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淩言書帶着司悅渠去見淩老夫人,淩老夫人看着淩言書笑的一臉不值錢的樣,冷哼一聲,撇過頭去,嘟囔道:“小兔崽子,又來算計我。”
司悅渠面對淩老夫人正襟危坐,唇角微微上揚,露出淡淡的笑容,淩言書挑了挑眉,提醒道:“姐姐可是第一次上門,奶奶可别忘了什麼?”
“用你說。”淩老夫人兩眼一瞪,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上面還有一個小盒,推到司悅渠面前,“收好,别被人算計去。”
她說這話時,視線明顯是落在淩言書身上,淩言書表示她很無辜,甚至是無奈。
淩老夫人現在是徹底放飛自我,往日的威壓,在這棟别墅裡根本看不到。
“謝謝奶奶。”舉辦宴會那天她就改口了,淩老夫人對此沒有任何意見,甚至還表現的很滿意。
此刻的禮物,更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她自然也不會拒絕。
“嗯。”淩老夫人矜持的點頭,掃了眼桌子上的小盒,淩言書裝作沒看到,司悅渠很配合的将盒子打開。
是兩枚特制的戒指,上面的紋路精美,仔細看去,是個淩字,其中還有不易察覺的“書、渠”兩字。
一份文件能将她送進淩氏,一個戒指象征着她家主夫人的地位。
其中必然少不了淩言書的運作。
淩言書低頭把戒指戴在她手上:“好看。”
她的話一出,又引得淩老夫人哼了一聲,看向司悅渠:“會打太極?”
淩言書在這方面是真的沒有天賦,太極的柔和,在她身上是絲毫沒有體現出來。
“會。”司悅渠不明所以的點頭。
“來,練練。”淩老夫人的眼睛一亮,扔了拐杖,看的淩言書無奈歎氣,身體倍棒,非要天天拿個拐杖。
跟在兩人身後,看着司悅渠打太極,柔和輕盈,剛柔并濟,再看看她的,确實有很大的區别。
“說你你還不樂意聽,你看看小渠打的,再看看你打的,我之前說的都夠委婉了。”淩老夫人嫌棄的搖頭,走上去和她一起打太極。
淩言書不以為意,淩老夫人眼中的太極是養身,她的卻不是,不過司悅渠打的确實有那種感覺,好看。
過了一會,淩老夫人笑呵呵的拍了拍司悅渠的肩膀:“不錯。”看了眼時間,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不留你們吃飯了。”
“回家吧。”淩言書将手遞給司悅渠,司悅渠搭上她的手,“嗯。”
吃過飯後,司悅渠看着手機上的轉賬提醒,不解的看向她:“為什麼給我轉錢?”
“我也想出一份力。”兩人指尖沒有秘密,司悅渠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基金會偏遠地區建立學校和醫院的事,她都一清二楚。
“嗯。”這是宋輕晚剛上大學的心願,後來漸漸被壓在心底,小時候她也聽過幾次,自然就牢牢的記在心裡,而且她作為女兒,她想替母親實現心願。
現在她用淩言書未婚妻的身份去做,關注的人會更多:“陪我去挑一些東西。”
“好,走。”淩言書沒有絲毫猶豫,快步拿了外衣,兩人去了商場,文具、衣服、鞋子……,大量采購。
從倉庫出來,就近回了一處别墅,淩言書笑眯眯的道:“我會堅定不移的跟随姐姐的腳步,将淩氏的商場開遍全國各地。”
“現在可不能叫小言總了,是不是言總?”司悅渠調侃道。
淩言書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拉近,鼻尖相貼:“不都是姐姐的人。”
“對。”司悅渠在她肩膀上輕輕一推,淩言書順勢向後靠在沙發上。
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抵在她唇瓣上,轉動手腕,水滑入淩言書的口中,司悅渠加快速度,水劃過下巴,正好落在她的手上。
她把杯子放回原處,抽出一張紙擦手,惹得淩言書十分不滿,拉住她的手,輕輕一拽,司悅渠靠在身上,挑起她的下巴:“不是這樣的,姐姐應該還記得。”
“嗯?”司悅渠輕聲應她,擡起她的眼鏡,指尖觸碰到她的唇瓣,緩緩湊近,之後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睡覺。”
“奧。”淩言書将眼鏡放到床頭,含笑看着她走進浴室,她也是往床上一躺。
兩個時辰後,兩人相擁而眠。
因着别墅與淩氏的距離有點遠,兩人在早晚醒來。
剛行駛不久,後面就跟上一輛車,就如昨天一樣,淩言書剛要甩開,那輛車就擦去她的車過去。
很快又出現兩輛車跟着她們,其中一個把左側的後視鏡刮碎了。
司悅渠直接報警,淩言書控制着車,躲避着後面撞擊,三輛車緊追不舍。
昨天沒讓保镖跟着,真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突然一輛車沖了過來,淩言書加速躲開,眼看着有一輛車要撞上司悅渠那邊,她猛打方向盤,車子轉了半圈,與那輛車狠狠相撞,被撞開後,又與另一輛車撞在一起。
“不要!”司悅渠被震得手機飛了出去,那邊的聲音,她已經聽不進去,看着半邊臉都是血的人,直接解開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