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部落的換鹽小隊在外夜宿是不帶帳篷的,但現在不行,春天濕冷,夜裡露水重,隊伍裡的亞獸人、老人幼崽可受不住這份濕寒。
夜宿的地點是一處避風的山谷,亞獸人們做飯,獸人們拎着骨刀去附近砍木材搭帳篷。
人口多的大家庭可能需要搭兩三個帳篷才能滿足所有的人需求。風淺和玄家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再加不占地方的一顆蛋和一棵草,帳篷不需要太大。
帳篷頂用獸皮搭,地面是用劈開的木材做的簡易床闆。因為是隻睡一晚的臨時床鋪,就沒有采用卯榫結構,隻用藤條編的粗繩綁好固定住。昨晚兩人做出木闆床後,當晚便在隊伍裡流傳開了。
裝着蛋的背簍放在帳篷最裡側,兔寶貝晚上要吸收星露月華修煉,天黑後便攀在帳篷頂,一邊修煉一邊站崗。
帳篷剛好能容納兩個人,有些擠,玄甚至不能化成獸形,兩個人肉貼肉,風淺幾乎半個身子都被玄抱在懷裡。
玄永遠都不會承認是他故意把帳篷和床做的小了一些,山洞裡的床就是太大了才讓風淺總是把蛋放在兩個人中間,還美其名曰培養親子感情,有助幼崽發育。
他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有助于幼崽的發育,他隻知道他是要憋屈死了。幼崽果然都是來讨債的,十分不利于他和風淺培養夫夫感情。
窄小的空間沒有帶來壓抑,反倒有些蠢蠢欲動和刺激,帳篷裡的氣氛逐漸暧昧起來。
獸皮遮擋了月光,帳篷裡漆黑一片,但風淺知道,他所有的表情和動作都逃不開玄的眼睛。風淺放軟了身體,軟爛的好像一灘無骨的春泥,任玄肆意的撩撥。生蛋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親熱過,這個吻越發濕黏綿長。
風淺放棄了意識,放棄了身體的掌控權,從身體到靈魂,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玄——
突然,帳篷外遠遠近近,傳來一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可疑聲。
飽暖思□□。呵,一個部落的,夠同步的,大家腳步一緻,在這種事情上意外的團結。
原始社會真是簡單,直接,粗暴。
風淺還未完全出竅的意識回籠,理智戰勝欲望,他沒興趣聽了别人的牆角再被别人聽自己的牆角。風淺推推玄,玄扣着風淺的下颚不放,聲音低啞,承諾道,“乖,不弄你。”
風淺放心的讓玄加深這個吻。
時間無限拉長,不知過了多久,玄一臉餍足地坐起來,将渾身發軟的風淺抱到腿上,輕聲細語地哄道,“乖,起來修煉了。”其他帳篷還在鬧,他們現在這個狀态想要睡覺是不可能的,那不如抓緊時間修煉。
風淺懶懶地擡起眼皮瞅了玄一眼,他們倆現在這姿勢這狀态,修哪門子煉,合歡宗嗎。
别說,還真有可能,比如玄那套雙修的功法。他就想不明白了,玄得的明明是虎族的傳承,又不是狐狸族,怎麼會有雙修的功法呢。
“虎族也得成婚,也得生幼崽啊。”玄解釋。
風淺呵呵兩聲,感情這虎族的傳承不僅管修煉,掃盲教認字兒,還有生理衛生課的作用呢,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是吧。
“那怎麼又會有人族的修煉功法呢。”風淺倚在玄懷裡,衣衫淩亂,情韻未消,一副任君施為采撷的模樣。
玄看得眼睛發紅,他知道就是自己繼續弄下去風淺多半也就半推半就了,但他更不想讓别人聽到風淺的聲音,他受不了。
“人族容易生養,虎族娶過不少人族。”玄有些牙癢,咬了咬後槽牙,風淺絕對是故意的,知道他不會繼續,不想讓别人聽到,知道他夜裡能視物,故意擺這幅情态給他看呢。
“這樣啊,那上界的虎族也是能讓男人懷孕嗎?也是生蛋的?”風淺眉眼含笑,直勾勾地盯着玄,手指在玄厚實的胸膛上劃了劃,溫熱的氣息掃過玄的耳廓,鬓角的頭發若有若無地擦過玄的臉頰。
玄掐着風淺腰窩的手一用力,這絕對是故意的了。
“别的虎能不能讓男人懷孕和你有什麼關系,但你肯定要給我生一輩子的蛋。”玄發狠,忍無可忍,一口咬住風淺滾動的喉結。
最脆弱的部位被獸人叼在嘴裡戲弄,緻命的部位好像成了獸人嘴裡可以随意撕扯啃咬的什麼玩意兒,這種認知讓風淺的身體不自覺地繃直緊張起來,卻因為轄制着他的獸人和他有着親密的關系,又染上了另一番意味兒。
懷裡的人終于服帖起來,玄意猶未盡地松了口,總算報了風淺剛剛戲弄他的仇。
“上界人族也分很多種,一些特殊種族的男人也是可以懷孕的。”玄一本正經地解釋,邊給風淺整理散開的衣服。得包嚴實了,不然遭罪的是他。
風淺冷哼,脖子上火辣辣的,玄這個混蛋,一定是把他咬破皮了。
“生蛋的時候還哄我,說以後再也不生了,現在又逼我給你生一輩子的蛋!你家是有金山銀山還是江山等着繼承!”
雖然知道生蛋就是兩人床笫間的一句情話,但玄這個家暴虎,竟然下狠口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