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張家與池家在村裡鬧得不開開交,經過裡正調和後,才稍微收斂一點。
兩家還時不時的來找她們,最終目的都是要銀子。
張家說養了蕭慕聲十幾年,池家說是一家人,理直氣壯的要銀子。
以孝道來壓她和蕭慕聲,真是笑話,她們未曾用過一分一毫,現在來耍無懶,就是很煩。
看着一起出現的兩人,蕭慕聲起身道:“多日以來,承蒙二位照顧,我們自是感激不盡,恰好小池會些醫術,若是信得過,可以讓她幫兩位瞧瞧。”
池音染側頭看着她,滿目驕傲,蕭慕聲的學曆能力很強,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看書。
都把她給忽略了,雖然有一點點小失落,不過更多的是替她開心。
越聆吟搖着扇子的手一頓,看向池音染的眼神越發新奇。
一個沒識過字差點被親爹賣了的女子,敢獨自跑到鎮上擺攤,想法新奇,手藝獨特,氣質不俗,已經讓她感到震驚,沒想到她還會醫術。
而且不到半月時間,蕭慕聲猶如脫胎換骨一般,都很讓她刮目相看。
以她對兩人的了解,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便不會輕易開口,想來池音染的醫術确實不錯。
和身邊的人對視一眼,她把手伸了過去:“池姑娘若能治好,必有重謝。”
早些年她與孫詩苔逃到這裡,一無所有,次次都是用命在搏,以至于内裡千瘡百孔,看過不少人醫者,都說隻能養。
池音染搭上她的手腕,比她預想的還要差一些,但和蕭慕聲比起來還是好不少:“姐姐也試試。”
随着她的話出,越聆吟把自己的手移到蕭慕聲面前:“沒想到蕭姑娘也會醫術。”
“略懂一二。”蕭慕聲搭上她的脈,神色嚴肅,将自己的診斷說了出來,池音染眼睛一亮,果然有天賦,邊補充邊給她講解。
蕭慕聲認真的聽着,搭上越聆吟手腕上的手久久沒有拿開,等反應過來,她不好意思的緻歉。
越聆吟連忙搖頭,面上的興奮溢出言表,她沒想到池音染真的有本事,她連忙拉過孫詩苔的手。
池音染率先搭上她的脈,之後是蕭慕聲,察覺出兩人的猶豫,越聆吟和孫詩苔的心都沉了下去:“可還好?”
“無事。”池音染回她,蕭慕聲在一旁解釋。
“于醫術一途,我是初學,屬于一知半解,今日也是第一次摸除了小池和我以外的脈。”
“剛剛借着越老闆的脈象,小池給我講解了一番,所以到孫老闆這裡,才會猶豫。”
越聆吟和孫詩苔也都不是蠢笨之人,一點便明,兩人同時笑出聲,孫詩苔将手遞了過去:“請。”
最後藥方是池音染開的,口服配上藥浴。
越聆吟拿了診金給她們,池音染和蕭慕聲再三推辭,越聆吟還是執意要給,池音染輕笑着開口:“你們也幫了我和姐姐不少,而且不是說是朋友嗎?”
“對。”越聆吟沒有再給,笑的格外真誠,孫詩苔眼中也充斥着笑意,“不若中午一起去福來酒樓吃飯。”
“不了,我們要先去買商鋪。”池音染搖頭拒絕,現在銀子已經攢夠了,她要盡快把商鋪買下來。
“一起吧。”越聆吟道,池音染和蕭慕聲二人畢竟涉世未深,容易被蒙騙,有她和孫詩苔在,還能在一旁把把關。
“好。”到了地方,孫詩苔和越聆吟一看,地段不錯,就是裡面的老闆為人不地道,精于算計。
當初她們都被耍過,不過今時不同往日,越聆吟唇邊泛起危險的笑:“交給我們。”
“好。”蕭慕聲應了一聲,她和池音染對鎮上的一切不如她們了解,既然她們願意幫忙,她自然不會拒絕。
她看着越聆吟和孫詩苔的表情不對,莫不是有仇。
進去之後,越聆吟直接表明來意,與孫詩苔一唱一和,逼得那人節節敗退,他氣急敗壞的認栽,臉色鐵青的将商鋪轉手,惡狠狠的咒了她們幾句,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越聆吟看着他下樓,眸中閃過精光,她也不會就此收手,孫詩苔慢悠悠的飲了一口茶,對兩人溫聲開口:“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的廚藝不錯,兩位可要嘗嘗。”池音染收回打量的目光,詢問她們。
兩人一出手,幫她們省一些銀子。
作為受益人,應當請兩人吃一頓飯。
去别的酒樓她覺得不太好,去福來酒樓,指定不用她們付錢,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自己下廚。
“好啊。”越聆吟直接應了,池音染既然說不錯,那必然很好吃。
她果真沒有看走眼。
她有預感終有一日,池音染能走的更好更遠,小小的元江鎮困不住她,蕭慕聲也是。
就近買了食材,池音染直接開做,越聆吟和孫詩苔坐在外面和蕭慕聲說話,将周圍的情況都介紹了一遍。
很快池音染端着菜出來,三人也進廚房端菜,越聆吟和孫詩苔嘗了一口菜,當即眼睛一亮,都贊不絕口,孫詩苔還說要是開一家酒樓,絕對是鎮上最火的酒樓。
“我和姐姐準備先開一家糕點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