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玉撿起來,法寶上的土自動落下,原來是一塊隐玉,上面還殘留着它主人的氣息,是池月的氣息。
也不知道池月如今身在何處,這隐玉又怎會被遺落在此處。
屠宗這樣的事,絕對不會是池月做的,他從來不會是那樣的人,不管是現在、還是很久以前,即使他最終會變成魔也會是個好魔。
景雲青摩挲着手中的隐玉,百思不得其解。
失神間手中隐玉掉落,他附身去撿,餘光卻發現石碑後的劃痕,很小一處,埋在土壤之中。
他妖力力将土壤轟開,看見劃痕之下的幾個大字:大家安好,師尊勿憂,十日後見。
景雲青:好小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為了掩人耳目,景雲青又禦劍去到青山洞,隻見洞内魔氣沖天,尤其是靈池處。
如今的靈池中已經空空如也他随手将周遭的魔氣淨化。
不料,池水之中卻突然冒出一人,此人身着青山峰的弟子服,神色驚喜。
景雲青看着他從水池中爬上來,疑惑道:“你……是?”
那弟子一看見景雲青,臉上一喜,随後又立刻煞白了,他癱倒在地上,眼中充斥着恐懼。
“你……你……是仙尊的鬼魂嗎?”
“我難道已經死了嗎?不死怎麼會看見已死之人……”
還不等景雲青開口解釋,他便立刻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着頭,嘴裡喊着:“仙尊饒命!你要索命就去找……去找……池月師兄!是……是他殺死了大家,是他!我好不容易才活下來,求仙尊放過我吧。”
景雲青心中一沉,走上前去将那弟子扶起。
“我沒死,你不必怕,你方才說是池月師兄殺了大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與我聽。”
那弟子感受到眼前的仙尊是實體,并不是有形無實的魂體,心中松了一口氣。
他癱坐在地上,眼中都是濃濃的恐懼,言辭激動。
“仙尊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池月勾結魔族,害我華陽宗!我秦掌門親眼所見,正要處決他,卻被他勾結魔女暗害了,最後他為了發洩心中怒火屠遍宗門上下”
“當時我奉命來青山洞掃灑……那魔頭離開後便再未回來,我這才躲過一劫。”
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活口留下來。
景雲青将他扶起來,“宗門是何日被滅的,池月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回仙尊,宗門于上月初五被滅門,池月于上月初十跟随魔女離開此處。”
“哦?那為何他走了你還躲在此處,這麼久是在等我嗎?”
景雲青話音剛落,眼前的弟子便開始眼神左顧右盼。
“方才我隻是在這靈池中借此靈液進行修煉,提升修為以便……以便來日可以為宗門報仇雪恨。”
景雲青沒有再搭理他,而是轉過身看向洞口。
“重華,出來吧,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栽贓嫁禍的手段還是沒有半點長進。”
下一秒詭王的身影出現在青山洞口,他走過來,臉上挂着微笑,用低沉磁性的聲音叫了一聲“哥哥”。
景雲青:真的不想和神經病對線
“别叫我哥哥,我不是那個人。”
詭王卻搖了搖頭,道:“哥哥不承認也罷,至于我是不是池陽并不重要,因為若不是他心裡也對哥哥藏了那些龌龊心思,我怎麼能控制他的身體呢?”
“你……胡說!”
重華卻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規律跳動的心髒開始加速。
景雲青皺着眉頭想将手抽離,即使隔着層層衣物,和皮肉骨骼,也能感受到它的躁動。
“這不過是你自己的感受,與我徒兒何幹。”
景雲青掙紮不動為了不和他面對面,隻好将頭側到一邊去。
重華強行掰正他的臉,看着景雲青微怒的神情,感歎道:“哥哥生氣的樣子真的很少見呢。”
景雲青甩開重華的手,後退幾步,冷笑道:“重華你真的不是一個好帝君,你知道我沉睡之時看到了什麼嗎?”
重華微微擡眸,“哥哥不過就是利用八方天地神圖回到過去當了一回看客,怎麼難道哥哥此行還有别的收獲?”
景雲青搖了搖頭道:“沒有别的收獲,隻是清楚地看見了一個任性妄為,忤逆兄長,的僞神。”
“僞神?呵......”
隻見重華面上挂着虛僞的笑,眸中卻染着熊熊怒火,他松動着身上的筋骨,身上魔氣大盛,下一秒一道魔氣化刃将正在偷偷爬出山洞的弟子死死釘在石壁上。
“哥哥,誰都可以這樣說我,你不可以,明明我做的那麼多都是為了你。”
景雲青歎了口氣,“你先放開他。”
“不放,除非哥哥收回方才的話。”
這重華怎麼又神經又幼稚的......
景雲青點了點頭,“好好,我收回剛才的話,你放他走。”
魔氣回歸本體,那弟子踉踉跄跄逃也似地離開此處。
重華嘲諷地看着他倉皇逃竄的背影,冷哼一聲轉過頭看着景雲青道:“他不過是個叛徒,哥哥為何救他,若是我定然不會放過他。”
“他是叛徒,卻不是也隻是聽信了你的鬼話,留的一命助你騙我,這一點不足以讓我治他于死地,華陽宗總得留點弟子在世上。”
景雲青一邊說一邊偷偷催動神器,崇華宮有禁制不方便脫身,青山是自己的地盤,靈氣充裕,催動八方天地神圖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