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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軒轅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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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還在狂奔着,風從窗簾的縫隙裡灌進來。

越坐,夜昙就越覺得冷。

她試了試乾坤袋裡放着的那個傳說既能抗火又能禦寒的天光绫。

然而……并沒有什麼卵用!!!

沒有情這個大!騙!子!

夜昙罩着天光绫,又用雙手抱着手臂不斷地搓着,又嘗試着抖動雙腿。但效果并不很理想,她便幹脆直接将另一邊的麻花辮也解了。

頭發披下來,稍微能夠熱一點。

早知道剛才說什麼也要拿件貂出來的。

不行,她還是好冷!

夜昙幹脆掀開了漏風的車簾,向車外張望。

這時候她才看清,周圍全是雪山!

嶙峋的山石被白雪覆蓋了大半,已經看不出山體本來的樣子。

如果她現在跳車逃跑,沒有保暖衣物,沒有食物,還不認識路。除了回城,想不出有活下去的可能。但這城又是萬萬不能回去的。

所以,逃跑的話就還是算了。

就在夜昙思索着到底應該怎麼辦之時,她的頭頂上突然傳來“咔嚓”一聲。

聞聲,夜昙猛地仰起脖子,向馬車頂上看去。

隻見車的上緣冒出了一支箭矢的前端,同時,車的後方也傳來了大量馬蹄踏在積雪上的聲音。

完了完了,怎麼這麼快他們就叫人給追上了!這便宜哥哥駕馬車的技術到底行不行啊!要是師父來駕車的話,他們肯定一早就逃掉了。

夜昙一邊在心裡抱怨,一邊開始比較。

話說……她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的呀!姐姐,爹,師父,你們在哪逍遙呢?怎麼都沒一個人來找一下她呀!

……應該不至于的!

夜昙開始自我安慰。她爹神智不清到要謀殺親女了,固然不可能來找她了;但是姐姐,還有師父,他們兩個還不至于把她忘得一幹二淨了。

現在都不來找她……難道隻有她一個人因為天賦異禀,才得以享受這樣離奇的境遇?

老天爺呀,能不能不要單單給她這種特殊待遇啊!就算是“奇幻之旅”她也希望一家人都整整齊齊地一起受難,啊不,體驗呀!

就在夜昙思緒萬千的時候,馬車前方的簾子被一把掀開。

蘇全忠臉色凝重地看過來,還遞來了一柄短刀。

“哥哥?”這是要讓她一起戰鬥嗎?

夜昙好奇地接過刀來看了看。

這刀完全不行啊,都沒淬毒。就這樣怎麼能确保效率最高的一刀一個啊?!但她現在随身也沒帶其他毒藥……

“妲己”,蘇全忠深深凝望着眼前的妹妹,“你要記住,冀州蘇氏,永不朝商。”

“冀州蘇氏,永不朝商……”夜昙跟着複述了一遍。

欸,怎麼不太對的樣子?

他剛剛叫自己什麼來着?

妲己?

還說什麼冀州蘇氏?

蘇妲己?!

“妲己!”蘇全忠又叫了一聲,“你聽到了嗎?”

“啊?我啊?”夜昙反應過來。

“妹妹,我剛才的話,你務必要記住!”蘇全忠也隻當是大難臨頭,自家妹妹已經被吓傻了。

“我聽到了。”

她這是轉世投胎了嗎?

不可能。

她的面容沒變,東西也都還在。

她隻知道,話本子裡,蘇妲己是因為城破家亡,淪為俘虜,被送進宮裡去伺候纣王。

古往今來,好多容貌姣好的貴族女子都有這樣的命運……她雖然也長得好看,不過一點不想有這種體驗啊!

況且,曆史上的桀纣怎麼樣她是一點也不知道,但這封神話本子裡的纣王……不管是暴虐也好,英武不凡也好,總之也是個老男人。

她才不要進宮去伺候什麼男人,尤其還是老男人。

得趕緊逃!

蘇全忠囑咐完妹妹,便回到車外,和一大群追兵交鋒起來。

夜昙在車裡也不是很安甯,她忙着應付直接沖向車中的追兵們。

生死關頭,以命相搏。大家都想成為活下來的那一個,也就沒有什麼情面可講了。

夜昙用美人刺又解決掉了一個士兵以後,抹了把臉上的血。她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

這幫子人,怎麼就沒完沒了了呢!

就這麼待在馬車裡太危險了,她必須要馬上出去。

夜昙趁着剛解決了一個家夥的空當,直接掀開側面的車簾子從窗口跳了下去。

腳落在松軟的雪地上,并沒有發出什麼響動。她凝神而視,隻見周圍是一個個奇奇怪怪的石柱。

那個叫蘇全忠的家夥也死了。他的血在雪白的天地間劃出一道弧線。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反正她又不認識他,也沒多大傷感。

周圍都是穿着相同铠甲的士兵。

看見夜昙下來,他們手上的長刀便齊刷刷地怼了上來。

“别殺我!”總之,先穩住他們再說,“我投降!”

夜昙大聲沖着那些士兵們喊道。

她可不想用雞蛋碰石頭,還是先塑造一個百依百順的弱女子形象,找機會再挾持人質,或是抽冷子給他們來幾下好了。

“站在那裡,不準動。”這群士兵中的為首之人,發了話。

“老爹!”夜昙在這群士兵中看到了一個相當熟悉的面孔,震驚之餘又些興奮,“你好啦?”她看到嘲風的眼睛裡充滿了精光,自然以為他的癡傻病症已經治愈了。

夜昙長出一口氣。

她總算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奮戰了。

“她叫你什麼?”聞言,嘲風身邊一個年輕人疑惑問道。

問罷,目光又在這兩人之間逡巡。半晌後,他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

不可能,殷郊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女兒!

“不過是死到臨頭,胡亂攀親罷了。”果然是叛臣的女兒,一肚子陰謀詭計。為了活命,臉面都不要了,想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此時的嘲風,或者說是殷郊,提着刀,緩慢地走向夜昙。

“你是蘇護的女兒?”

“要是我說不是,你信嗎?”夜昙暫時拿不準嘲風是在和自己演戲,還是真的又得了話本子裡常見,現實之中極其罕見的失憶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是得病上瘾了嗎?

“你們中計了!其實我是蘇小姐的丫鬟玉容。因為我從小習武,所以就被公子逼着替我家小姐引開追兵。我們家小姐早就乘另一輛馬車往東邊逃了,約莫有半個時辰了吧。”謊話,夜昙向來是張口就來,“你要是殺了我,那我可真是太委屈了……嗚嗚嗚……”

“哼!巧言令色!”嘲風并沒有被這誇張的表演唬住。

“切……”看到嘲風的反應,夜昙也不由地癟了癟嘴。

他還不如傻了呢!

“殷郊,我們要怎麼處置她啊?”營裡的兄弟們向身份最為尊貴的嘲風請示道。

“……蘇護的女兒……”

嘲風越看夜昙,心裡越覺得不爽。

方才,就是因為她爹,他的父親失去了一個兒子;而他,也才剛失去一個好兄弟。

怎麼想,她都該死!

“來人,将她殺了祭旗。”随着嘲風的一聲令下,周圍那些士兵也漸漸地朝夜昙包圍過來。

“……”夜昙看到嘲風眼神的變化。

他眼神裡的兇光是做不得假的,八成是失憶了,而不是演的。

“喂喂喂,你們有什麼理由殺我!”夜昙有些氣急,“蘇護做的事情與我無關啊!”真的是和她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關系。她又不是蘇妲己,就算是,那也和她無關啊!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叛臣之女,罪當處死。”嘲風冷冷地吐出了幾個字,并不打算放過眼前這個衣衫不整,妖裡妖氣的女人。

“那我要償也是償你的債啊!”夜昙小聲嘟囔着。

這不在獸界就在給他還債來着!

現在她要怎麼辦?

用美色勾引他們?似乎是不成的。畢竟,她老爹從小到大都和她強調,隻愛青葵這款。聽得她耳朵都要起繭了。

不過……嘲風不成的話,她還可以魅惑别人嘛!周圍這麼多軍士呢,若是他們一起上,那壓制住嘲風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嘛!

還好,自己和白綏胡侃的時候,也曾向他學了一些最基礎的魅惑之術。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夜昙從白綏那裡偷學的是神君同款的媚術。

正當她意氣風發,準備以一己之力迷倒所有男性時,也遭遇了神君的同款失敗。

法術居然不靈了!

夜昙會的法術也不多,而且都是些基礎的。她趕緊把那些都使了一遍。居然通通都沒有用!果然法術什麼的,時靈時不靈的,就是沒有毒藥來得保險!

嘲風不答應放過自己,那隻能是……擒賊先擒王了!

可惜法術不靈了,但美人刺還在。

那……

隻能戰鬥。

就算天要亡她,那她也得争一下!

夜昙握緊了手中的美人刺。

雖然她也不知道成功的把握有幾成。但……她爹都完完全全的失憶了,說不定武功也退步了呢!至于别人嘛……

她打不過嘲風,還能打不過他們嘛!先撂倒幾個再伺機逃跑就好。

——————

就在夜昙思慮她是會寡不敵衆,還是會力挫群雄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地裂一般的沉重地鳴。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向着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

是雪崩!

原是遠處城門“轟”的一聲倒下來。巨大的聲響,震裂了積雪。

所幸,這次雪崩的範圍,距離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并不算近。因此,夜昙還有嘲風幾人,在一陣白色的煙霧後,居然都毫發無損。

待到大地不再轟鳴,夜昙松開捂着腦袋的手,從雪堆裡爬起來,回過頭去。

切!

他們怎麼都還在!

她運氣還真是差。

嘲風冷冷地看向夜昙。

他持着劍,一步一步向夜昙走來。

夭壽了,親爹要殺女兒了!

盡管夜昙在心裡默默地嘶吼着,手上卻掄起美人刺準備着即将到來的大戰。

要她束以待斃,做不到!

————————

“昙兒!”

“姐……”夜昙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頓時喜上眉梢。

但是“姐姐”這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她就非常自覺地閉上了嘴,因為青葵身上的那套盔甲實在是太詭異了,看上去就像一個身量未足的少年人一樣。

夜昙覺得,自己還是少說點吧,省的暴露了什麼不該暴露的東西。

青葵跳下馬來,沖向嘲風,擋在他面前。

“殷郊”,青葵照着其他人一般,用這個陌生的名字緩嘲風,“……你住手!”

有道是,吃一塹,長一智。青葵一邊說,一邊拔出自己身上的佩刀,橫在胸前,以便防備嘲風的攻擊動作。

“你來得正好!”嘲風又擡起了手中的刀,準備遞給了青葵,“你來!”

“……”青葵無言以對。

她怎麼可能殺人。

而且,這和燭九陰那次也完全不一樣好嘛!

青葵猶豫了片刻,突然接過嘲風手上的刀,默默走向夜昙。

來到夜昙面前,她伸出手去,遞過去的卻是一根簪子。

夜昙接過簪子,挽起自己在風中淩亂的頭發。

“……你幹什麼呢!”見此情景,嘲風多少有些不滿。但對方是自己的好兄弟,自己的刀還不在手上,隻能朝着青葵大喊,“姬發,快殺了她!”

“殿下,這樣的女人殺了太可惜,不如獻給主帥。”青葵隻能試着當和事佬。她根據自己此時的打扮,試圖說出最合适的話。

“呦,你該不會是看上了這女人了吧?”見狀,一邊的幾個年輕人開始起哄,嗤笑,奚落青葵。

直把青葵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我不能看上她嗎?”青葵也豁出去了。

這下,嘲風對眼前這個妖女更不滿了。

“一群廢物,笑什麼笑,就知道笑!都閉嘴!我來。”嘲風朝周圍人丢來一個有些鄙夷的眼神,擡起手中大刀,靠近眼前這一叛将之女。

他向來不知何為憐香惜玉,自然是欲除之而後快了。

——————

“昙兒!”

夜昙眯起了眼睛細看,一人一馬由遠及近。沒等來人走到跟前,夜昙便興奮地朝來人揮了揮手,大喊道:“師父!”

聽聲音肯定是她師父無疑了。

少典有琴策馬徑直來到夜昙身前。他跳下馬來,順便和青葵交換了一個眼神。

方才,為了找夜昙,他便與青葵分開行動。确切地說,他讓青葵待在中軍的營帳裡套消息,自己則出去找人。

沒想到,青葵公主還是忍不住自己一個人出來找了。她擔心夜昙,自然坐不住。

他們分開的時候,正是第一次雪崩已經過去不久。營帳之中已經傳來了主帥失蹤的消息,很可能就是被雪埋了。所有人都急得不行,并且都自告奮勇地要去尋找主帥。

少典有琴正打算借着這機會出來找夜昙,忽聽得另有一個兵卒來報,說殷郊等人正在追一個紫衣服的女人,那女人頗為厲害,讓他們前去支援。

然而在這亂局中,他的話根本就無足輕重。左軍和右軍此時已經全部出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主帥被雪埋了這件事上。

神君其實也不想管這些事。

這是戰争。

沒弄清楚前因後果之前,他不想偏幫哪一方。

正待出門之際,忽聽得兵卒話中的“紫衣女人”幾個字,少典有琴的腳步頓了頓,轉向了那兵卒,“你說殷郊他們在哪裡追那……紫衣女人?”

“回君上,是在軒轅墳。”兵卒老老實實回答。

“軒轅墳?”好吧,果然是話本子。

——————

神君按着那兵卒在地圖上畫的位置找去了。

來到軒轅墳腹地的時候,他剛好看見嘲風舉刀向着夜昙。

“不準動她!”

少典有琴沖上去,用清光劍格擋開嘲風手中的劍。

還好他來找了!

擋開嘲風手中的劍,神君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玄商!”嘲風對着少典有琴暴躁地喊話:“蘇全孝的死,和她爹脫不了幹系。”

“蘇全孝那是自殺”,神君面無表情地說出一句後,又故意補充道,“如果說真的有人害他,那也是你的父親。”

蘇全孝之死的來龍去脈,他方才已經旁敲側擊地與周圍的軍士打探過了。

實是商王第二子殷壽,也就是日後的纣王,逼人受死。

他還一副很理所應當的樣子地說是蘇護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這究竟是一段怎樣扭曲的父子關系啊!比他們家還複雜!

“就是嘛!冤有頭,債有主……”夜昙很有自覺地躲到少典有琴背後,拿手扒着自家師父的背,底氣瞬間就足了很多,高聲朝嘲風喊話,“要報仇,你是真的找錯人了!”

“是呀殿下,父是父,子是子。”青葵也在一邊幫忙勸說。話音剛落,卻遭到了來自嘲風的一記白眼。

“……”青葵驚訝地緩緩張開了嘴。這眼神對她而言,過于陌生了些。自二人認識以來,他何曾以這種這種眼光看過她。

一旁的玄商君眼神也相當不錯,自然也看到了嘲風的那個眼神。

“……”看來嘲風腦子真的壞掉了。

但若是真的壞了,又為什麼會叫自己玄商呢?

少典有琴也有些拿捏不準。

“殷郊”,反正叫他嘲風他也是不會應的,“我來的時候看到你的父親……”說到此處,他似是有些不忍,猶豫了片刻,又繼續道,“他們那支軍隊,好像離剛才發生雪崩的地點有些近……我覺得你最好去看看。”還是先擺平他吧!

“……”玄商君的話,嘲風還是相信的。他僅猶豫了片刻,便向着身後之人吼了一聲,“走!”

擔心父親的心到底是壓倒了複仇的沖動。

數匹戰馬踏雪絕塵而去。

“姐姐,你們終于來了!”夜昙沖過去拉住青葵的手,還沒說上幾句話呢,突然間,“咔嚓”一聲,幾道裂縫出現在平滑的雪地上。

是第二次雪崩。

前一秒,覆蓋着白雪的山坡還是那麼甯靜,轉瞬間,巨大的雪體已經開始滑動。

如同萬匹白馬奔騰,又如同山陵崩。

周圍升起了一團白霧。

好像一個巨大的白色深淵,鋪天蓋地而來,倒映在夜昙的眼中。

“姐姐小心!”夜昙本能地推開了青葵,自己也因此向後跌倒。

“昙兒!這邊!”

見夜昙還坐在雪地裡愣神,少典有琴趕緊跑過去拉起了她的手。

他本想帶着夜昙去騎馬。

“姐姐!”夜昙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了。她下意識地抗拒,想去确認青葵的安全。

就是那麼幾息之間的遲疑,他們就已經失去了逃生的最好機會。

還沒等來到馬匹邊,地面就如同地震一般,從中間斷裂開來。

在沒有法力加持的情況下,任凡人跑得再怎麼快,也是跑不過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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