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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呵呵(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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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亦可确定江别的哀傷是假裝出來的了。

連同别人多說幾句話都會排斥的人,能有多在意别人的生死?

但張亦可還是配合道:“是這樣。”

又是好一陣無言的對視。

張亦可不能再從他們身上得到有用信息,不想再和他們虛以委蛇,拉起紀梧,随便指了一個方向,對他們說:“我們去那邊玩一會兒。”

說完就飛快走開,不給他們再同自己說話的機會。

沿着那個方向走去,張亦可看到趙六,心下一喜。

說起來,趙六算是除去紀梧之外,張亦可在這裡另外一個有好感的人。

“去打個招呼?”張亦可問紀梧。

紀梧點頭,兩人過去,剛一擡起手,就看到趙六飛快轉身,走出很遠。

張亦可恍惚一瞬,問紀梧:“咱倆上次打的人裡面,沒有她吧?”

紀梧:“沒有,而且她還幫了我們。”

張亦可安心不少,但也疑惑,“那她為什麼突然這樣呢?”

紀梧搖頭,又說:“可能她也不想這樣吧。”

張亦可有點要再找過去的沖動,最終還是冷靜,沒有付諸行動。

江别和趙青山又找過來,一個人黑着臉盯着張亦可看,一個人很親近地同她們聊天。

江别問:“她不想和你們玩啊?”

張亦可扭頭看她,無語。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每一句話都能讓自己想罵人的。

但是肯定不能罵。

張亦可腦子一轉,“哇”地哭出聲來,一邊哭一邊抽噎着對江别說:“老師你壞。”

江别:“……”

紀梧起初也很懵,但反應得也很快,一邊安慰張亦可一邊對江别說:“老師你别怪她,那句話太讓她傷心了。”

江别:“……”

感覺這句話,更像是你在怪我呢。

她煩得不行,但還是要耐着性子哄人。

江别彎下腰,把張亦可抱到自己懷裡。張亦可本能要把人推開,轉念一想那太違和,順從地窩在她懷裡,繼續抽噎。

江别無奈,哄道:“好了不哭了,是老師不對。”

張亦可哭聲停了一瞬,“真的嗎?”

江别:“……”

這能有什麼真的假的?

就這一會兒猶豫的功夫,張亦可就又哭起來,并且哭聲越來越響。

江别露出恐怖的表情。

張亦可感覺到什麼,沒停,哭得更歡了——連她自己都感覺煩的那種。

江别越來越驚恐。

張亦可餘光瞟一眼趙青山,發現他同樣也是,眉頭皺得很深,川字紋特别明顯。

張亦可想了想,展現威力加強版大哭特哭。

朦胧間,她好像感覺到了江别和趙青山身上的低氣壓。

正猶豫要不要再加重一個層級的時候,别的孩子也往這邊跑來,眼中不再有清澈幹淨的純潔,而是被木然和模糊籠罩。

他們嘴巴張着,一邊跑一邊哭。

漸漸的,張亦可被人群包圍。

這群孩子圍着她在哭。

聒噪的聲音四下響起,張亦可心裡煩躁更嚣,哭聲不自覺停止一秒。

那群孩子也停止一秒。

但也僅僅隻有一秒,就跟着哭聲又接上去的張亦可,再度哭了起來。

那一秒的停頓其實很明顯,至少足夠張亦可注意到。

于是,張亦可又停頓一秒。

那群孩子跟着停頓一秒。

江别:“……”

她實在忍不住,問張亦可:“你是故意的嗎?”

張亦可懵懂地看着她眨眼睛,然後像是突然明白過來她剛才說了什麼以後,哭得更委屈了。

紀梧:“……”

她突然覺得張亦可是個戲精,但是很可愛。她還是配合,對江别說:“老師你别怪她,你那句話又讓她傷心了。”

江别:“……”

趙青山:“……呵呵。”

張亦可懷疑自己聽錯,分神之餘,哭聲停滞一秒。

那群孩子跟着停滞一秒。

趙青山:“呵呵。”

張亦可确定了,沒聽錯。

江别:“……你還要哭多久?”

張亦可更委屈,剛要加重一個層級發作就被紀梧捂住了嘴。

張亦可佯裝掙紮一瞬,又裝作掙紮不過,隻能磨磨唧唧地抽抽搭搭。

那群孩子倒是沒有全部跟着抽嗒,隻是有一部分這樣,剩下那些,還是哇哇大哭。

江别松開張亦可,和趙青山一起走進孩子群,一個個地挨着細聲哄慰。

張亦可感覺他們頭頂出現一團無形黑氣。

紀梧在她耳邊輕聲道:“這就是我之前告訴過你的,當老師的危險之一。”

張亦可非常能理解這個危險。

換成她,她能直接瘋掉。

紀梧又說:“但那時候不是這樣發作的,而是一群人圍着一個孩子欺負,等到把人欺負哭了以後,那群人也跟着哭。”

一群什麼變态?

你們欺負人你們還跟着哭??

要不是張亦可擔心自己哭聲一停下,那群孩子也跟着停下,她絕對要開口罵人。

一個多小時過去,江别和趙青山終于把人哄好,滿臉哀怨,又努力讓自己挂上笑容。

江别又要來抱張亦可,張亦可抹抹眼睛,堅強又倔強地說:“老師,我不哭了,你那句話已經不能再讓我傷心了。”

江别差點沒被氣吐血。

趙青山用眼神表達“呵呵”。

放學回去,張靜敏已經買好了水果,張亦可一進房門就有新鮮水果可以吃,心情很好。

回憶起下午的事情,她心情更好,也在複盤時明白,現在的江别和趙青山,是不會——又或者說不被允許,對她動手。

張亦可心情再好一些,睡眠質量直線飙升,第二天早上醒來,心情舒暢,容光煥發。

周三,張亦可按時到校。

因為昨天調了課,所以今天一上午都是趙青山上課。

他依舊看張亦可不順眼,見到人就斜着眼睛瞪過去。

張亦可睡飽了覺心滿意足,本來不想搭理他,看他一直得寸進尺,就不打算裝瞎了,擡頭直直瞪回去。

那一瞬間,她眼前似乎閃過綠光——憑空而生的,張亦可很清楚那道光不是她工作牌發出來的。

綠光範圍逐漸擴大,趙青山被那道光包圍。

張亦可意識慢慢變得不怎麼清晰,她在那道光的包圍圈内,忘記了許多事情。

她是誰。

她在哪裡。

她在做什麼。

面對這三個基本的問題,張亦可無從作答,茫然不已。

某一刻,她以為自己死了。

而在她視野範圍内的趙青山,直愣愣摔倒在地,全身不停地抽搐,隻能伸出手或者手臂擋在嘴唇上方,卻無濟于事,最終化為血水一片,被不知道誰的手拿着一個類似于體溫計的東西,将頭部觸碰到那片血色水液之上。

血水慢慢消失,體溫計刻度漸漸顯現,是紅色的。

這期間,周遭光線亮起又暗淡,反複五次。

她想,這就是回收。

而被回收的對象,是趙青山。

她記起來了!

她是張亦可,在一個變态世界裡,正在苟命。

啪——!

綠光炸開,趙青山完好無損站在面前,身體挺拔端直,和方才場景中的那個可憐的他截然不同。

趙青山還在瞪她,非常不懷好意地瞪她,像是如果現在有機會,他就會殺了張亦可一樣。

張亦可想得頭皮發麻,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腦海中更清晰的趙青山被回收圖展現出來,張亦可突然感覺,這人就是紙老虎,不足為懼。

于是,張亦可十分挑釁地看着他,無聲嗤笑。

趙青山氣得不行,飛快别開眼。

張亦可有了種大獲全勝的快感。

下課鈴聲在這時響起,她走上講台,問趙青山:“孟老師還沒死吧?又或者說……”

張亦可嗓音微頓,發出氣音,輕而細,有種不可言說的恐懼之感。她用這種聲音補全後半句話:“……還沒死完?”

趙青山眼皮重重一跳,眼睫顫動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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