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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8章 聚散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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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影溯料想過無數個答案,但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羽畫就是那個親手殺了自己父親的兇手,更加無法相信羽惑竟然妄圖謀害虞璎。羽家當家之主與夫人在同一天消散,那麼羽畫禁止羅萊斯讨論相關事宜也成了理所應當的事情。

“你不是罪人,”虞影溯說,“但我也知道了為什麼你對暗黨束手無策。”

“原本的暗黨就是血族大君的屬下,我是殺父奪權的那一個,甚至還站在他們的對立面,”羽畫低聲道,“但我的确能力有限,快三十年也沒把自己的地盤清理幹淨,甚至被架空趕了出來……太可笑了。”

“暗黨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虞影溯皺着眉,“如果單純因為狩獵的限制,我不認為回歸北大陸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即使他們真的隻是為了狩獵自由,那也理應和聯盟長老殿撕破臉,而不是合作,”羽畫皺着眉,“我以為你和賽爾芬加入暗黨能夠得到這方面的消息,但沒能如願,這次來大裂谷也是想找到一些蛛絲馬迹。”

聯盟是涅亞·斯圖萊特一手創立的地方,即使大長老占據了如今的主位,最初的布局和安排也一定會留下痕迹。

“你當時加入暗黨是為了和我對着幹嗎?”羽畫突然問。

“伯蘭邀請我,我就去了,進去之後知道他們和你是對立面倒是開心了一段時間,”虞影溯實話實說,“直到我第一次參加了他們的宴會。”

“有所耳聞。”

“我記得古斯特爾·帕多,沒看見過他的正臉,但記得他和大哥一樣,眼睛是橙色,”虞影溯說,“大哥知道你殺了羽惑嗎?”

“他也是幫手,當然知道。”

“他和帕多是什麼時候斷了聯系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是他的私事,那萬一是他前男友我怎麼辦?還管他什麼時候和誰上床啊?”羽畫歎了口氣,“我也不至于連這都管,他是我哥,不是我弟弟。”

“……所以你就隻打聽我是吧。”

“嗯哼,”羽畫笑了,“雖然有找死的嫌疑,但如果見到蕾妮,我一定得告訴她我弟睡了她兒子。”

虞影溯頭一次知道羽畫也能這麼……欠揍。

“你打不過她?”

“誰打得過啊,估計也就她親哥了,”羽畫望着窗外,“那可是魔族的公主,清道夫組織的首領,叱咤北大陸的蕾妮西亞·斯卡文吉爾。别說她了,無夢城的無間塔裡就沒有一個是我打得過的。”

“無間塔?”

“魔族王城的一個格鬥場,我也沒去過,”羽畫說,“所以我想不明白他們回去的意義,血族對于魔族而言就像是人類對于我們,且不說無間塔、清道夫組織、古魔派和斯卡文吉爾家王族,即使是普通的魔族對大多數血族而言都足以緻命。”

虞影溯皺着眉:“差距這麼大?”

“隻能說……大多數的暗黨成員都沒見過真正的黑暗和深淵,自以為自己已經活在了世界之巅,實際上别人一腳就能踩死,”羽畫的後腦勺靠着雙手,“沒什麼意思,要不是……我真的不想管。”

虞影溯忽然有一刻覺得羽畫或許應該屬于這片森林,她在這裡比在羅萊斯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放松,仿佛大裂谷才是她的家。羅萊斯的一切重擔随着她仰頭合眼的動作煙消雲散,這裡的羽畫自由自在,不用當血族大君,也不用當他的姐姐。

“羽畫,”虞影溯說,“我會幫你。”

羽畫轉過頭,似乎是有些驚訝。

“但我不當大君,以後給個親王頭銜就行了,”虞影溯笑了笑,“不然塔爾可能會把那群家夥吓死。”

“他跟你回羅萊斯?”

“嗯,”虞影溯笑了,“他跟我回家。”

虞影溯在天亮前回到了塔爾身邊,屋外傳來了鸮聲,一隻染黑了尾羽的信鴿從天邊出現。

玄逐歸來信說羅伊爾已經坐穩了羅蘭公國的王位,他們為了緬懷夏佐,宣布聯盟八長老之位将永久空缺。另一邊王國西部的洪災已然得到控制,傷亡者并不多,但太多人無家可歸。

“尤金的死表面上沒有改變任何事情,大長老的手甚至伸到了蔺堰,我們鏟不幹淨他們的爪牙,”玄逐歸的來信上寫,“霍姆蘭德家徹底分裂,主系血脈的修斯和雷恩被架空。長老殿許給他們的好處太多了,他們如今甚至可以直接幹涉王國内部的任何決定,如果我猜得沒錯,表面上的十二長老或許會是霍姆蘭德家的人。”

羅蘭公國并非如同薩利爾曼王國,羅蘭家和長老殿互相牽制,表面上大權不會在任何一個人手裡,但所有知情的人都心知肚明,大長老才是那個幕後的操盤手。

“埃爾文·羅蘭幾日前抵達琳琅天城,羅蘭家内部也出現了分歧,”玄逐歸寫道,“君弦尚未完全康複,那顆老國王的滄海遺珠叫洛斯特·佩爾,她能夠驅策獅鹫群,是個很神奇的姑娘。”

神奇?這個形容詞有些讓虞影溯意外。

“如今的羅蘭公國長老殿隻有十個混血種坐鎮,我們分析過,既然聯盟十七年前對長老殿有過暗中的調動,那麼這次八長老之位空缺的根本原因應該就是塔爾,”玄逐歸的筆迹變得急促,“他在大庭廣衆之下取了夏佐的性命,大長老如果要維持長老殿從聯盟建立之初就從未有過人員變動的假象,就隻能忍痛讓出一個位子。”

信鴿被拴在了窗邊,它翅膀上掉了兩根羽毛,發出了“咕咕”的叫聲。虞影溯從樓下廚房裡順上來一些食物喂它,卻一個不小心被啄了手,沒破,但有些痛感。他将信收在了身邊,等着塔爾蘇醒之時再給他。

次日上午,芙蘭退了燒。她跑過來看了一眼塔爾,卻始終都和虞影溯保持着三四步遠的距離。羽畫跟在她身後,像個遛孩子的。

“你帶她?”虞影溯難以置信。

“沒帶過人類的幼崽,龍哥說不帶死就行,”羽畫撇了撇嘴,“但這也太嫩了,我都不敢碰,總感覺一用力她就得碎了。”

“你不是帶過我嗎?”

“你小時候皮糙肉厚的,我都把你扔地上滿屋子爬,”羽畫聳了聳肩,“反正也死不了。”

虞影溯簡直無語。

他們到大裂谷的事情并未完全公開,因此能帶芙蘭的人選屈指可數。君煌養了隻貓,他說是養了貓就養不了小孩,但也算是委婉的拒絕。占星者沒法帶孩子,菲尼身為守門人有心無力,而橙橙生活在鎮子裡,如此一來就隻剩下了一個羽畫。

不過虞影溯真的想象不出她這次又會帶出個什麼樣的小孩。

“姐姐,”芙蘭小聲叫羽畫,“我餓了。”

“不用叫姐姐,叫我羽畫就行,”羽畫揉她的頭發,“想吃什麼?我帶你去找找。”

“想吃酸酸甜甜的東西,”芙蘭伸手去牽羽畫的指尖,“這裡有嗎?”

“那就蘭瑟果吧,正好熟了,我帶你去森林裡找,”羽畫本想抱她,又無從下手,隻能無奈道,“你跟着我走?”

“嗯!”

芙蘭先一步跑出了房間,羽畫出門前頓了頓腳步,側過身問虞影溯:“你現在不怕銀器了?”

虞影溯把玩着手裡的小銀刀,點頭:“也不怕陽光。”

“挺好,”羽畫笑了一聲,“兩個弱點變成了一個,不過這一個不太好護着。”

“姐姐,”虞影溯被她連着念叨三天了,“為什麼我談戀愛,你比我還興奮?”

“你讓我找回了點自己的青春呗,”羽畫笑得狡黠,“涅亞和蕾妮都被我煩得夠嗆,你就忍忍吧。”

她這話說得虞影溯也沒搞懂意思,正想問,羽畫卻飛快跑出了門。芙蘭在樓梯口等她,俏生生地叫了一聲“羽畫”,整棟樓都聽得到。

“走,帶你去玩!”羽畫牽起了她的手,“喜歡煙花嗎?”

“喜歡!”芙蘭笑着回答,“我們放煙花嗎?”

“我們天黑了去放,不給虞影溯看,”羽畫揚起了嘴角,“他是個傻子。”

“花兒哥哥是傻子!”芙蘭跟着起哄,“大傻子!”

羽畫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緩了半天才問芙蘭:“為什麼這麼叫他?”

“他以前送了我一朵白色的玫瑰花!”芙蘭說,“所以就是花兒哥哥。”

“那你怎麼叫另一個?”

“就叫塔爾哥哥呀,”芙蘭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不過他有點兇,我以前有點怕……但是後來就沒有了!塔爾哥哥抱着我的時候我就不會冷,花兒哥哥身上都是冰的……”

羽畫愣了一瞬,她看着自己被芙蘭牽住的指尖,半晌才忍住了收回來的沖動。

“走吧,我們去摘蘭瑟果,”她揉了揉芙蘭的頭發,“然後一邊看煙花一邊吃。”

虞影溯在無力守了塔爾兩天之後的正午,掌心裡一直攥着的那隻手手突然動了一下。他原本以為那隻是和前幾日差不多的睡眠反應,但剛一轉頭就發現塔爾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又因為光線太亮眯了起來。

“早……”塔爾的嗓子因為太久沒說話而幹澀異常,“這是……在哪裡?”

他昏迷之前琳琅天城早春的寒氣還未消散,但如今卻顯然身處夏季。氣溫不是很高,潮濕感被烈日蒸得一幹二淨,屋外的青草味一縷縷地鑽入他的鼻腔。他強撐着坐了起來,還沒完全起身就被虞影溯按了回去。

“在赫蘿大裂谷裡,”虞影溯埋在他頸側,“你終于……醒了……”

塔爾有種錯覺,似乎自己隻是在法爾伽魯姆的内核庭院裡睡了一個午覺,醒來之後一切都照常。可虞影溯抱着他的胳膊都在抖,像是他已經睡了好多年,終于脫離黑暗睜開了雙眼。

“我……睡了多久?”他回應了擁抱,身上還帶着初醒時分的懶散。

“半個多月,今天3月25号了,”虞影溯低聲道,“能起來走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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