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話說動了樊淩宇,所以他赴約了,雖然拿着手機錄音,心裡很忐忑,但是為了程雪漫,他可以做任何事。
可是,對于自己“一同事”的地位,他心裡很介意,尤其是見到程雪漫和那人那麼熟悉,兩人聊天的語氣,那麼自然那麼親密,就像親密的老友。
男人小心眼起來,很可怕的。
兩人回去,樊淩宇把手機裡的錄音文件導進電腦裡,用U盤拷到程雪漫電腦裡。
“今晚在我那睡吧?”
程雪漫點頭,戴上耳機聽今晚的錄音。
說自己很累的人,躺在床上卻精神起來了。
“一同事”?真是越想越憋屈。
程雪漫聽完錄音,已經很晚了。
她本想在自己卧室床上睡一晚好了,可是樊淩宇把她枕頭被子都拿走了,所以她隻能輕步走到他卧室,掀開被子一角,躺在床邊,準備睡覺。
黑暗中,一隻大手摸了過來,先是搭上光滑細膩的手臂,而後摸索着下移,程雪漫以為他是要牽手,兩人經常牽着手睡覺。
可那發燙掌心鬼鬼祟祟的,走勢蜿蜒,蓋在她小腹頓了頓,又往下走……
“你不是很累嗎?”
“心累。”
所以需要滋潤。
樊淩宇鑽進被子裡,手撥開她雙腿,他一聲不吭,落花弄流水。
今晚的樊淩宇格外纏人,他心裡有怨氣,但他不想和程雪漫因為一句介紹而吵架,因為那不會改變現狀,反而徒增情緒負擔。
他們專注事業,已經夠累了。
但他需要找到發洩口,他上半身掩在被子裡,很熱,潮濕蒸騰,隔着被子聽程雪漫咻咻急促的呼吸聲,然後某一瞬間,她似乎卸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軟趴趴的。
鑽出被子,程雪漫櫻唇微張,胸膛起伏,眼眸含水嗔他。
樊淩宇滿足了,“一同事”又怎麼樣?誰家同事之間可以這樣?
第二天,兩人齊齊睡到日光大亮。
程雪漫睜開眼鏡,拿起手機,就看到了石銘發給她的消息。
沒有,他們那個學校沒有叫羅伯特的老師或者教授,更沒有漓洛洛這個人。
【我翻了16年所有的畢業照,都沒有漓洛洛這個人,隻有一個叫孫鶴的華裔女孩,可是她們完全不是一個人……】
石銘很貼心,發來了大段文字資料。附帶着畢業生名錄資料。這些資料足以證明,漓洛洛的留學經曆是假的。
也就是說,她學曆造假。
程雪漫躺在樊淩宇臂彎裡,看完了石銘發來的消息,再想到她現在手裡握着的錄音資料,這兩個證據一旦被公開,那麼漓洛洛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她坐了起來,今天周五,是一個美好的日子。身邊的男人還在沉睡,程雪漫想到昨晚,臉上染上绯紅,昨晚樊淩宇像吃了藥似的,不知疲倦。
但應該承認,體驗不錯。
她俯身在他嘴上親了親。
樊淩宇醒來的時候,程雪漫已經走了。兩個人再見面是下班後,程雪漫給他看準備好的材料。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舉報了。”程雪漫志在必勝地說,“公司的監管機制不就是這麼用的嗎?我打算周一就把這份材料交上去。”
“我來吧。”樊淩宇說。
“什麼?”
“我來舉報。”
“不用。”程雪漫很詫異,“這事怎麼能用你呢?”
“程雪漫,你不會以為匿名舉報,人家就真會保護你的隐私吧?漓洛洛是甯中洲的人,如果她想知道是誰檢舉的她,那她就一定能知道。”
“那又怎麼樣?你以為我怕他們?”程雪漫犟勁兒上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樊淩宇看着她笑,伸手揉她頭發:“如果你不介意别人知道我們倆的關系,那就你去。因為這份證據是我拿到的,那你憑什麼有?我為什麼把這份證據給你?你就不怕别人好奇嗎?”
正中靶心,程雪漫被說動了。
“可是你是總監……”
樊淩宇手指按住她嘴唇,看着她眼睛,“第一,我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你不怕他們,我更不怕。第二,别把我當成可有可無一同事,或者什麼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把我當成你的戰友,程雪漫,你想為正義而戰,而我想站在你身邊,想沖在你前面。”
“戰友?”
“對,程雪漫,我跟你是一夥的,你記住,我永遠站在這邊,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說完,樊淩宇低頭親了上來。
等等,程雪漫舌尖被他勾着,話被堵住了。
戰友之間這麼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