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你傷才好,且這幾日又受累,先好好休息一日吧。”
“昊兒說的沒錯,你先休息一日,此事我們明日再計。”
“阿爹,昊哥,我沒事。外面妖邪作祟,百姓苦不堪言,我們還是快些去了解情況,也好除了它們,讓天下重歸太平。”
“嗯。”
殿堂外面的紫鈴發出珠玉般圓潤的聲響。
“昊兒,月寒,你們整理一番,我先帶焱兒和绾兒出去。”
“嗯。”
歐陽炳便兩手牽着她們離開卧房。
來到殿中後,一道符紙丢過,殿中的各色琉璃燈,玉燈和宮燈瞬間亮了起來,襯得外面一片漆黑。
打開門後,便見兩名穿着米色錦衣,長相俊朗的男子,他們身後跟着一群素衣之人。
“見過族長,兩位小姐!”那兩名男子帶頭微微颔首。
“不必多禮。”
“阿池,阿澄,你們有什麼事嗎?”
“今日您,少族長和少族長夫人,以及兩位小姐都沒來膳廳和我們一起用早膳,所以弟子就擅自作主将早膳給你們送過來。”其中一名男子回答。
歐陽炳看了一眼他們,便道:“進來吧。”随後他便帶着冰焱和清绾來到西南角的那處屋子。
兩名男子帶着身後那群着素衣的男女跟在歐陽炳身後,來到那處屋子後便小心翼翼地将早膳放在八仙桌上。
“好了,都出去吧。”展池道。
“是。”他們随後便有序退下。
展澄疑惑道:“族長,那個,為何不見少族長和少族長夫人呢?”
“他們在整理卧房,一會兒便會過來。”
“族長,弟子,弟子……”
歐陽炳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便問:“怎麼了,阿澄?”
“用早膳時,弟子聽昨夜石堡上的三位師弟說有人擅闖紫竹圩,後來才知是少族長夫人。族長,恕弟子多嘴,是我們紫竹圩出什麼事了嗎?”
“非也。”
“不過,眼前确實有件棘手的事等着我們處理。”
“族長有什麼指示?”
“阿池,阿澄,去通知所有弟子在白石殿上集合!”
“是!”二人拱手後離開。
他們一走出那間屋子正碰見往這裡走來的歐陽昊和顔月寒,便微微颔首:“少族長,少族長夫人!”
他們夫婦微微點了點頭。
“阿爹!”
“來了,快坐下用膳吧!”
歐陽冰焱微微挪了挪離他們最近的兩張八仙椅,歐陽昊見狀便牽着顔月寒坐下。
“我已讓阿池和阿澄去通知弟子去白石殿集合,今日我們便會動身離開紫竹圩。”
“此行過後,我們歐陽家便不似從前,我有些話希望你們能夠記住。”
“十八次日月輪轉,春夏秋冬幾何,幾多人事都已逝去,人心的複雜卻永遠不變。記住,我們此行隻專心降妖,切莫與那些俗事糾纏。”
“昊兒,月寒,焱兒,绾兒,你們可明白?”
“嗯。四人一起點頭道。
“弟子拜見族長!”
幾百名以紫竹做簪,着紫色錦袍,背斜負劍,腰間挂着符包羅盤及銅錢劍的男子整齊地站在寬闊浩大的白石殿上。
歐陽炳看了看他們,招手道:“看來大家都準備好了,甚好!”
“今妖邪現世,戕害百姓,歐陽家世代降妖,不能坐視不理,衆皆為歐陽家的弟子,出去後定要團結一心斬妖除魔,還清甯于百姓。”
“此外,你們大多長于此處,曆經多年修行,應能做到有為無心,還望諸位莫被外界人事所惑,生出他心,招緻果累。此為我歐陽門庭族規,違背者收回所成,驅逐不複。”
衆人一起拱手應答:“弟子謹遵族長之令!”
一名弟子舉手道:“族長,弟子有一事請教!”
歐陽炳,歐陽昊,顔月寒便走下台階,來到一衆弟子面前。
歐陽炳看着那名弟子道:“說吧。”
“族長,弟子們應該先去哪裡降妖呢?”
“你問得及時,我正要與你們說明。”
“諸位,此次禍亂人間的妖邪并非普通精怪,符紙不能找到他們的藏身之所,我們得分成幾路分别去不同的城邑降妖。”
“好了,你們報下數吧。”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兩百弟子,中原二十城,一個城邑十人。”
“阿池,阿澄,你們安排一下!”
歐陽昊卻道:“阿爹,我有個提議。”
“什麼提議?”
“阿爹,我們平時修煉時是十名弟子一組,且這十名弟子住在相鄰屋舍,彼此熟悉不已,最重要的是每十人中都有一名為首的師兄,不如就依此分組吧!”
“也好。”
“那你們就按照平時修煉時的分組去各個城邑吧!”
眨眼間,所有弟子便分成了十列,師兄站在每一列前面。
又有一名弟子舉手示疑,歐陽炳便向他揮了揮手,他便上前道:“族長,我們何時動身?”
“不急!”
“我們得先去皇宮觐見聖上,請求聖上召開朝會,待了解各城情況後,我們再進一步做打算。這一兩日你們先在屋裡做好準備,等我們回來後再動身。”
“弟子遵命!”
“好了,去吧。”
“是!”一衆弟子拱手後便紛紛散開。
歐陽炳又對展池展澄道:“阿池,阿澄,這一兩日你們帶着弟子好好做準備,也别忘了讓弟子們好好休息,此行一旦動身出發,就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了。”
二人一起拱手道:“是,族長。”
“我們走吧!”歐陽炳說着便牽着冰焱和清绾往石門走去,歐陽昊和顔月寒也跟着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