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前世睡了弟弟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林曜破開極關走出,俊俏的臉戾氣森森,看到白樂妤,黑暗的瞳孔升起戒備,攥了攥被血染紅的劍,似乎在辨别她是真人還是極關幻出的假人,一身青袍寸寸含血。
過去的時間,約莫現實世界四十多天,這期間,無讓白樂妤進極關是為了考驗和鍛煉她,将燕貞丢進極關是為了困住他防他壞事。
而讓林曜進極關,則是為了殺死他。
白樂妤猜得對,無選荊策确是因為他來自現代,以特殊靈魂獻祭召開的聖裁能規避天道查探,聖裁内部的一切天道都看不見,無可以不再遮掩目的。
過去四十多天,林曜經曆的每一道極關,全是無暗箱操作的殺關,什麼魔之極、妖之極、惡鬼之極等等,兇險層出,殺機重重。
他因此吃足了苦頭,肉被剮過,骨頭斷過,肢體殘過,血不知道流了多少,粘膩的血讓青袍沉重,像泡過水的被單一樣垂着,往地面滴着血水。
好幾次在生死邊緣,差點讓無成功,然而,由于林曜不清楚他是被刻意針對,無給他安排的極關多危險,他就覺得白樂妤在經曆多危險。
于是他踩踏過屍山血海,殺了出來,成為每一道殺關的無冕之王。
林曜從十幾歲,跟着白樂妤的第一天起就極其排外,連螳螂妮妮都受不了,何況他還對白樂妤對亮的鐘情心知肚明。
打小林曜就命令劍靈不準出現在白樂妤面前,直到今天的意外。
“姐姐?”林曜面部肌肉緊繃,不确定這片漩渦空間裡的白樂妤是真正的白樂妤,眼神銳利得像磨了幾百遍的刀子,擰着英氣的眉,眸底晦暗地向她走來。
白樂妤腳趾抓地,在林曜向她步來的短短一分鐘飛速運轉大腦,回憶起那個她睡過的最普通男人。
他受了傷,躲在寒風飕飕的山洞裡,想靠晉級修為療傷,而白樂妤需要解中的藥,合修能同時解決兩人問題。
白樂妤想,他倆正好合作,他也沒拒絕。
問題是,他身受重傷,發揮得屬實沒圈沒點,僵得跟曬了五百年又凍了五百年的千年鹹魚似的,都靠白樂妤主動,要不是他身材不錯,手感不錯,白樂妤都想臨場叫停換人。
等到他好不容易晉級了,身體恢複,白樂妤想說她總算能享受享受服-務了吧,結果男人竟按住她的肩,中斷了動作。
哇靠,他卸磨殺驢!他傷好了,她藥還差點呢!!!
白樂妤那個氣啊,長這麼大在合修上她就沒受過此等委屈,幾乎立刻就站了起來,丢下一句“合作不愉快,江湖不再見,閣下節哀”就跑了。
當然,這不足以解氣。沒過多久白樂妤又氣呼呼跑回去,這回扔了一個藥瓶:“吃吃藥吧,太不持久了,以後誰敢要你。”
太——不——持——久——了——
一句話,被白樂妤輔以靈力道出,在山洞回響,估計得響四五六七個時辰。
系統聽完白樂妤回憶:【所以你不僅殺了林曜,還向他扔過保健藥,狠狠羞辱過他的x能力。】
白樂妤身上哪來的保健藥,她可沒有過需要用藥的前任,那不過隻是常見的補氣丸,不過确實是被她當保健藥扔出去的。
她甚至饒有興緻地欣賞了下男人看向懷裡藥瓶的表情,從怔楞再到反應過來的臉色一黑,露在外的肩頸繃緊。
現如今男人普通的臉換成林曜俊容,白樂妤有一點點尴尬了。
“你說‘不僅還’的順序是不是有問題?怎麼看也是我宰了林曜更嚴重!”
【呵呵哒,要不宿主問問林曜,他覺得是被殺,還是被說不行更惡劣?】
開什麼玩笑,前世的沖突,白樂妤那是堅決不會講的。
林曜被她殺了,謝淵寂被她以天言令縛驅逐,燕貞斷裂手指,杭星瀾人财兩空,方譽中了藥被她封在黑漆漆的銅鐘裡。雖然說,白樂妤不欠他們的,但讓今生的人知曉,總是棘手,她才不要自找麻煩!
血味延伸,不可忽略地撞進鼻息,打斷了白樂妤。
是林曜走近了,俊拔的軀體硬邦邦的,深邃的黑瞳中彙聚防禦之色,青袍已成血袍,染血的長指緊緊握着鴻玄,仿佛隻要她有一絲不對勁,他就會砍下她的頭顱,冷酷無情。
白樂妤窘迫得想跑。
她睡了她弟!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睡弟弟!
此刻回想,那個男人身受重傷,面貌普通,必是因為無情道君為敵所傷,幻了容在躲避敵人,他的代表神劍也經過變幻。
“姐姐?”林曜高挺的鼻梁下,唇張合,喊了她一聲,聲音裡夾着一絲疑惑。
他應該知道她就是真的白樂妤了,但因為她不同平時的反應,仍存疑心。
他甚至沒有收起劍靈,因為真正的白樂妤會喜歡發光的劍靈。
白樂妤更尴尬了。
她想起來她以為她見無情道君的第一面,即無情道君打上春域的那一天,那個冷得像塊冰的道君看到她第一句話:“春域之主,是你?”
當時白樂妤聽着,以為是挑釁,以為是“春域之主就是你?”“你也配?”的意思,可生氣了,然結合那場旖旎想想,林曜指的可能是“春域之主原來就是睡過他的人”啊啊啊!
“姐姐?”第三次喊,林曜的劍上多了雷霆,紫色的雷電圍繞月牙白的劍身淩厲閃爍,殺意猶如寒淵溢出。
“是我!就是我!”白樂妤話落,劍身缭繞的戾氣瞬即褪去。
她盡量保持原本的态度,把前世和林曜産生過的纏綿全抛腦後,笑笑找借口,“還是頭一次見到鴻玄劍靈,竟是個漂亮小書生,有點意外,看出了神。”
林曜眼神一暗,漂、亮、小、書、生,看、出、了、神,字字句句刺得耳窩發顫,冷戾的視線凝到劍靈身上,抑着嫉妒回應:“是嗎?原來姐姐第一次見,是我疏忽。”
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