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有最少元嬰期的修士保證。”
他打量着司淵,好心提醒道,“您還是交錢吧,我感覺不到您修為波動,看服裝也不是四大宗門的人。”
沈明玉表情微妙,擡頭看了眼情緒沒有絲毫起伏的司淵,非常快速地拉住了他的袖子。
然後一巴掌拍到了面前的桌子上,緊緊盯着修士有些震驚的眼神:
“保證,他給我保證,我不會犯事的。”
“呃,不過七百年的草妖,倒也不至于這麼緊張,我們就是走個流程。”
他指了指旁邊那塊足有半層樓高的大石頭,“呃,試煉石,注入全身内力後,根據顔色劃分境界,不過我可奉勸你們一句,掏空内力的感覺不好受,你看着這麼年輕,沒必要逞強。”
司淵波瀾不驚地将袖口從沈明玉懷中抽出,淡淡問道:“你是哪個宗門的?”
“今日是我們慈元閣當職,閣下,恕我直言,攀關系是不可能的。”
司淵沒有回應,隻是走到試煉石旁,将左手貼了上去。
下一秒,就看着那試煉石驟然亮起光芒,白色,藍色,紅色。
緊接着是隐隐的金色。
瞬間,整個登記處就卷起了一陣狂風,司淵完全沒有任何收手迹象。
“停停停!!!”周圍其他的修士連忙大喊,“過了!快松手!松手!”
“媽呀,這得啥水平?起碼化神了吧?”
“應該是,他好年輕……我不想活了。”
司淵這才停止輸入神力,看着面前嘴巴大到能塞下一個雞蛋的修士,淡淡命令道:
“給她登記。”
沈明玉:……
“……姓名?”修士立刻恢複了公事公辦的态度,前後不超一柱香的時間就連帶着蓋章畫押全部弄完。
最後将一枚小小的木片交給了沈明玉。
“您在永平城的身份證明,還請您妥善保管。”
速度之快讓她瞠目結舌,剛想說兩句就被司淵拽出了登記處。
“呃,你怎麼了?看着好像心情不好。”沈明玉快步跟上男人,眉眼彎彎,“還有你剛剛注入了多少力量呀?”
司淵停下腳步,眉頭微皺,眼底情緒晦暗:“沒有,這種事沒有必要,隻是在想他說的話。”
我給你保證,算不算是一種身份綁定?
少女吐了吐舌頭,心想:可能在松山的時候你還是太吓人了吧……動不動就是見血殺人。
但又轉念回想起來永平城這一路,他們也又解決了很多桑淮遺留下的邪器,大部分情況下,他的情緒都很穩定。
好吧,也算是自己的偏見了。
二人又重新回到了酒樓,經曆了各種盤問後,終于成功開了——
一間房。
原因無他,年關将至,修士們都奔着永平城的祈福盛會而來,能搶到這麼一間已經算運氣好了。
沈明玉推開面前的房門,四處打量,随後将那把法器鑰匙随手扔到了雕着仙門傳說故事的木桌上。
牆上挂着四大宗門鼻祖的畫像,紅木桌子上放了個小香爐,正升起袅袅百煙,琉璃冰瓷做的茶具一應俱全,右手邊是個小廂房,擺放着烏木茶幾和貴妃榻,整個房間處處透露着高貴奢華。
唯一的問題是隻有一張床。
“怎麼辦啊……”她眼巴巴地看着身後的男人,“換家酒樓?”
司淵邁開長腿,直接從沈明玉身邊跨了進去,徑直走向那貴妃榻。
“你睡床,我不需要睡覺。”
……
自從上次司淵破了桑淮陣法的當天失控向沈明玉索吻後,二人最多的動作就是在修複沈明玉靈魂時的摟摟抱抱,雖然也親過幾次,但一直都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
她知道自己動了情,司淵也不似之前那樣全然無心
可她沒有明說,因為她能明顯感覺到司淵又在“釣”她,這讓她一時半會有些牙癢癢,卻又礙于少女心思,不敢挑明。
所以既然男人主動要求坐“冷闆凳”。
沈明玉嘿嘿一笑,直接飛入柔軟的真絲被中,撫摸着上面繡着的大片牡丹花紋。
“那我睡床!”
司淵點點頭,合上雙眼,“晚上去祈福盛會看看,你想去嗎?”
“想!”沈明玉立刻興奮起來,又補充一句,“但我下午就想出去逛逛!”
司淵沒有睜眼,隻是盤腿而坐,淡淡地說道:“嗯,你去。”
随後立刻進入了入定狀态,開始修煉,明擺着拒絕。
沈明玉滿臉無語:“……啧,那我就自己去。”
說完她先捏了捏男人的臉,然後狠狠帶上了門,喜笑顔開。
嘿嘿,出去玩!
但她感覺自己應該和集市有些犯沖,比如之前化形的什麼小闆凳、磨盤……
都是在集市!
這次也一樣,她剛一腳踏進去,熟悉的感覺再次從妖丹中湧出,視線驟然變化,她都已經麻木到期待了。
她又能是個什麼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