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了不生了,咱們不生了,口誤。不過,娘子若是想要金山銀山或者江山,為夫倒是可以努努力。”
“誰是你娘子!”風淺炸毛。這破老虎占他便宜占上瘾了。
“好了好了,老婆,媳婦,夫人,寶貝兒,孩子他爹,該修煉了。”玄抱住張牙舞爪的風淺,溫聲細語,“乖,這帳篷裡聲音稍微大一點兒半個山谷都能聽見,咱以後找個沒人的地方,讓你罵個夠呗。”
玄一服軟風淺就氣不起來了。
兩人并排坐在木闆床上開始修煉。
風淺越想越不對勁兒,幼崽還沒孵出來呢,稱呼上就變成“孩子他爹”了。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孩子才是吧。
夜半,兩人結束修煉準備睡覺,風淺戳了戳玄的胸口,悶聲悶氣,有些别扭,“以後搭帳篷的時候離大家遠點兒。”
“知道了,孩子他爹,明天領你鑽小樹林。”玄爽快地應道。
M的,又是“孩子他爹”!這個沒眼色的混蛋虎!故意氣他是吧。喊句“老婆”“寶貝兒”是紮嘴嗎!
風淺沒好氣地踢了玄一腳,“誰跟你鑽小樹林!”
都孩子他爹了,誰跟你鑽小樹林!
玄逗弄夠了,抱住風淺,親了親風淺額頭,安撫道,“寶貝兒睡覺了。老攻明天好好疼你。”
總算聽到了想要的,風淺又不甘心玄那句“好好疼你”的語氣,說的好像就他一個想要的不得了似的。有本事玄别急紅了眼咬他,有本事玄别碰他!
小鬧是情趣,大鬧傷感情。他一個大老爺們,再計較下去就太矯情了。誰疼誰還不知道呢,風淺不服氣,一口咬住玄的嘴唇。大丈夫,來而不往非禮也,玄咬他脖子,他就啃玄的嘴!
第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莺鳥啼鳴,半邊天空都是絢麗的朝霞,山谷裡炊煙袅袅,族人們收帳篷的收帳篷,劈柴的劈柴,做飯的做飯,井然有序地開始了新的一天。
中午休息的時候,隊伍裡一位老人急急忙忙地找到族長九。
老人說,“今兒早上見了朝霞,現在天上又起了魚鱗雲,這種情況,一般不出三天就會有場大雨。獸人不畏淋雨,但亞獸人和幼崽可受不住。”
這老人是和祭司一輩兒的,年輕的時候曾經和現在的祭司一起跟着上任祭司做學徒。隻是黎山部落的祭司一直都是猿族、猩猩族那邊的人,這老人獸形是雪狼,成年後就離開祭司,和正常獸人一樣過自己的日子了。
“這可怎麼辦?”有人犯愁。他們不怕趕路累,就怕遇上雨天,身上頭上濕哒哒的,腳下泥濘濕滑,沾一身的泥。
九和老者商量了一會兒,最終決定先一路往東,去溪山部落避雨。大雨之後再往北走,不進入洇水部落領地,避免橫渡洇水湖。
洇水部落在溪山部落東面,和蠶桑部落隔着洇水湖相望。洇水湖西岸是洇水部落,東岸是蠶桑部落,南岸是黑水部落。黑水是洇水湖下遊一條支流,流經黑水部落。
洇水湖湖面廣闊,湖底好像有無數的斷崖。往往前一腳水面隻到腳背,下一腳就有可能是無底深淵,沿岸三個部落每年都有不少人溺死在洇水湖。洇水湖又稱“死亡之水”。
他們一行人老老少少,想要順利找到新領地,必須向北走,走到洇水湖上遊,繞過洇水湖。
溪山部落和黎山部落緊鄰,兩個部落常有往來,去溪山部落借宿避雨應該不會被拒絕。
第二天中午已經開始變天,空氣變得濕冷,起了風,一行人潦草地吃了午飯,趕緊上路。
再上路,所有亞獸人、幼崽和腿腳不便的老人都由化成獸形的獸人們馱着,飛速前進,終于在下午進入了溪山部落領地。
每個部落都有巡查隊、狩獵隊和采集隊,白日裡這些人大都在部落領地的山林内活動,即使是休息日,狩獵隊和采集隊不出門,巡查隊也會正常巡邏。
但他們今天,已經快走到溪山部落聚居的山谷了,愣是一個人也沒遇上。
或者說,整個溪山部落死氣沉沉,好像一片無人區。
這很不正常,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獸人們将亞獸人和幼崽老人圍在中間,整個隊伍都以一種可以随時戰鬥的狀态,放慢了步伐往溪山部落聚居的山谷内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