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門外無聲,顧疏月看向賀君清,“人都到齊了,我們要下去一趟,這裡極為危險,你既然進來了,就要時刻待在我的身邊。”
賀君清點點頭,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又突然頓住思考了一下,然後問,“我穿什麼衣服?”
他身上隻有一件白色的裡衣,看起來還不是自己,至于外面的衣服自然是被顧疏月情動之下給撕碎了。
顧疏月站起來,“等我一會兒。”
顧疏月急匆匆地下樓,樓下兩個蒼梧派男弟子外加一個女弟子正圍坐在一起,見顧疏月下來連忙向他招手,“大師兄,我們在這!”
然而顧疏月卻好像沒有看見一般,直接掠過他們走了出去。
“沒看見?”說話的正是剛才上樓去叫顧疏月的青年,名叫歸黎。
“大師兄應該是沒看見我們吧,不然不可能不過來的,”唐雪薇目光擔憂,“就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讓他看起來這麼着急。”
歸黎突然壓低聲音湊近兩人,“我一直懷疑大師兄金屋藏嬌了!”
一邊雲少懸的臉色一僵,“三師兄,這話可不能亂說。”
歸黎好像完全沒注意到雲少懸的怪異之處,隻說道,“他來了之後就一直待在房間裡面,卻從來不讓我進去,而且我還看見他每天都會端一碗藥上去,這不是金屋藏嬌是什麼?”
唐雪薇捂住的自己的嘴,“聽起來好像有道理,大師兄自己受傷課可都是從不喝藥的。”
歸黎還要說什麼,雲少懸直接拍了下桌子,臉色僵硬,“不要再說了,大師兄不可能做出這種情,我們怎麼能夠在他背後胡亂揣測。”
就在這個時候,方才急匆匆出門的顧疏月又回來,一手拿了個包袱,另一隻手還拿了個幂?。
像是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歸黎站起來,“大師兄!你這東西買給誰的啊?!”
顧疏月這才注意到歸黎等人原來就坐在這裡,他笑了笑,“買給一個朋友的,你們稍等,我一會兒帶他下來。”
顧疏月再次離開,歸黎笑了起來,對雲少懸說,“我看八成就是我說的那樣,金屋藏嬌啊,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能夠讓大師兄這麼着急。”
雲少懸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握了握,“大師兄說了是朋友。”
“嘁,行,朋友就朋友咯。”
顧疏月推開房門的時候,賀君清正對着銅鏡拉下了自己身上的裡衣。
顧疏月一擡頭就驟然間看到一片白皙細嫩的皮膚,然後現在那片皮膚上面幾乎被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覆蓋,訴說着前一夜的荒唐與淫.亂。
賀君清聽到動靜,轉過頭就發現顧疏月背對着他站在房門面前,像是面壁思過似的。
“衣服遞給我。”賀君清說。
顧疏月沒動,隻是聲音有些艱澀,“你先把裡衣穿好。”
“嗯?”賀君清低頭看了一眼,然後沒忍住笑了出來,“怎麼,前一夜你不是都看過了,現在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了,這上面都是你留下的痕迹,你看看,你對我可真是半點憐惜也無。”
顧疏月簡直羞憤欲死,“我,我昨天晚上不清醒……是我對不住你。”
“行了,這等小事。”賀君清隻好自己走過去從顧疏月手裡拿走他帶回來的衣服。
一身布料上等的青色長衫,穿在身上無比輕盈。
賀君清為自己束上發帶,問,“這一身衣服不便宜吧?”
“蒼梧派弟子月錢豐厚,一身衣服還是買得起的。”顧疏月回答。
更何況,他如今這樣也是他的錯,買一身貴重的衣服又怎麼了,便是他想要顧疏月的命,顧疏月也不是不可以給他。
“這幂?該不會也是給我的吧?”賀君清見他手裡還有東西詫異地問。
這東西大多數是門派之中的女弟子所帶,顧疏月給他帶回來這麼一個東西是什麼意思?
顧疏月覺得手裡的東西有些燙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買了這個一個東西回來,隻是在成衣店之中看到了,忽然想到賀君清這一張極為漂亮的相貌就昏了頭似地買了下來。
他沒回答,不過賀君清也沒有深究的意思。
他從顧疏月手裡拿過來,然後戴在了自己的頭上,白紗垂下,擋住了他的臉。
顧疏月回頭看向他,“我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