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泷派四人一牛,其中阿醜如臨大敵,其他三人神色緊張,隻有荒泷一鬥一鬼聽得雲裡霧裡,恍如夢中。
聽着阿醜的叫聲,荒泷一鬥目光呆滞,緩緩長大了嘴巴:“那不是很危險嘛!”
我:?你聽懂了?
因為什麼?你和克星之間的惜惜相惜嗎?
“老大,阿醜說了什麼?”久岐忍率先發問。不愧是爽快人,說話直來直去,絕不拖沓!
在場的所有人壓低呼吸,靜靜等待荒泷一鬥的回答。
“哦!阿醜說這位小兄弟身體内被穢氣浸染,像是被邪祟附體。”荒泷一鬥撓了撓頭,“雖然說是邪祟附體,但是看起來感覺不像啊?阿醜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不過穢氣入體感覺倒是挺危險的,這個要怎麼才能祛除啊。”
“哞——!哞~”荒泷一鬥話音剛落下,阿醜就不滿地叫了兩聲,看起來是在反駁又像是在解釋。
因在場人除荒泷一鬥外無人能聽懂阿醜的話,所以都沉默着等待着這一牛一鬼的交流結束。
穢氣浸染、邪祟附體。
我思索着荒泷一鬥說出的話,聽上去感覺說我金玉在外,敗絮其中,總之不像是什麼好話。
穢氣、邪祟。這兩個詞彙并不難理解。
說不定是真的看出了什麼來,比如我剛才在水潭下呼吸的那一口瘴氣。又或者說是我所佩戴的邪眼……?
等等,邪眼被我挂在腰間的話,現在應該不再我身上。所以穢氣和邪眼無關?
想到這裡我都想去嘲笑一下我自己了,怎麼可能無關。左右不過是胡思亂想,還是等待荒泷一鬥的回答吧。
一陣沉默過後,荒泷一鬥再次開口。
“被穢氣浸染的人會逐漸迷失自己,最後被邪祟控制去傷害他人。而其又會不自覺的散發着穢氣又污染其他的人。”
“雖然和常人表現無異,但是我看到了,那副身軀中堆疊的穢氣。”
“阿醜是這麼說的。”荒泷一鬥的視線飄忽不定,卻怎麼也沒敢落到我的身上,“……所以真的是這樣嗎?”
吃瓜看戲,看到最後,主角輪到我了。
這個問題我該怎麼解釋呢?嗯……我也不太清楚。但聽阿醜的話,比起穢氣,這種描述更像是指魔神殘渣。
無論是哪一條時間線上的我都吃盡了魔神殘渣的苦,所以在評價魔神殘渣上我自認為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是的,被魔神殘渣侵蝕過後的人就是這樣的。渾身充滿不确定性的危害,意識被吞沒,生命力也在缺失,最終淪為發狂的野獸。
當然,隻要我生命力流逝的足夠快,那麼發狂就追不上我。至于現在的話……沒能感覺到魔神殘渣存在的症狀,阿醜也不像是會說謊的樣子。那麼它的确看到了,看到我身上的魔神殘渣。
一直沒有所展現會是被豐饒的力量壓制住了嗎?我不确定我再看看先。
“大概……?”我張口想要糊弄過去,還沒等我将話說完,一聲從遠處傳來的“老大”二字将我打斷。
聽起來是在喊荒泷一鬥。
穿着深藍色稻妻服飾的瘦高男子一路小跑而來,他無視了現場緊張的氛圍,直直沖向荒泷一鬥。
于是我剛當了沒多久的主角,堂堂讓位!
“老大、”跑過來的男子氣喘籲籲,他跟荒泷一鬥打了招呼後立馬轉頭看向久岐忍,“忍姐。你剛才給我的東西我已經交給鹿野院同心了。”
然後他像是才看見周圍一樣,環顧四周:“咦?你們怎麼都這麼嚴肅,甚至還把阿醜也叫出來了?!”
好問題。原本嚴肅的場合一下子就變得诙諧地令人想要當場笑出聲來,但是要忍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稱呼荒泷一鬥為老大,與荒泷派内其他人的熟悉不似作假。估計這位應該就是荒泷一鬥不在這裡的第三位小弟,阿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