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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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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活動課後半場,趙六拿來藥酒,給張亦可後脖頸那裡抹了抹,算作對這件事的處理。

快要放學時,張亦可返回石頭旁邊。

遠處的保安依舊兇惡地看着她。

張亦可選擇性屏蔽掉他們的眼神,隻是垂眸,看向陳九的死亡地。

那裡現在幹幹淨淨的,什麼異樣都看不出來,就連陳九的屍體都杳無蹤迹,好像不久前的那一切壓根沒有發生。

張亦可本來還想着伺機拿回那把刀,現在卻是徹底沒了想法。

這時候距離放學還剩沒多久,張亦可就沒有再動作,坐在那塊石頭上面發呆,微垂着頭沒有目标地看着空茫大地。

被她拽成兩半的那些草映入她的視線。

張亦可彎腰把它們重新撿起來,一一收攏規整,握在手中。

在這一刻,她突然感覺他們命運共生了。

都是一樣的脆弱,輕易就可以被人折斷,甚至于奪去性命,無人在意。

“在想什麼?”毫無預兆的,丁則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張亦可擡頭看,丁則又問一遍:“在想什麼?”

張亦可給他看自己手中的那把草,沿襲了自己已經忘記陳九的人設,說:“在想這些草為什麼會被人折斷。”

“還能為什麼,”丁則笑了下,徑直坐在石頭另一側、張亦可身旁,“被熊孩子們搞破壞了呗。”

張亦可察覺到什麼,呆怔一下,随後笑了,天真地說:“老師嫌棄我們?”

丁則沒有說話,隻是看她一眼,“你自己玩兒吧。”

語落他起身離開。

餘光瞥見不遠處的孫倩也有了動作,并且收回她盯着自己的視線,張亦可放松表情,唇角抿着,眼神冰冷。

——他們在懷疑自己。

張亦可想要跟上丁則的步伐,躲在他身後聽他和孫倩是怎樣讨論自己的,可這裡是操場,地處空曠,一覽無餘。

她無法完成跟蹤。

張亦可隻得垂下頭去,用手中那幾顆已經斷掉的草來警醒自己,讓自己慎重再慎重。

放學鈴聲響起,張亦可随着人群來到校門口,見到了在那裡等着她的紀梧。

紀梧就站在學校門口,是特别靠前的位置,張亦可隻要一眼就能夠看到。

張亦可終于感覺到一點安心。

她跑過去,站到紀梧面前。

紀梧蹲下來。

張亦可一把抱住她,在心裡說了許多次“謝謝”。

謝她之前在墓園說的那些話,謝她完成約定真的找到自己,謝她這麼早就出現在學校門口還站在特别顯眼的地方讓自己能夠一眼就看到。

紀梧感覺到張亦可狀态有些不對,安靜地被她抱了一會兒,看着校園門口人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嘈雜,才輕聲說:“我們往旁邊過去一些吧。”

張亦可松開她,沖她笑了一下——那是一個無比輕松的笑,“我好了,我們回家吧。”

紀梧帶着張亦可回家。

到家第一件事,紀梧把兩人的工作牌鎖進小房間内,問她:“你怎麼了?”

張亦可沉默瞬間,思索如果直白地說自己殺人了是否會有影響,但是沒想明白答案,最後隐晦地說:“我把刀丢了。”

紀梧表情怪異了一瞬,随後從自己口袋中拿出了一個東西,放在兩人面前。

是那把刀。

張亦可驚詫至極。

紀梧說:“我去接你之前從口袋裡面摸出來的,我也很想不明白,因為我記得我上周把它放到了你書包裡面,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

張亦可把刀打開,沒有在上面發現血迹。

紀梧問:“在學校的時候,發生什麼了嗎?”

張亦可拿着刀給紀梧表演了一出沉默的武打戲。

紀梧理解力很強,立刻就看明白了,問張亦可:“你有哪裡受傷嗎?”

張亦可搖頭,“我沒事。”

“但是有一件事很重要,甚至讓我感到害怕。”張亦可沉重道:“在他們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這些沒有發生以後,我有一段時間,真的忘記了那一切。”

她強調:“所有的都忘了。”

紀梧皺了皺眉,仔細回想了一下,說:“你還記得之前的張三和趙六嗎?就是她們欺負我們的那一次,後來她們也像是什麼都忘記了一樣。”

張亦可模糊地想起來一些東西,随後腦海畫面漸漸清晰。

她把一切都想起來了。

張亦可突然提議:“你來試試。”

紀梧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忙提前問:“今天的事,你後來是怎麼想起來的?”

張亦可在自己手背上掐了一下,又怕紀梧不舍得用大力氣,特意說了一句:“你用點力氣,我不怕疼。”

紀梧失笑,須臾後點了點頭,神情嚴肅起來。她看着張亦可的眼睛,沉聲說:“你忘記了你筆記本上面的内容。”

張亦可沒有感覺到恍惚,她搖搖頭,說:“再來,眼神深沉一些,盯着我的時候用點壓迫感。”

紀梧照做,并且換了一句話:“你不想回去。”

還是沒有那種感覺。

張亦可眨了眨眼,“再試一次。”她拉着紀梧的雙手,讓她能夠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把我和你之間的距離拉近一些。”

紀梧把自己的頭往張亦可的方向移動了一段距離,深深看着她,用那種讓人一眼望不到底的情緒,換了一個簡單又有力而且不會造成很大影響的問題:“你晚上不想吃飯,想喝小時候喝的兒童奶。”

張亦可騰地往後挪開身體,幾乎是應激一般地說:“太恐怖了,我不要!”

她喝那玩意兒喝了兩個月,現在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好不容易擺脫了兩天,怎麼可能會想喝?!

紀梧說:“沒有用,可能我不合适。”

兩人于是放棄。

但張亦可還是說:“就算今天沒測試出來,我們以後也要注意一些。”

紀梧表示贊同。

“對了,”張亦可想起工作牌上面的編号問題,問:“你工作牌上面的那串數字是多少來着?”

“101232。”紀梧說出一串數字,“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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