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怔愣過後是巨大的驚喜，江博延一隻手摁住了賀君清的後腦勺，然後将自己的唇瓣印了上去。

比起許永嘉，江博延顯得有些生疏和不知所措，賀君清就耐心地引導他等待他，然後被江博延更深地親吻，掠奪他口中的氧氣。

【任務已完成。】

【收集進度：30%。】

加上從沈蘊和那裡獲得的，現在才僅僅30%而已。

還是太慢了。賀君清心想。

“江博延，夠了。”賀君清推開他的肩膀。

江博延也沒有繼續上前，嘴角帶着笑意，“嗯，我就是太高興了，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你知道，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賀君清對他笑了下，“傻瓜。”

賀君清和江博延就這樣談起了戀愛。

江博延并不忌憚别人的視線，他和賀君清同進同出，也毫不顧忌地在别人面前牽起他的手。

“你不怕被你父親知道嗎？”賀君清問他。

江博延把賀君清抱在懷裡，看着他白皙的側臉，低下頭在上面輕吻了下，“不怕。她也不在乎，對他這樣的商人來說，利益最大化才是最重要的，隻有許永嘉認為他會在意自己的兒子是不是同性戀。”

雖然這一時期同性婚姻合法，但是依舊有很多人不敢承認自己的性向。

但是江博延不在意。

“我經受過的惡意要比他們多得多，所以沒有什麼能夠讓我輕易放棄我想要的。”

江博延抱緊了賀君清，“所以，你也要像我一樣，不好放棄，好嗎？”

這天下午，江博延突然被許斌叫走，走前他有些不安地彎下腰親吻了賀君清的嘴唇，“等我回來。”

賀君清點頭，“好。”

然而江博延走了沒多久，另一位不速之客就進入了别墅。

看着出現在門口的許永嘉，賀君清沒有絲毫意外。

“是你讓人把江博延叫走的？”他問。

然而許永嘉并沒有回答賀君清的問題，他隻是定定地看着賀君清。

“我來之前想，你居然跟了江博延，這世上那麼多人，你偏偏選擇了我最厭惡的那一個，”他自嘲地笑了聲，“你要是過得不好也就算了，可是賀君清，你看起來好像很幸福。”

賀君清沒動，也沒說話，隻是疏離地看着他，像是在看着一個陌生人。

“不要用這種目光看着我！”許永嘉沖到他的面前，“明明應該在一起的是我們，根本不是什麼江博延！”

許永嘉抓住賀君清，“君清，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許永嘉，”賀君清抓住許永嘉的手，強迫他放開自己，“我這個人，一旦放棄了就是徹底地放棄，不會吃回頭草。”

“可是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許永嘉看着他，“你應該再給我一次機會，你連江博延都能接受，為什麼我就是不行？”

賀君清側過頭冷笑一聲，“我為什麼要再給你一次機會？難道你忘了你是怎麼對待我的嗎？”

許永嘉低下頭，聲音哽咽，“可我不知道是你，我想跟你解釋，你跟我不聽，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怎麼可能害你呢，我……”

“但是事實就是發生了，有人注意到了，順水推舟，”賀君清戳破他的自怨自艾，“因為你，所以害了我。許永嘉，這是你無法回避的矛盾。”

“那如果我受到同樣的懲罰呢，是不是你就可以原諒我了？”許永嘉突然問。

“……什麼？”賀君清問。

下一刻，他就注意到許永嘉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發紅，他說，“我來之前吃了藥，吃了好幾片，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感受，我隻能保證自己比你痛苦。”

許永嘉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你不需要管我，我也不會碰你，你想怎麼看我的醜态都可以，錄音錄像都可以，君清，你原諒我，好不好？”

“……你瘋了？”賀君清甩開他的手，他怎麼也沒想到許永嘉會突然變成這樣。

然而許永嘉卻固執地看着他，他的眼中漸漸爬上血絲，伸出手死死地抓住賀君清。

賀君清看着他，“你這樣會出問題的。”

“沒關系的，”許永嘉笑了下，“我活該啊。過了今天，你和江博延分手，好不好？”

“不好，”賀君清卻直接拒絕了他，“我既然已經選擇了江博延就不會随意分手，更不會因為你而和他分手。”

許永嘉低下頭深深地喘息着，“……你怎麼就是，就是不願意放棄他。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點的留戀嗎？”

他的視線變得模糊，大腦也開始混亂。

賀君清看着他滑落到地上，過度的藥量讓他已經開始出現中毒症狀。

他閉了閉眼睛，撥打了急救電話，然後打開别墅的大門在外面等着醫生過來。

“賀君清……”

“清清，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賀君清愣了一會兒，回頭看了眼别墅内部，然後走得更遠了一點，直到聽不清許永嘉的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