但并沒有任何發現。
外頭的三人各幹各的,毫無交流,都不知有一雙眼睛正在盯着他們。
......
風彰警局中,在LED燈下,他們的影子被投射到地面。
五個人圍坐在一起。
而宋南行一回來就把自己困在法醫室中。
“這可不是我誇張啊,這真的是我有史以來見過的,最幹淨的一個廚房了,東西擺放整齊,地面、牆上、甚至是角落一點灰塵都沒有。”白子青毫不含糊地誇着這家店,有些詫異。
“這種店真的會犯這種錯誤嗎?我問老闆和老闆娘的時候都覺得他們挺老實的。”
李易将筆錄放在茶幾上,木闆碰撞玻璃的聲音清脆。
“我還是會懷疑有外來人員進飯店投毒。”
四周卻沒有什麼聲響。
“店裡又來了兩個人。”路桐很冷靜地說。
白子青和李易聞聲,都湊過去看。
一旁的梁澤舟和白子安沒有參與讨論。
梁澤舟反複移動電腦上的進度條,緊盯着屏幕中不斷重複的動作。
當時他究竟是因為什麼才感覺到異常的?
一旁的白子安則是盯着手中的資料。
視頻中沒有任何奇怪的行為,但還是覺得氣氛有些微妙。
他拿起紙杯,喝了一口咖啡。
看來今天是要通宵了。
五人似乎存在于完全不同的空間,一邊熱鬧,一邊寂靜。
“梁隊,南行哥讓你去一下法醫室。”一名值班警員來敲門,打斷了正在低頭看視頻的梁澤舟。
“宋南行沒走嗎?”
“沒走啊,梁隊你不知道嗎?南行哥自己要求留下來值班,本來他已經做完化驗,可以回家了。”
梁澤舟擡起頭來時,二人對視了,那雙好看的雙眸,浸染了純潔的黑棕色。
“不會又像之前一樣吧。”他這麼想着,
“好,我現在就去。”他回應了一句。
今日的法醫室并不如之前的一樣令人恐懼,卻仍是陰冷的。
其他地方,遠不如此。
它依舊在陽光所照射不到的位置,處于老舊的日光燈之下。
之前吳局提出過要修繕這塊陰氣極重的區域,但好像因為宋南行沒有答應,這件事才草草了結。
門虛掩着,他還是很有禮貌地輕輕敲了門後才進去。
“是有結果了嗎?”他走到正在看電腦的宋南行身旁。
宋南行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一張報告攤在桌上。
“皂素,凝血素,亞硝酸鹽,胰蛋白酶,這......”
“就是在張氏小吃店的招牌炒飯中,有未熟的四季豆,會導緻人的食物中毒。”
“那還有那個不明晶體呢?”
“隻是普通的白砂糖。”
“是嗎?”
梁澤舟捏緊紙,沉默了數秒。
宋南行擡起了頭,看着他,緩緩站起,走到人體模型邊上,攙扶起它的手。
“你說,明明是毫不相關的人,為什麼會互相傷害?”
“或許是矛盾吧,為了發洩情緒,人還有什麼做不出的事情?又可能是精神上的壓力?”梁澤舟長歎一口氣,回答得很是幹脆。
但真的隻有這些原因嗎?
“你沒有體會過,你不會懂的。”宋南行轉頭看着窗外的半月。
已經過去十五年了啊。
他仿佛困獸一般瘋狂地想逃離罪惡的世界,渴望清澈的天空。
然而沒有窗口給予他一條出路。
梁澤舟并沒有久留。
其實是因為被宋南行轟出來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帶着報告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四人仍舊如前。
圓桌旁的三人讨論可謂是熱火朝天。
他扶了扶額頭,看看手表,早已九點了。
“額——那個,子青子安,還有李易,你們收拾收拾,先回去吧,時候不早了,小桐你留下來和我一起看着監控。”
“隊長!我真的好困,我要睡覺,我要休息,都沒有加班費!你不能這麼壓榨我!”路桐抱起沙發上的枕頭,示意着梁澤舟。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因此梁澤舟并沒有放過路桐。
“沒事梁隊,我留在這兒吧。”李易并沒有打算起身。
“我也是。”白子安回答道,但她的目光仍停留在筆錄上。
“我也留下來,這案子不辦完我就不舒服。”白子青伸了個懶腰。
“那好吧......我就勉強留一晚上吧。”路桐撅了撅嘴,無奈道。
路桐介于其他人,他也決定留下來。
他也不能搞特殊,隻能勉強自己留在這兒了。
五人坐在辦公室中,翻閱着各種資料,卻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夢鄉。
他們能在夢中找到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