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雯那饞丫頭和孫乾那大體格子想必也餓的不行了吧。
受了傷,再餓肚子,誰也受不了啊。
“鐘禾,這附近有沒有超市?”
鐘禾好像是個活地圖,他左拐右拐,就給朱青帶到了一個規模不算小的中型24小時便利店前面。
朱青快速跑進去,超市挺大的,可裡面的東西還沒有剛進城時看到的第一家多。
鐘禾幫朱青一起找,找到了四袋幹脆面,一根火腿腸,兩包番茄醬,看了一下子,除了番茄醬是臨期食物,其它的都過期半年以上了。
隻是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可挑的了,朱青又去拿水,她特意留意了一下,礦泉水瓶又是開過封的。
“為什麼都被開封了?”
鐘禾看她有些莫名其妙:“當然是開封的,不然怎麼灌水啊!”
“灌水?”朱青差點把水扔地上,“這水都是灌的?”
鐘禾又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她:“朱姐,不是灌的,難不成是自己變出來的?你們的世界……可以從瓶子裡自動變水出來?”
朱青打了一下他的頭,示意他小點聲,她可是囑咐過這小子,要給她另外一個世界的身份保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問,為什麼要把瓶蓋擰開往裡灌水,那不是不衛生,裡面有沒有人下毒也不知道?”
鐘禾恍然大悟:“朱姐,你的意思是說,你們那個世界的水,瓶蓋和這個圈圈都是連着的?”
朱青點頭。
“那得是新開的超市才能遇到。”鐘禾哈哈大笑,像看傻子一樣看朱青:“你當哪個超市都有那麼多水賣呢!哦對了朱姐,等喝完了把空瓶子拿到附近超市可以兌換一毫錢哦!”
朱青搞明白了,藥房店員找給她的一大堆零錢中不認識的那些鋼镚兒,其中一種是這裡流通的貨币——一毫錢。
結賬的時候,超市的店員是個跟朱青差不多大的姑娘,她用筆記賬,說道:“總共五分兩厘。”
很便宜,但相當于鐘禾将近三天薪水了,朱青一邊掏錢一邊看鐘禾,見鐘禾對物價沒有疑義,這個世界物資匮乏,要價很高,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鐘禾幫朱青從一大把零錢中找出了五分錢和兩個鋼镚兒,遞給那個女孩。
女孩收下,朱青轉身要走,女孩叫住她:“請問你佩戴的什麼香囊兒?真好聞。”
朱青有些差異,她搖頭,女孩歉意地笑:“抱歉,是我冒昧了。慢走再來。”
朱青出門後快步往城郊外的方向趕,一邊趕一邊問鐘禾:“我身上很香嗎?”
鐘禾吸了吸鼻子:“不香啊朱姐,啊對不起我不是說你臭,我是說,你身上沒有什麼特别的味道啊。”
朱青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又隐約覺得不太對勁,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有的人能聞到她身上有味道,而鐘禾聞不出來。
倆人走的飛快,朱青感覺馬上就要見到隊友心情很激動,走過城邊的建材市場,她看到了前面的土路和護城河水。
鐘禾知道朱青的朋友再往前走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也很高興,倆人急匆匆地趕路,交談也逐漸變少。
跑了大半天了,剩下的将近四十分鐘的路對一個平日裡不怎麼運動的社畜來說還是太有考驗性了,鐘禾連拉帶扯下,朱青還是累的走不動,最終她的小腿抽筋,痛的她隻得停下來,鐘禾給她按摩了半天。
朱青停下來坐在路邊吃了一袋幹脆面,平日裡很少會吃這樣的零食,她喜歡吃水靈靈的水果,哪怕是幹啃胡蘿蔔,也比這幹巴巴的幹脆面要好吃的多。
她給了鐘禾一袋幹脆面,鐘禾驚喜的不行,他感恩戴德。
有多久沒吃過超市的吃的了,鐘禾狼吞虎咽,和食不下咽的朱青完全兩個狀态。
鐘禾體格子很壯,一袋幹脆面根本沒辦法填飽他的肚子,可是朱青有點舍不得再給他食物了,她還得給沙雯和孫乾留一些呢。
“沒事的朱姐。”鐘禾倒是完全沒在意,他從路邊拔了很多青草,趴在河岸邊上,用河水洗了洗,就像吃青菜葉一樣咔嚓咔嚓地把草嚼了。
朱青差點驚掉下巴,但是想來也是,這裡超市的物價很貴,可能這裡的人平時沒辦法經常買這樣的食物吃吧。
見朱青看他,鐘禾遞過去手裡的一把草說:“朱姐,你來點?”
朱青皺眉搖頭,無奈鐘禾特别熱情,給她往手裡塞了幾根:“朱姐,你嘗嘗,我最愛吃這種草了。”
聽他的意思,他是經常吃喽。朱青這才放嘴裡一根嚼,有點青澀的草味,微微苦,但是也帶點蔬菜的清香,還不算太難吃,至少可以填飽肚子。
朱青苦笑,如果不是為了追查真相,她現在應該是貓在被窩裡吃水果看偶像劇呢,哪裡會受着傷跑到這樣的鬼地方吃草呢。再看看水瓶,也不知道裡面的水幹不幹淨,這瓶口被多少個桃花源裡的人喝過多少次了,也不知道刷沒刷過,怕不是自己沒餓死,也會染上什麼傳染病,這一趟可真是得不償失。
吃半飽,腿也緩過來不再抽筋,繼續趕路。
就在朱青全神貫注看着前方道路時,她總覺得身邊樹林中有什麼人,問過鐘禾,鐘禾沒有感覺,她隻覺得自己是感覺錯了,眼前馬上就要見到沙雯和孫乾,她顧不上别的。
卻沒想到,剛問過鐘禾,身側的密林中,幾個黑影突然沖出來,措手不及之下,朱青感覺自己被人猛地打倒,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