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這段時間的所有異象還都有可能于對方有關。

“在下愚鈍，還望前輩明說。”

話音剛落，王少衡就察覺到周圍的那團灰色霧氣凝結成了一張人臉，一張成人和稚子面部不斷交錯的臉，猛然的湊到他面前，饒是他在之前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突發事件準備的心理，在此刻卻仍是被吓了一跳。

心髒像是漏了一拍，他的身形也是一頓，連同呼吸都輕了幾分。

如同妖魅誘惑般的聲音再次響起，“隻要你答應，這城中百姓連同妖獸都可以立刻恢複正常，以往他們是什麼樣子，之後也會是什麼樣子，怎麼樣？這場交易，你覺得如何？”

不得不說，這不知名的妖物實在是會拿捏人心，讓城中百姓回複正常，這是他與父親做夢都想做成的事情，也是他身上肩負的責任。

但……天下不會有白吃的午餐。

名為交易，那便是需要付出代價……

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那人臉繞着王少衡轉了一圈，期間不住的發出感歎，“甚好，甚好……”

後面的言語都些含糊，籠罩在霧裡，王少衡聽的有些不真切。

“一點點，你隻需要付出一點點的東西就行。”那聲音有些急切，像是迫不及待了般。

還在繼續，“我本是天地間自助修煉的一縷生息，後得奸人所害，受了重傷，才變得如此模樣，這麼久以來我一直在找一副适合的身體供我修養，但都沒找到，直到遇到了你……”

後面的話即使它不說王少衡也明白了。

原來如此。

所以之前城中百姓才會變成那般模樣，連帶着周圍的妖獸都變了，被異化，都是因為眼前這團東西。

想起之前見到的那些百姓的慘狀，饒是王少衡平日裡的脾氣再好，在此刻卻也面露憎惡，果然是它，面前這團不人不鬼的妖物就是罪魁禍首。

這團東西像是完全察覺不到王少衡傳來的情緒一般，或者說是它察覺到了，但也不在意，不過是蝼蟻一般，若不是看在他還有些用的份上，直接抹殺了便是。

王少衡聲音有些冷，“怕不是這麼簡單的吧。”

一想到面前這東西是害的百姓陷入苦難的根源，王少衡心中便是一股止不住的怒意和恨意。

“不不不，少城主不必這般，我也屬是是無奈之舉，千萬别對我有恨意，這樣不好，我不喜歡。”當王少衡的恨意上升到了頂點的時候，那團東西突然出聲服軟，甚至還在向他道歉。

“道歉？”

聽到這裡的葉明軒忍不住出聲打斷，且提高了聲音。

言語間全是憤憤不平，“這東西沒搞錯吧，還害了這麼多人，還要求你心中不要有恨。”

青越覺得有些荒謬，“不安好心。”

突然覺得觀言隻是用那水珠将其困住是便宜了它，真的是好……不要臉的一番說辭。

青越平日裡和旁的人接觸的少，也從未遇到過如此厚顔無恥的請求，此刻能說出這樣的話還多虧了之前和觀言在酒樓内所聽到的話本。

此刻看來，形容的甚是貼切。

觀言仍是那般不言不語的模樣，但是細聽，青越卻聽到了他的一聲輕笑，帶着一絲了然，像是絲毫不意外會聽到蚩提出這樣的要求。

王少衡點了點頭，繼續道：“當時我的也覺得荒謬，怎麼還會有這樣的存在，将我八圖城百姓害盡後還要求我不能對它有恨，實在是可笑。”

王儒成一聲呵起，臉色都被氣的漲紅，“這是實在是欺人太甚。”

“這究竟是何東西，竟要逼我們到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