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五道菜,大蔥炒咕咕蛋、蔥油餅還沒上就已經讓族人徹底接受了蔥這種野菜。長在山上的叫野菜,等以後大家學會種植,家養的,就該改口叫蔬菜了。
“高興了?順利嗎?”風淺問玄,在玄旁邊坐下,又喊芽給他遞了一碗豬油渣,芽還貼心的拿了根洗幹淨的大蔥過來。
風淺一把奪過大蔥,對玄說,“你不準吃。”
雖然生吃大蔥是他推薦給大家的,但玄不準這麼吃,他可不想接吻的時候一股子蔥味兒,太幻滅了。
玄歪歪頭,一臉無所謂,吃個飯而已,風淺說什麼就是什麼呗,老婆開心最重要。而且他是虎,并不喜歡吃草,特别是沒處理過的生草。
“挺順利的,你問問兔寶貝吃沒吃飽。這還有串銀魚,洗過了,你看看是炸還是煎。”玄說。
兔寶貝抓魚快狠準,他空間裡的銀魚更多,這次就要離開黎山部落了,水澤裡的成年銀魚幾乎被兔寶貝一網打盡。為了掩人耳目,回來的時候他手裡特意拎了一串。
“油多的是,這就給你炸小魚幹吃哈。”風淺接過魚幹,借旁邊的鍋竈炸魚。他就知道,這兩個一起出去,水澤裡的銀魚一準遭殃。
雪季沒事幹,淨在山洞裡搗騰吃的了。他給玄炸過一次魚幹之後,家裡隔三差五就要吃一頓魚。還好銀魚鮮嫩他不讨厭。
再大的虎也是貓,貓吃魚是本性,天經地義。玄這點兒小癖好完全可以寵着慣着。
炸完魚,風淺端着盤子把玄拽到一邊的小樹林裡,一邊吃魚一邊問玄,“祭司那邊怎麼處理的。”
“我回去的時候采集隊和狩獵隊還沒回山谷,部落裡沒什麼人,打斷了祭司一條胳膊一條腿就領兔寶貝去森林腹地捕獵了。”玄說。他用十頭妖獸和兔寶貝達成統一意見,風淺(主人)正在孵化幼崽(小主人),不能讓幼崽(小主人)聽到這麼血腥的事。
“就這麼簡單?”風淺問。沒有曲折是好,但這也就沒故事聽了。
“嗯。”玄點頭,挑了魚刺遞給風淺一條魚幹。
“你是不是光顧着教大家做飯了,自己連午飯都沒正經吃。”玄問。
風淺熟練地接過魚幹,“還行,不餓。”他雖然沒正經吃,但廚師嗎,有什麼吃什麼,嘴也沒閑着。
“那就多吃點兒,下午還得趕路。”玄說。
玄這麼一說風淺立馬就餓了,覺得自己還能吃一頭牛。美人老攻伺候吃飯,不從的是傻子。
“獸人大陸的祭司們一直對大家說肢體殘缺的人是做了虧心事,惹怒了獸神,遭了天罰,會給部落帶來災禍,應該趕出部落。祭司這個年紀,自身的愈合能力下降,現在斷他一條胳膊一條腿,估計這輩子是長不好了。他前二十年說我是煞星,那就讓他在餘下的人生裡嘗嘗被人污蔑擠兌的滋味。”玄說。這是他本來的打算。
傳承覺醒後,他已經有了相當于人族修士築基期的修為,本不欲與祭司一幹人計較太深,隻想了結了和祭司之間的因果恩怨,但這些人偏偏把壞心打到風淺身上,他就隻能下死手了。
風淺點點頭,玄這也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八隻野豬終于都被熬成了油渣或者炸成肉幹、肉丸子。這些肉足夠他們今晚再飽餐一頓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繼續往東走。
第二天傍晚,到了黎山部落領地的邊緣,再往前,他們将徹底離開這片養育自己多年的土地。故土難離,至此,大家的情緒特别是老人都有些低落,但誰也沒說後悔要回去的話。
祭司的行事越來越荒誕無理,部落内部族人之間的摩擦和矛盾也越來越大,黎山部落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們不舍和依戀的了。他們會在獸神大人的庇佑下,建立一個新的、富饒的、更強大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