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節目裡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還是網絡上粉絲也是掐架得厲害,不得不承認的是,最近這段時間邱拾穗的熱度一定在直線上升。
大衆對邱拾穗的讨論也不再拘泥于绯聞、炒作,而是更多節目上的表現。
本來這僅僅是種猜想。
直至十分鐘前,鄭林瑤在桌邊和時青搭話。
“怎麼?追不到?”她直白發問。
時青移開了視線,仰頭飲了一口酒,沒有答話,似是不想理她。
似乎印證了這番猜想。
“好了,别裝了,别以為我看不出來。”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來和我炒CP才來參加節目的呢。”鄭林瑤直接了當。
反正她是沒戲了,所幸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聽到這話,對面輕笑,舉起酒杯要與她碰杯。“有機會再合作——不炒CP的那種。”
“哎呀,你說,你要是喜歡我,這事不就好辦了。不過呢,我可以幫你制造機會,不用謝我。”
鄭林瑤瞟見正從洗手間出來的邱拾穗,放下酒杯,朝那個方向走去。
什麼狗屁制造機會,她又不是活雷鋒,她就是有股氣想對邱拾穗撒。
時青反應過來時,邱拾穗已經掉進泳池裡了。
艹。
他爆了一句粗。
他清楚記得,她怕水。
便什麼也顧不上,連鞋子都沒有脫,一把甩開身上的外套,直直地往泳池裡紮。
/
開車回家的路上,時青不知道從哪整了身幹淨衣服,在專心開着車。
邱拾穗在時青的副駕駛瘋狂打噴嚏。
還不忘批鬥一頓鄭林瑤,她在碎碎念:“幸好我反應快,也把她也拉下水了。”
“啊——嚏——”
時青趕緊把車内的空調關閉,将車窗開了一條小縫。
一陣濕熱又帶點腥味的海風灌了進來,有點暖和。
雖已是初秋,但是氣溫居高不下,太平洋的風吹到這,整個海邊的夜晚都是悶熱的。
邱拾穗反應過來一件重要的事情,猛然發問。
“你知道嗎?今天掉下水之後,我發現我會遊泳。在我過去18歲的記憶裡,從來沒有任何有關于學過遊泳的記憶。”
時青也愣了一下,他反問,“你會遊泳?”
“對,我也覺得很神奇。也許……也許我是魂穿,28歲的邱拾穗就是學會了遊泳,即使我擁有的是18歲邱拾穗的記憶,但是軀體的記憶依然是28歲時。”
還沒有等時青接話,她就已經把所有的可能設想完畢。
邱拾穗一邊思索着,一邊覺得自己的邏輯完全能自圓其說,很快就能把自己說服。
一旁的時青沉默不語,兩手搭在方向盤上,等紅綠燈時手指不停地在方向盤上敲。
到家樓下的車庫時,他側頭看向邱拾穗,已經在座位上安穩地入眠了,呼吸均勻平穩。
睡覺的時候,還挺乖巧,也沒有平時張牙舞爪的模樣。
他想伸手去摸摸她臉頰那團看起來軟乎的肉。
邱拾穗突然睜眼,盯着他伸過來還懸在半空中的手,“你要幹嘛?”
時青用力地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叫你起床罷了。”
到家後,邱拾穗洗了一個爽快的熱水澡,似要把今天的不暢快都沖洗掉。
出來時嫌房間空調太冷,便直接窩在陽台的搖椅裡,想讓悶熱的自然風吹幹頭發。
她戴着耳機,遠處闌珊的燈火經久不滅,偶有一盞燈光驟然熄滅在一扇窗。
一滴兩滴的雨水開始打破了江面的安靜,打破了初秋的沉悶。
正巧耳機裡放到向日葵樂隊的《雨一直下到了深夜》。
“雨一直下到了深夜
明天醒來我會在哪裡
城市熄滅了火焰
風是流沙,海鳥是時間”
雨越下越大,還伴着呼嘯而過的秋風,有種要将整個城市都沖刷幹淨,把整個夏天順手帶走的錯覺。
斜着吹來的小雨打濕了陽台外露的地磚,也飄到在了搖椅上,邱拾穗見狀起身,擡手關上了陽台門,物理隔絕了淅淅瀝瀝的白噪音。
次卧已經熄滅燈光了。
雨聲漸強,好似從自己房間裡傳來。
她狐疑地打開自己的房門時,看着時青正握着浴室的門把鎖,從裡面走出來,身後霧氣正擁着他。
他的整個輪廓融在身後朦胧的光影裡,下半身裹了一條浴巾潦草地打了一個結,要掉不掉的樣子,上身裸露着,露出勁瘦又分明的腹部肌肉線條。
邱拾穗不動聲色地咽了一下。
“你為什麼在我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