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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真的去注冊,朗月未夠21歲,要有監護人同意才行,而朗月現在的監護人是文哥。
“他不會同意的。”朗月很笃定,連她都聽到風聲講阿信搞義嫂,那這件事肯定九成九是真的。這樣的話,身為阿信大佬的阿來,也受牽連,文哥是不會同意阿來當自己女婿的。
“不如你怼霖他上位咯。”朗月沒心沒肺提議,她對洪文這個便宜老豆真的沒什麼感情,隐隐的還有點恨。
不過她也隻是說說而已。
沒想到,帶着阿Mike跟阿肥,阿來真的不斷上位,還入了公司,成了洪家常客。
然後某一日,洪文居然真的開口讓阿來照顧朗月,要把女兒跟公司都交給他。
“你媽媽很要強,我那時候沒想過要她走的……後面但是她還是走了,最後還搞成這樣……朗月,我希望你不要學你媽那樣,這樣你以後才能跟阿來好好相處下去,知不知道?”洪文他不知道朗月私底下跟阿來拍拖,隻以為兩人不熟,所以特意來做她的思想工作,還用了他自己跟朗月媽媽來做例子。
本來都沒什麼的,阿來說就算結婚也不會限制她待家裡做花瓶,朗月已經接受了他的第二次求婚,耳仔邊也戴上了求婚耳環,跟某人同款的。她不抗拒這門婚事的,但是當洪文跟她講所謂苦口婆心的話時候,她抗拒了。
沒關系,她忍下來了,為了轉移注意力還拿起餐桌旁邊的蘋果開始削。
見她低眉順眼聽自己講話,洪文非常欣慰,又講出了許多“過來人”的經驗,比如什麼做人老婆要大度,不要對男人的逢場作戲斤斤計較,又比如做女人要專一,就算想要氣老公也不要做出跟其他男人越軌的行為。
“雖然你阿媽離開那麼多年,但是她真是一個好女人,她沒有接受身邊任何一個男人,朗月,你也可以跟你媽媽一樣的,對不對。”洪文越講越欣慰。
其實朗月後面已經當聽不到了,腦子嗡嗡嗡嗡的,但是這句卻分外清楚,分外讓她憤怒。
憑什麼?憑什麼阿媽的一生在他那裡隻得一句為他守貞的稱贊?憑什麼又要要求她跟阿媽一樣?
當朗月回過神,手中的水果刀已經插在了紅彤彤跳動的“蘋果”上。
很快,蘋果不動了。
蘋果本來就不應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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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打電話叫來了阿來。
“對不起啊,我們這次又結不成婚了。”朗月試圖笑得輕松些,但無論怎麼提嘴角都覺勉強。
阿來剛開始也被吓了一跳,事情嚴重得他一時之間也有點發懵,但是聽到朗月這麼說,他又清醒了,他單手撐在台上,伸手去捉住朗月的下巴,為她擦去臉頰旁邊的血迹,陰狠地放話:“想也别想。”
最後,報警了,但是報的是入室偷竊行兇。
阿南當然不信,但是他沒證據,而且他沒懷疑過朗月,所以按照繼承,已經跟朗月訂婚的阿來同樣名正言順夠班跟他分庭抗禮,他居然鬥不過。
誰會懷疑朗月?沒人懷疑,就連來幫忙處理事情的阿信跟阿肥也以為是洪文不願意放權激怒了阿來。
誰都以為是阿來幹的。
阿肥在行禮前還偷偷找到了朗月,暗示她如果不想結婚,他可以帶她走。說話間,全是一副她被蒙在鼓裡好可憐的樣子。
朗月隻能扮作聽不明他的暗示。
“死肥佬,食花生食傻了。”被朗月塞進桌底的阿來罵罵咧咧出來,身上難得換上了白西裝,不過依然穿不出規矩,跟平常一樣風騷,換了色而已。
“但有情有義喔。”朗月笑着上前為阿來整理亂掉的領帶。
她隻是給阿肥帶過一包花生而已,他都肯為此冒風險想帶她走,不是有情有義是咩啊。
“放心,我不會對他怎麼樣。”有阿信那件事在,阿來知道阿肥為人,還不至于為此真的生氣。他攬實朗月的腰,笑容中還帶着狠:“如果你真的跟他走,你們就死定了。”
“不走了不走了,你要我講幾多次啊。”朗月懷疑這人是不是得了PTSD了,“都領證了,等一下出去行禮啦。”
好像是那麼回事。阿來撇嘴,還是不太信任。
不過沒關系,如果月亮再跑,他一定會再将她抓回來。
“喂!就要行禮了。”
“我盡快。”
“快你個頭!”
朗月推開阿來,還歪頭吐舌做了個鬼臉,然後跑出了大堂,“來照相啊。”
每一張相上,新郎跟新娘都非常相稱,耳朵上的同款的耳環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