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身青色素衣,看打扮像是外頭的仆婢。而是男人則身穿宮廷樣式的宮衣,看那做工與制式,顯然不是一般的宮廷女官,倒像是妃嫔。
“草民林虎,見…見過太女陛下、見過諸位大人。”
那喚做林虎的女人生的五大三粗、人如其名。來到殿上後戰戰兢兢,卻很快認出了玉燭。
“側君薛氏,拜見殿下,拜見諸位殿下、大人。”
“你怎麼…”
玉燭一見到面前跪拜在地的林虎便眉頭突突的跳,心道事情不妙。
隻因她早已在月前便已經将林虎滅口,着林虎怎麼會在此時再次來到她面前?
這話玉燭不能說出口,隻得話鋒一轉,看向薛側君道:“你怎麼在此處!”
“殿下,莫要再一意孤行了,還是向衆位大人坦白吧!”
薛側君不答玉燭的話,反而開口就是勸她趕緊認罪。
“你二人做過什麼,還不一五一十的招來!”
程衍此時心髒嘭嘭的跳,第一個站出來催促跪伏在地的薛側君與林虎招供。
二人見此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薛公,在見到他微微颔首後,這才一前一後将此前做過的事和盤托出。
從玉姝如何裡應外合,從宮外弄來藥材替換女帝的湯藥,到如何計劃着在女帝死後盡快登基,鏟除蕭貴君與程衍。
樁樁件件将的細緻入微,顯然若非親自參與其中,絕對不會說的這般真切。
“薛側君,這些年本宮待你不薄,你為何與他人勾結污蔑本宮?”
玉燭還嘗試着以薛側君的身份出生說事,将禍水向薛公與薛氏身上引,卻被薛側君十分堅定的反駁:
“若非殿下指使,我又如何敢做這等殺頭的事?隻恨我少不更事,聽信了殿下的甜言蜜語,當真以為殿下會為我散盡君侍,這才闖下彌天大禍。”
薛側君說的情真意切,悔恨之處甚至痛哭出聲:“一應罪責都在我身,隻求殿下早日回頭,莫要再一錯再錯了。”
話說的動人,停在玉燭耳中卻十分刺耳。
她幾乎想一把将薛側君拽起來狠狠的質問,質問他為什麼還她。但此時她已經處境危險,更不能再這般失态了。
“僅憑你一面之辭,本宮如何得知是不是薛氏在你身後唆使?”
薛公見玉燭鐵了心拖薛氏下水,心中知曉這回定然是要割舍薛側君的,于是慢悠悠開口:
“老臣知曉諸位的疑心。就算是一時行差踏錯,終究是有從屬之罪。為證薛氏的忠心,薛側君及他這一支的薛氏族人,任憑諸位處置。”
見薛公這般下得去手,竟直接舍棄了薛側君這一支,一時間衆人皆是一靜。
李淮水看到這場面,也不免懷疑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薛側君。
先前她還想不通薛公原本對玉燭這般親近,為何今日反水。現在看來,恐怕薛公明面親近皇太女,實則心中也沒幾分真心啊。
不過就算以一整支旁支為代價,和玉燭一換一,那實在也算不上虧就是了。
隻是薛側君所在的整個側支一脈如果真的被趕盡殺絕了,難道他也願意?
薛氏又為什麼下了這般的決心要除去玉燭呢?難道是實則為了扶持程衍?或者其他什麼?
李淮水将此前薛儀安與齊潇月來往的事回憶了一遍,不由猜測他是不是實則暗中迂回支持着程衍。
但思來想去,她又總覺得這個觀點十分沒說服力。
暫時看不穿薛氏究竟打什麼算盤,李淮水索性直接在腦海中調出了模拟器的全屬性頁面,翻找到薛側君的屬性闆。
薛側君屬性平平,除了有幾分美貌之外其他屬性都不是太高,也沒什麼絕症在身。
奇怪的是面闆上薛側君心情一欄數值格外的底,幾乎接近零點。而這奇低的心情值後面此時帶着一個【大仇得報】的buff,正噌噌的為薛側君漲着心情值。
李淮水:一個不小心就要被滅全家了,還能這麼高興?
待李淮水關閉了全屬性頁面,林虎也将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其中内容無疑是又給了玉燭一記重錘。
此時人證物證俱在,即使是先前想要一力保下玉燭的郭太尉此時也沉默了下來。
而玉燭自己也知道今日是栽在了薛公的受傷,于是一雙赤紅的眼盯着薛儀安與薛公,一副想要撲上去的樣子向前邁了幾步:
“是誰?是因為程衍?本宮何曾虧待過薛氏?何曾虧待過你們?”
顯然玉燭跟李淮水有一樣的猜測,隻不過玉燭也沒有獲得答案。
“太女殿下恐怕是失心瘋了!來人,将殿下請回東宮!”
“誰敢動我!本宮是天鳳朝的儲君!”
蕭貴君一聲令下,立時便有侍衛上前将玉燭圍住。但顯然玉燭手下的禁軍尚且聽她的号令,一時間大殿上兩方人馬對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