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一愣,被人審視的感覺很不好,待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屈辱感一下湧上心頭,一把将他推開:“你在說什麼!”
“我問你們幹什麼了!”歐陽謙一把按住她,大手在她身上摩挲着檢查,柒休觐感覺整個人都燒了起來,奮力一巴掌扇過去,“你是不是有病啊!!!”
歐陽謙的力氣特别大,柒休觐本來就沒多少力氣,反抗不得,任他在身上檢查了個遍。
待他終于松手,柒休觐才拽過被子蓋在身上,屈辱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他相對于自己受驚害怕,更在意自己的身體是否幹淨。柒休觐不想示弱,可不住的抽噎聲還是不争氣的發了出來。
歐陽謙粗重的喘着氣,半晌,才扶着嗡嗡響的額頭,慢慢坐到了椅子裡。
他買了解藥回去後,單姨跟他說人被碧洲成帶走了,他慶幸她的安危沒有危險了之後,即刻又起了另一種危機感。急匆匆的趕回房間看,也沒發現什麼頭緒,召喚隐衛出來,讓他們帶着那兩個敗類先離開。
他先回了她家,發現沒人,又去了他們共同的住所,也沒人,他又趕到了蘇九的住處,她一臉驚疑,問他發生什麼事了,他又趕回軍營,也都沒找到她。
他又吩咐隐衛,挨家挨戶的客棧找,在快天亮的時候,才終于找到她。
找她的這段時間,他無數次的想着,她被人下了藥,神志不清,他們會做什麼……就算元帥是正人君子,萬一她失了理智,放下身段引誘呢?萬一……萬一……
當隐衛找到她所在位置的時候,歐陽謙火急火燎的趕來,沒在門口看到碧洲成,推門進去,果然。
他的猜想都得到了證實。
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柒休觐還全身赤裸,未着寸縷。
歐陽謙自己平複了一會兒情緒,才紅着眼眶開口:“你今天這種情況,你知不知道,萬一……你不知道碧洲成對你存了什麼心思?你怎麼敢……”
柒休觐的抽噎停頓了片刻,冷笑着說:“碧洲成對我存心思?歐陽謙,你腦子裡都是水吧!他什麼都好,大方多金,溫柔細心,甩有些人八百條街,就是有一點,我這樣的人,入不了人家的眼。”
“你……”
“你也用不着費這個力氣檢查,我早在幾年前就爛透了,你要是能早回來幾年,那時候去檢查,還可以滿足滿足你這小人的好奇心。元帥想要,有無數年輕貌美的女子,你不配把他往歪了想。”
“我不配。”歐陽謙低聲笑着,“那你呢?沒事到這些渣滓跟前獻什麼殷勤?你不知道他們都是什麼東西嗎?三杯酒下肚,他們什麼幹不出來?我讓你離開軍營,你還不樂意,這個處處都有人觊觎你的地方,你就這麼喜歡待!”
柒休觐不甘示弱的諷刺:“他們是三杯酒下肚,人鬼不分的畜生,你難道是什麼好貨色?你們不都是一樣的,你也是喝點酒,就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人!你喝醉酒把我當你别的小情人的時候你忘了?歐陽謙,你真是可憐,為了維持你在外界光風霁月的形象,隻能在我面前暴露本性,對着我這張老臉,也可以親的下去,你真是饑不擇食啊。”
“我警告你,不要再說了。”
柒休觐輕哼一聲,左看右看,房間裡都沒有衣物蔽體,她裹着一床被子,想下床。歐陽謙被她的舉動震驚到了,滿臉不可置信的問:“你一件衣服都沒穿,你要去哪兒?!”
柒休觐冷冷的道:“要麼你走,要麼我走,我實在是受不了跟你在一個空間裡。”
“如果今天沒能買到解藥。”歐陽謙按着柒休觐的肩膀,把她推的倒在床上,“我們是夫妻,就算這樣,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