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了?”
天微微亮,窗外微弱的光從窗簾的縫隙透進來,徐越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後背跟額頭傳來的溫度才漸漸讓他回過神來,嗓子犯幹,聲音帶着啞:“幾點了?”
算不算噩夢,徐越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到徐歸的那一刻他是開心的,一邊的陸尋舟他當空氣,反正他看不到自己。
徐歸……徐越眼神放空,即使他一直洗腦自己當夢一場,但那個孩子從開始存在那一刻起,就已經與他有了無法割斷的聯系。
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剛才所謂的夢不僅僅是夢,那是真的徐歸,他在叫自己“媽媽”。
話都說不利索,到底怎麼知道他是媽媽的?徐越無語。
手機的光亮起,很快的又暗下去,司昱明手指晃過徐越眼前,他聯想到這幾根手指不久前還在自己身體進出,難免有些臉熱,他想退出司昱明的懷抱,很輕的動了一下。
“五點多,渴麼?”沒有發燒,但是聲音啞了,大概是叫得狠了,司昱明眼睛彎了彎。
司昱明手放下來時環在了徐越肚子上,徐越想轉身退出懷抱的動作隻能作罷。
太明顯了,顯得他用完就丢,有點渣。
溫熱的手指劃過他腹部兩條痕迹,上頭還有細微凹凸的手感,徐越在感受到手指熱度的時候,微微顫動了一下,抓住司昱明的手:“别碰這裡。”
“好。”司昱明應聲,想起徐越高潮時碰到這裡,他顫抖着弓着身子躲避的樣子,下腹不由自主的熱起來,他不動聲色地壓下躁動,手指往上,開始摩挲他的肋骨。
像是□□後的溫存,要是以前,徐越大概會覺得暧昧,現在卻隻享受當下的感受,舒服最重要。陸尋舟在後來,也很擅長這樣的安撫,但并不影響陸尋舟是個人渣這個事實。
躺在現任炮友懷裡想前任,不大合适,但有一樣很合适,徐越想,司昱明似乎對他并不好奇,隻□□,不問其他的。
“渴麼?”司昱明又問他。
徐越嗯了一聲,翻身起來披上睡衣,給自己倒了杯水:“你要嗎?”
“不用。”司昱明半靠在床頭,上身身裸露在空氣中,徐越掃了一眼他胸口,好幾個指甲的劃痕,不禁笑出聲。
“怎麼了?”
“沒什麼。”徐越仰頭喝下半杯,把杯子放在床頭,又睡下去。
司昱明順着他的視線看自己胸口,才注意到那些痕迹,其實後背更多,他無所謂,不過還是開玩笑說:“該修指甲了。”
徐越側卧着看他,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緩緩吐出兩個字:“下次。”
司昱明笑笑,按滅床頭燈。
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空了,徐越還是去洗了個澡。
沒有緣由的,他走出房第一時間看了眼餐桌,沒有早餐。他松了一口氣,可轉眼又覺得自己實在自作多情。
頭發沒幹,徐越一邊吹頭發,一邊想昨晚事後司昱明給他擦頭發時,落在他後頸的吻,是不是他臆想出來的。
需要解決的事太多,感情是最不重要的,比如,他即使有積蓄,還是得找工作了,不能坐吃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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