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些狗男人都熱衷于給他做飯吃?邢梓軒這樣,這個邢之庭也這樣。
邢梓軒就曾經做了一道百合蓮子雪耳糖水,非說是剛剛從别的地方來的甜品大神做的硬要魏韻雪嘗嘗。
齁甜,像是喝了十噸蜂蜜。
結果是暴怒的魏韻雪讓小厮買了五瓶蜂蜜,拔着邢梓軒的頭硬灌,全部喝完了,才給一個獎勵的巴掌在他的臉。
然後,邢梓軒就像瘋了一樣修煉廚藝,但愣是學不會,一連炸了幾個竈台。
“沒有,好吃。”魏韻雪拍開邢之庭伸展在他面前的手,繼續吃東西,他甚至還夾了好幾筷子的竹筍燒肉,和旁邊賣相并沒有那麼好的素菜。
等就餐完畢,竟真沒有說一個不好。
邢之庭懷疑魏韻雪知道那兩道菜是自己做的了,草草吃這幾口是為了給他面子,但他沒有證據。
魏韻雪剛吃完飯,胡亂地擦了個嘴,就表示要回屋了,溜的飛快,總有種做賊心虛的即視感。
竄得太快,袖口出的紐扣刮到了桌布,一時不察,連人帶碗重重摔在地毯上。
那碗剩下的米飯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打翻在魏韻雪的胸口下面的傷口上。
然而魏韻雪牢牢地扒拉着碗,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
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剛跑到農莊裡偷出一小粒苞谷,立刻又被農場主發現的倉鼠,滿臉寫着做賊心虛。
“松手,我看看傷口。”邢之庭立刻起身,直接把魏韻雪給抱了起來,還順手把他鼻尖上的米粒給捏了下來,邢之庭本來體型上就比魏韻雪大上幾号,以這樣緊密的姿态就更明顯了,簡直是成年狼王和懵懂小羊仔的差距。
而魏韻雪還是牢牢把飯碗抱在胸前,狼狽兮兮的,衣服被黏上了米粒也不顧。
米飯是熱的,小少爺又那麼嬌氣,别是不好意思在硬撐又或者是吓到了。邢之庭作勢要把碗給拿下來。
“我自己會看,你起開。”像是在掩飾什麼,魏韻雪的話有些嗆人。
邢之庭不理會魏韻雪的意見,伸手就把米飯碗給掀開了。
米飯魏韻雪就吃了幾口,滿滿當當一碗飯被抖落下來,從飯團裡面掉落出來幾片竹筍和兩根菜葉子。
……
剛剛那兩盤菜,魏韻雪一口沒動!
因為知道是邢之庭做的了,現在寄人籬下,魏韻雪不好意思把飯碗直接打翻,就貓貓祟祟地在米飯裡挖了個洞,在把夾到的菜給塞了進去,然後再扒拉一點米飯把洞口封上。
自以為大功告成,結果是雞飛蛋打,一下子全都抖落出來了。
魏韻雪咬着牙,感覺丢人,這人要是敢多說一個字他就不理他了。
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的小少爺,癟着嘴像是要哭出來了,又強壓着自己不想漏怯,憋得一抽一抽。
邢之庭無言以對,明明是他被嫌棄了,魏韻雪還怪他,這簡直不可理喻,但還是老老實實拍拍魏韻雪的後背幫他順氣。
“我想回房間。”魏韻雪趴在邢之庭懷裡說道,有點像撒嬌。那種模模糊糊的語氣很讓人受不了。
魏韻雪從第一天被時辭年檢查完身體就搬到隔壁的客房住了。
這是魏韻雪自己要求的,他婉拒了邢二爺想把自己的主卧讓出來的請求,施施然搬去了隔壁。
不隻是因為魏韻雪不喜歡和别人住一起,尤其還是同一間房,哪怕是打着保護他的名義,他還有還有其他方面的考量。
剛一回到卧室,魏韻雪就卸磨殺驢,将邢二爺委婉地請了出去。
把所有床簾都拉上了,門給上鎖,确定好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後,魏韻雪才放下心去處理“傷口”。
衣服拉開胸下的烏黑色的傷口很紮眼,但魏韻雪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似的用力一揉。
一層薄如蟬翼的灰黑色薄片被搓了下來,它的質地很奇怪,不僅看起來像烏青的傷疤,就連摸起來都很像。
其實魏韻雪根本沒受傷。
甄玄子的佛牌把傷害給抵消完了,如果沒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這佛牌也不會那麼令人趨之若鹜。
還有,如果真是一個普通的佛牌,上面鑲嵌的寶石的堅硬程度再加上邢二爺那一腳,就算收了力,十個魏韻雪也抵不住。
所以僅僅是白皙的皮膚上留了一點紅痕。
魏韻雪在來找邢之庭之前就準備好了一切,嘴巴裡含了一顆小紅果,等到邢之庭被躲在車底的他吓一跳,下意識做出攻擊時,他手握佛牌,順勢再咬開小紅果,把汁液吐出來,造成被邢之庭誤傷的假象。
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按照魏韻雪的計劃發展的,譬如當時邢之庭踢的是胸上方他做的傷口在胸下方,比如邢之庭立刻找來了醫生他沒時間将小紅果的核吐出來。
所幸,一切很容易掩蓋。
至于被時辭年查出肝膽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