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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麻瓜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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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去年暑假,斯内普對她用攝神取念,盡管聽不懂菲伊碎碎念的中文,卻仍然通過讀到的畫面推測出了部分事實。

“攝神取念是很高深的咒語,我也沒指望你像天才一樣一下子就理解。”斯内普一邊寫着什麼東西,一邊回話。

“閱讀一個人的思想,就像……就像蹲守在大馬哈魚繁殖季回遊的水道。”

“你能感覺到很多念頭像魚一樣在湍急的水流中一閃而過,可水花劈頭蓋臉,讓人睜不開眼睛。實際上能抓到的魚,隻有手邊的幾條。”

喔,好形象的比喻。形象到甚至不像是斯内普的風格。

菲伊偷偷歪着頭去看他桌邊的書,封面上用誇張的抽象藝術風格,寫着:《保衛你的大腦!——奎妮·戈德斯坦自傳》。斯内普一揮袖子,捂住了那本書。

“你在看什麼?”

菲伊乖巧地坐好,“我隻是在想,這個比喻不像你的風格,教授。”

斯内普眯起眼睛。

“你恰好猜對了。奎妮·戈德斯坦,她是蒂娜·斯卡曼德的姐姐,一個天生的攝神取念者。我買了她的自傳。”

“當然,大多數是廢話,隻有那麼幾句可以用作參考,幫你更好理解攝神取念。”

天生的攝神取念者?他們難道一出生就能聽見别人的心聲嗎?

好颠的能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在心理防禦還不成熟的時候,就已經被迫接受人心底的惡意了。按照自傳裡的比喻,攝神取念閱讀的,更多是片段性的信息;它根本不可能赤條條把一個人剝光,放在眼前研究。

這種情況下,知道得越多,猜忌越多。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這一整本必然是奎妮孤獨人生的寫照。

菲伊忽然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可以借我看看嗎,教授?”

“不行。”斯内普冷漠地回答,“裡面關于愛情的描寫太露骨,至少十五歲之後再說。”

“愛情?”她驚歎道,“天生的攝神取念者還能有愛情?”

“哪怕一點點不滿都會被讀出來——我是說,沒有緩沖、謊言和距離感的感情,怎麼可能維系?”

“你想象不出來,不代表不存在。”斯内普語氣中帶了點不耐煩,“不要用這種話題浪費我的時間。現在能理解攝神取念了嗎?”

自然是一點也不能。

思維從根本上講,是無數個神經元的電生理活動。一個人怎麼可能隔着空氣,收集其他人的腦電波,再解碼、閱讀裡面的信息呢?

咒語的實現更多靠效果的理解——菲伊毫不懷疑,隻要再把解剖圖譜背一遍,她的愈合如初絕對效果非凡。可攝神取念和大腦封閉術……

從宏觀講,一個人怎麼控制自己在想什麼呢?一旦有了控制的意願,他的潛意識裡必然存在他想掩蓋的東西。這每次的刻意遺忘,都是對自己的又一遍提醒。

從微觀講,一個人怎麼控制自己的神經元活動?“我要控制神經元活動”這個念頭本身,就是神經元活動的結果。

當它浮現在腦海裡,就意味着,已經有成千上萬個神經元在活躍地産生電位,釋放神經遞質了。

秉着誠摯溝通的原則,菲伊原封不動地把自己的想法講給了斯内普,換來後者長久的沉默。

神經電生理活動?腦電波?神經遞質?

魔藥教授在羊皮紙上寫下這些詞,又通通劃掉。“你在看麻瓜的書?”

過去看過應該也算。菲伊點了點頭。

斯内普又想把他的養女扔進研缽裡搗碎了。

他竟然開始感到有些苦惱——難道養孩子都是這樣的嗎?和火龍的胃口一樣大的好奇心;還有像火龍皮一樣頑固而無懈可擊的邏輯體系。

到底是所有孩子都這樣,還是他恰好抽到了特别難對付的一種?原以為不能稱作危險的東西,居然現在也得列上重點管控的清單……

“把那些東西忘掉,盡快。聽明白了嗎?”

“亞曆克斯·霍克斯,本來是麻瓜問題調節委員會的,因為着迷于麻瓜理論,最後變成了瘋子。”

為了加強自己的威懾力,斯内普用一種滑膩膩、像毒蛇吐氣一樣的嘶嘶聲說道:

“如果現在因為精神不正常把你送到聖芒戈,沒準你還能在特殊控制病房看見他。”

“變成了……瘋子?”

他很高興看到菲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不過下一秒那種震驚變成了濃厚的好奇。

“為什麼?”菲伊興緻勃勃地問。

“因為他不能從麻瓜的視角解釋巫師世界。他說服不了自己,突然有一天就瘋了。”

斯内普忽然放緩了語速,嗓音像大提琴低沉的琴弦顫動。

“你可能會發現,這很令人着迷。從截然不同的視角,試圖理解你所熟知的一切。帶入得越深,世界越璀璨無邊。你的其他教授們,最近經常告訴我,他們覺得你對于理論的解釋令人不安。”

“他們說,你的思考角度與人不同,知識量又顯著大于同齡的麻瓜孩子。我隻能假定,你受麻瓜理論的影響太深了。”

菲伊心虛地撓了撓鼻子。

為了賺學院分,她在麥格教授的變形課上搶答了好幾個關于變形理論的問題。比起“甲蟲變成紐扣的步驟”,她更多回答了“從元素組成上,論甲蟲變成塑料紐扣的可能性”。

盡管麥格教授給斯萊特林加了學院分,但教授當時似乎确實不太高興。菲伊為自己狹隘的思想而感到羞愧——她以為,那是因為格蘭芬多的院長發現斯萊特林的分數正穩步增加,感到非常難過。

“麻瓜書籍在霍格沃茨并不被禁止,因為本來也沒有多少學生會看。但别再讓我發現你讀這個。”

他又恢複了正常語速。

“鄧布利多告訴過你,咒語更多是經驗性的産物。刨根問底可以作為你未來的研究目标,但不是現在。”

“你現在隻需要掌握咒語,理論理解到咒語的效果就夠了。”

“你騎飛天掃帚隻需要知道怎麼升高降落,不需要知道一把掃帚是怎麼用煉金術制成的——你會騎飛天掃帚,對吧?”斯内普突然懷疑地看着她。

“一年級我在醫務室躺了半年。”

菲伊委婉地提醒道,“而且我當時就是個啞炮。看起來學校也沒有飛行課重修的途徑——今年新生飛行課都在下午,和我的課表沖突了。”

“蠢貨。”斯内普毫不留情地評價道。

菲伊早已對教授的毒舌免疫。

“說起這個,我聽盧娜說,暑假有魁地奇世界杯!我能去看嗎,教授?我還從沒見識過。”

“如果你不想去的話也沒關系,我可以和盧娜一起——我可以用我自己金庫裡的那筆錢。當然,如果教授你願意一起的話最好……”

“難道自诩聰明的斯内普小姐,覺得我會喜歡魁地奇世界杯那種吵鬧、擁擠的場合嗎?還是我今天脾氣太好,給了你‘我會陪着你去’這種不切實際的錯覺嗎?”

斯内普繼續往一張羊皮紙上寫着東西。

“……不過,取決于你的表現。”他在墨水瓶邊刮了刮筆尖餘墨,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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