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大力推開,顔薄利闖了進來。
衛何同張畔青愣在原地,疑惑地看向她,以及她身後腦子爆漿的死屍同學。
十分鐘前──
等待的時間總是極為漫長的,衛何的消失讓顔薄利内心感到不安,眼見衛何進入404許久還未出來,顔薄利急了。
她來回伸頭看了看底下的軟墊,眼一閉,心一橫,帶着所有裝備和雲輕,一起跳下來。
剛打開門,她就見到一個站着的死人緩緩轉頭,顔薄利被吓了一跳,于是下意識将手中還昏迷的雲輕一扔,一棍子敲到了面前這個鬼東西的頭上。
于是乎,那位死過一次的學生又死了一次。
“這都是什麼啊!”顔薄利嫌棄地瞥了眼學生屍體,害怕他再起死回生。
“你們怎麼這個表情?活死人站在門口,你們不怕啊?”
“哦,她不怕,我怕的。”張畔青扯出一抹笑。
仔細看才發現,張畔青剛剛拿心髒的手還在微微發抖。
不過難得的團聚時刻沖淡了原本恐怖的氛圍。
張畔青看着熟悉的人在她面前打打鬧鬧,好像回到了在宿舍的時候,這幾天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
“那我們怎麼出去?”顔薄利問。
“跟我走吧。”
隻見張畔青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将其随意插進門裡,扭動鑰匙之後,顔薄利和衛何不忘記帶上仍在昏迷中的雲輕,一起走了出去。
不知不覺,清晨來臨。
張畔青向二人簡略解釋了一下這把鑰匙的用法,使用次數不限,隻要用這把鑰匙插入門内轉動開門,就可以随意進出心理咨詢室,也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重要道具。
三人同朱另彙合,于是四人一同将雲輕團團圍住,沒過一會兒,見她悠悠轉醒。
雲輕被眼前的四張臉吓一大跳。
短發的衛何是個瘋子,雙馬尾的是個戰狂,粉頭發的家夥她沒見過,另外一個長頭發光看着就不好惹。
啊!她到底招惹上了一群什麼妖魔鬼怪!
雲輕突然覺得怪生失去了希望。
“廖易丹認識嗎?”衛何戳了戳她的肩膀。
雲輕裝沒聽見。
她不理睬,衛何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她俯下身,在雲輕耳旁低語:“你不說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會是什麼下場吧。”
雲輕:……
魔鬼!
簡直是魔鬼中的魔鬼!
雲輕現在無比後悔,為了一口吃的,結果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在死亡的威脅下,她不情不願地開口:“廖易丹,我隔壁班的金融學專業新生,專業排名第一。而且沒朋友,沒見到她和别人走得近過,每天就知道蒙頭學習。”
“還有呢?”
“休息不好,每天見到她都頂着黑眼圈。”
“還有呢?”
“沒了!真沒了!”雲輕眼眶居然紅了,“我又不是她爸媽,哪裡能知道那麼多信息?!”
好吧。
看樣子雲輕這次是真的把能吐的都吐幹淨了。
現在來到驗證時刻。
衛何随雲輕來到廖易丹所在的班級。
“這人誰啊?”
“她來做什麼?”
“……”
在一片嘈雜聲中,衛何将裂了的剁骨刀拍在講台上。
“砰──”
“吵吵吵!吵什麼吵!知不知道整棟樓就你們班聲音最大!”
瞬間,整個班級安靜了下來。
衛何看着鴉雀無聲的同學們,滿意地點了點頭。
所有人的視線聚焦到衛何身上,她薄唇輕啟,“與廖易丹一個宿舍的同學,出來一下。”
沒人知道衛何是誰,但他們都被這個素未謀面卻氣勢淩人的女生給震懾住,都猜測是學校裡難得一見的校領導。
跟随衛何出來的幾名怪物低着腦袋,她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廖易丹死了。”
衛何的話說出口,但沒人關心。
“跟我們有什麼關系?”一名大膽的怪物開口問道。
衛何雙手抱胸,威壓逼人,“我想知道她死亡當天發生了什麼。”
此話一出,幾名怪物面面相觑。
“我們怎麼知道?”
“對啊對啊,我們和她又不熟。”
果然和雲輕說的一樣,廖易丹在班中屬于透明人的狀态,幾乎和所有人甚至是舍友都沒建交。
如此一來,想要知道她死前做了什麼豈不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