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淮手握花枝,想使出最常規的劍式,卻發現自己已全然忘記。
眸底劃過一絲不解。
這是要重新習劍?
“與我對戰。”
有花枝快速攻到身前,路清淮未及時反應,身後仰。
鎖骨卻傳來輕微的刺痛感,對方的玉蘭花枝探入領口。
寒氣順着掀開的領口侵/入體内,精緻的鎖骨随着喘息起伏,路清淮擡眼睫,怒視着對戰者。
蕭玄卿面容如玉,平靜地指出他的不足:“師尊,起勢不穩。”
不待路清淮說話,接二連三的招式向路清淮攻來。
不過是花枝,在蕭玄卿手裡卻好似真的長劍。他也不傷及路清淮性命,隻是在各處,有着被刺的輕微疼痛感。
随着打鬥,林間的花瓣紛紛散落,落入白皙的頸間。
很快,路清淮的白衣被劃破許多,露出雪膩的肌膚。因被花枝抽打,裸/露的肌膚泛着紅,輕微地腫着。
好似潔白的畫卷,被人蓄意揮筆,竟有了亵玩的色/意美感。
偏偏蕭玄卿仍是那副認真教授的坦然模樣:“師尊,出劍的力道太軟。”
手中一松,花枝落于地。
看着越來越走近的人,路清淮竟升起落荒而逃的念頭,聲音冷峻,想驅了蕭玄卿:
“本尊使劍已千百年,無需由你教導。”
“師尊這是糊塗了。”蕭玄卿此時的眼瞳猶如墨玉,欲/望在玉間湧動,“初次習劍,是弟子太過急切,更應當親自教導”
五指強勢地插/入路清淮的指縫,蕭玄卿幾乎以一個懷抱的姿勢,引着路清淮使出每一式。
竟被徒弟教導,路清淮内心難堪,咬牙訓斥:“孽徒!”
“呵。”耳邊是蕭玄卿的低笑,“師尊,學劍需全神貫注,萬不可分心。”
揮劍,一招一式皆行雲流水。
蕭玄卿用的是極進取的劍法,因此動作幅度也更明顯。
被迫碰撞,連綿不斷。
路清淮的眼角泛起濕意,欲念被激發,難以消弭:“夠了。”
從蕭玄卿的懷中掙脫開來,沒有蕭玄卿的加持,路清淮才驚覺自己手腕發軟。
玉蘭花枝掉落,埋于掉落的花瓣之中。
“師尊,揮劍不穩,再練習十次。”
蕭玄卿再次将路清淮束縛在懷,耐心地教授着。
不知過了許久,微啞的聲音響起:
“師尊,今日的教授如何?”
路清淮情迷難耐地胡亂點頭。
“那麼師尊,你也喚我一句。”
喚一句什麼呢?
路清淮已有些渙散,忽然心靈福至,低低喚了句:“師尊。”
下一秒,背後擁抱的姿勢轉換。兩人面對着面,唇瓣上附上一溫熱。
對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舌滑入,舌肉相摩缱绻。時而勾繞,時而輕舔。
路清淮的舌根酸澀,水聲從口舌處不斷傳來,被吻得幾乎站不牢,而他的欲/念也漸漸起來。
不能再繼續下去,他擔憂自己……
重重地按在蕭玄卿的小臂處,手中黏膩。
“嗯。”蕭玄卿悶哼一聲,傷口再次裂開,卻沒有停止親吻,反而更加肆意。
而路清淮眼睫顫顫,眼裡是惱怒震驚,兩人身軀緊貼。
這孽徒竟比剛剛又大了幾分!』
“掌門師兄,可有何處不适?已過申時,九雲堂内,大家正等着你商議三天後的弟子曆練。”
玉清居外傳來厲長老的聲音,見屋内久未回應,他擔憂路清淮真出了事,闖入屋内。
仍是原有的布置,沒有半分打鬥的痕迹。千年寒冰床上路清淮身着亵衣,衣領關阖,即使是就寝也比旁人更規整。
而此刻的他有些出神,看到厲長老,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變回原本清冷的模樣:“無事,半時辰後我梳理完自會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