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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 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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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家主宅後院,鲛兒正陪着姜衡玩耍。管家躬身過來,呈上一封信箋。鲛兒抱着姜衡坐到石桌旁,接過信箋讀了一遍後,笑道,“家主這兩日就要回來了。”她低頭逗着懷裡的姜衡,“團團,爹爹要回來了,你高不高興啊?”

姜衡拍着肉乎乎的小手咯咯地笑了起來。鲛兒擡頭吩咐候在跟前的管家,“你即刻派人前去迎接,再安排人手将宅子裡裡外外清掃幹淨。”

管家領命退下。隔了一日,才五更天,主宅就熱鬧了起來。等天大亮,主宅大門緩緩敞開,鲛兒牽着姜衡領着家人候在門前。她時而擡首遠眺,時而低頭給姜衡理了理衣服,講兩句頑話。日影漸次挪動,鲛兒心下也開始焦灼起來。待日上三竿還不見姜伋歸來,鲛兒遂喚來管家,吩咐他着人去打聽看看。管家躬身道諾,轉頭點了兩個仆人。往前還沒走兩步,就看見一隊車馬朝這邊過來。管家跑回來報信,鲛兒瞅準了打頭的是朱成後,立刻欣然地牽着姜衡緊走兩步下了台階,朱成看見鲛兒迎了上來趕忙勒馬。隊伍停了下來,朱成下馬疾步上前見禮。鲛兒含笑道了聲辛苦,朱成面帶愧色連呼不敢。車夫下來,在車前擺上踏腳凳,鲛兒納罕凝眉,轉頭吩咐了一聲管家。管家彎腰垂首上前掀起簾子,先出來的是一個年輕小夥,鲛兒瞧着眼生。他率先下車,而後回身把姜伋扶了下來。姜衡跑跳上前撲了個滿懷,姜伋一個趔趄眼看着就要摔到,還好扶他下車的小夥眼疾手快攙住了他。鲛兒心下一緊,面上卻挂着春風般的溫柔笑容,搖搖走了過來,對着姜伋俯身一禮,管家和候在門口的婢仆也随着行禮恭迎。姜伋道了聲起,鲛兒笑着直起身來轉到姜伋身畔托上他的手臂,動作極其自然妥帖。進了宅子後,穿過幾個回廊就是家主平日起居的正房。鲛兒命人把姜衡帶了下去,将旁的仆役打發了,隻留了朱成伺候。想了片刻,又喚了管家進來,要他好生看着那個眼生的家甲。姜伋聽到鲛兒這道吩咐,笑了笑,道,“不必拘着,他愛上哪逛去都随他。他要問你什麼,你也不必藏着掖着。隻一樣,别讓他磕了碰了。他若是掉了一根頭發,你就别想活了。”

管家為姜伋的話吓到,忙不疊地應承。鲛兒打發管家出去後,坐到姜伋身邊,問道,“下妾多嘴了。不知他是何方神聖,家主竟這般在意?”

姜伋沉了眸色,一字一句地開口,“西伯侯四公子,姬旦。”

姬旦信步回廊,不經意回頭,見管家跟在他身後,不由得奇怪。管家笑着上前,熱情卻不谄媚,“家主方才吩咐了,說小哥一路照顧他辛苦了,要我送你去下處休息。”

姬旦擺了擺手,因姜伋不在跟前,他不再緊着心神,刻意收斂起來的尊貴氣派便自然地顯露了出來。管家受教于福伯,頗有眼力,當即看出來姬旦身份不凡,陪着笑道,“那我就先忙去了,小哥有什麼事吩咐一聲就好。”說着便要轉身退下。姬旦開口叫住管家,問道,“你何時進的馬家?”

管家答道,“我是家生奴才,打小就長在這。”

姬旦笑問道,“我打那邊過來,見這宅子一步一景,濃淡相宜,絲毫不見一般富貴人家的奢靡庸俗。敢問是何人督建的?”

管家道,“主宅布置本就古樸雅緻,家主正位後閑來無事,又作了一番整修。”

“是這樣啊。”姬旦笑眼看着眼前的假山流水,“我原先隻知道家主有通濟之能,不想他還有文人風骨。”

管家得體應對了姬旦兩句,姬旦取出一個小布包塞進管家手裡。管家連忙推辭,姬旦道,“我剛進來當差,什麼都不懂,還望您能指點一二。”管家收起布包,堆笑道,“小哥得家主器重,也盼着您往後提攜提攜。小哥自便,我這便下去了。”說着轉身離去,走到拐角處頓足,四下望了望,摸出布包偷偷掂量了一番,這才仔細收了起來,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消失在回趟盡頭。姬旦不經意間轉頭見這一幕,不由得輕笑一聲,歎了口氣。

管家作辭姬旦後繞回正房,進門就見姜伋端坐主位,鲛兒立在一旁面罩冷霜,朱成額頭觸地匍匐階下。管家打了一個寒噤,上前請了個安。鲛兒揚眉,管家自袖中摸出布包雙手呈遞上去,将來龍去脈詳述了一番。鲛兒接過布包在姜伋面前展開,姜伋掃了一眼,笑道,“還真是大方。”着鲛兒将布包重新封好,遞回給管家,“你倒乖覺,這便賞你了。另外告訴賬房,就說是我的意思,給你撥一月錢米,這便去領了吧。”

“謝家主賞賜。”管家喜不自勝,樂不可支地退出了正房。姜伋治家何等嚴格,這宅子裡的風吹草動哪能瞞過他的耳目?與其東窗事發絕了活路,倒不如老老實實的守好本分。管家瞧着布包,慶幸自己沒動了貪念暗自昧下了,舒了口氣,哼着小曲去了賬房。

正房内,朱成渾身抖得如篩糠一般,整個人寒津津的。姜伋捏了捏鲛兒的手心,仰臉道,“罷了,朱成也不是有意的。你就饒了他這回吧。”

姜伋心知自己負傷是瞞不過鲛兒的,遮遮掩掩反而會鬧得她緊張兮兮,遂回房後便大大方方地吩咐鲛兒侍奉他更衣。鲛兒見到姜伋手臂上的刀口又深又長幾可見骨,險些昏了過去。姜伋笑着安慰她兩句,鲛兒紅着眼睛,借整理衣服遮去淚意。在給姜伋斟完茶水,鲛兒詢問朱成,得知此傷是因朱成不察造成的,立時驚怒不已,一腔子的惱恨全數發洩到了朱成頭上。她目光鋒利似劍刃,殺向朱成,不依不饒道,“都是這個奴隸不中用,才會連累家主受傷。犯下這等罪過,豈可輕恕?先前妾有不适,家主不也責罰了妾的兩個貼身婢女嗎?”

一滴冷汗自朱成前額滴下,姜伋聞言臉色亦冷了下來。他收回手坐正了身子,肅聲道,“敢情夫人不是挂念我,是在替那兩個奴婢抱不平,借這個由頭與我翻舊賬啊。那依夫人的意思,想怎麼着?”

鲛兒聞姜伋責問方察覺自己失言,神色慌亂,登時跪倒在姜伋身畔俯身叩首,“下妾絕無此意,請家主明鑒。”

姜伋不予理會,朝着朱成叫了聲起。朱成道謝後站了起來,垂首侍立。姜伋道,“你可有派人去追查那家黑店?若有的話,即刻将人手撤回來。他們敢在城裡殺人越貨,背後定有官家勢力,我們招惹不起。将來遇到同道中人,好心提醒一句就是了。”

朱成承命。他知姜伋定還有訓示,于是不言告退洗耳恭聽。果然,姜伋沉聲道,“朱成,現在不比過去,你以後出門要多留個心眼,睡覺的時候也要睜一隻眼睛。出去領二十闆子,記住這次教訓。罰過之後就回房歇息吧,不必來回話了。”

“奴才謝家主恩典。”朱成依規矩謝恩後退了出去,姜伋呷了一口茶水,冷聲問道,“夫人這下可滿意了?”等了半天不見鲛兒回答,姜伋不耐地轉過頭來,見到幾十顆珍珠滾落在地,心立時揪成了一團。他哄着鲛兒枕到自己的膝上,右手撫摸着鲛兒散落下來的波浪長發,細聲道,“不過說了你兩句,就委屈成這樣了?”

鲛兒伏膝而哭,抽抽搭搭的,“下妾胡言理當受罰,怎會抱怨委屈?隻是家主疑心下妾忤逆不敬,下妾實在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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