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的插曲過後,三人一路靜默無言,很快順利到達了場地。
之後的流程,幾人都很是熟悉,幾乎不需引導,就各自分散做準備。
白汀所在的房間并不大,面對着冷白的牆看久了,不免煩躁。
他熟練地解鎖手機,敲敲打打編輯短信,卻隻看見灰色的圓圈循環轉動,幾分鐘後,伴随着半透明的發送失敗彈窗,紅色的感歎号取代了灰圈,刺眼而醒目。
“您向【郁】發送消息失敗。”
他有片刻怔然,這才發現不自覺打開了郁懷石的私聊界面。
給他發消息做什麼。
白汀指腹劃過屏幕,光滑微澀,留下隐約一條痕迹。
扶額無語片刻,白汀聽到敲門聲。
“請進。”他轉向門口的方向。
是節目組安排的工作人員,盡職盡責地起到引導作用。
對方沒什麼情感但很有禮貌:“白老師,您可以去候場了。”
他放下手機,“就來。”
最後對着鏡子整理好領口和衣褶,白汀轉身離開房間。
誰知迎面險些撞上路人。
他行動迅速,向左側後撤半步,發絲擦着那人面頰而過,梳成高馬尾的發辮結結實實給了對方一擊。
怎麼總是撞到人。白汀嚴肅的神色還未完全冷卻,心理活動卻蠻不講理,默默給郁懷石記上一筆。
一定是郁懷石影響了他的運勢。
“哎呦。”力度不輕,被打到的男人痛呼出聲,扶着臉側面帶怨憤。
白汀捂着胸口的手沒放下,又默默後撤半步再次拉開距離,劃清界限。
“監控在,我根本沒碰到你;有問題請找公司。”白汀指了指頭頂的監控。
用人類的話說,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栽贓陷害什麼的,總得講點道理吧。
更何況他現在趕着候場沒空耽誤。
撇清關系後,他轉身正欲離開,對方卻端着不饒人的架勢,橫叉一腳攔下。
“你頭發打到我了,為什麼不道歉。”
白汀幾乎被氣笑了,“道歉?你突然闖出來關我什麼事,多大了還道歉?”
餘光裡,先前提醒他候場的工作人員并沒有解圍的意思,甚至神情裡還有幾分看好戲的期待。
恐怕就是來故意耽誤時間的。
他幾乎都能猜到是誰的手筆。
這麼拙劣的方法,和想出這種伎倆的人一樣,上不得台面。
無非就是想讓他背上耍大牌的名号,順帶影響郁懷石和許秋儀罷了。
偏偏是在監控下,限制了對方,也讓他毫無動作的餘地。
“單一鹿連這種下作的手段都能想出來?也是夠蠢的。”白汀冷嗤一聲。
攔住他的男人壓了壓頭頂的鴨舌帽,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語而有所情緒,“蠢不蠢的,起碼你現在沒辦法過去。”
白汀擡眼,忽然放輕了語氣:“其實我很好奇,她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偏見。”
“還是她覺得,我退了圈,就能有好資源落到她頭上?”他莞爾一笑,說出的話卻很是刻薄,“想得比長得美。”
“那憑什麼是你,”單一鹿從他身後逼近,似乎是剛下了台,連鼻尖的汗珠還沒幹,“憑什麼次次都能蹭到郁懷石的資源。”
“就算不是我,又憑什麼會是你?忘了那幾位還在住院的小明星嗎?”白汀并沒有看着她,對方卻一下子瞪大了眼。
白汀眼神轉回來,笑容更加無辜,“你就不怕沒控制好,有個閃失嗎?”
點到即止。白汀不再多說,趁着單一鹿失神之際側身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