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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不戰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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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才發現成矯這小祖宗竟然也在,她是華陽太後身邊的老人,平日芈芙對她也很尊敬,何時被人如此教訓過,偏偏成矯她不敢得罪,此時嗫嚅着嘴唇,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芈芙上前拉住侍女的衣袖,帶着她走出老遠:“我的手絹落在校武場了,你幫我找回來吧。”

侍女感激不已,以為是小主子替她解圍,連聲應下,急忙退下。

芈芙沒有在原地等待,待侍女走遠,立馬提着裙擺快步離開,繞着小路,拐角進了一處假山。

傅溪已經在那處等待多時,她把食盒遞給芈芙,體力消耗需要補充足夠的能量,順便交代芈芙以後的訓練計劃。

射箭看上去很簡單,似乎隻要眼神好,有足夠臂力拉弓,便能輕松掌握技巧,但這隻是最基本的要求。看似簡單的拉弓發箭動作,其實對于人的體能要求極高,不僅需要強大的核心力量,還需要調動全身的肌肉配合。

芈芙進步很快,對于近處的靶子準心越來越高,但她體能跟不上,離射中高處的獵物這一目标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跑步?平闆撐?”芈芙咬了一小口烤腸,有些很驚訝。

傅溪點頭,跑步是最簡單的鍛煉方式,平闆撐的話,即使芈芙在家,也能鍛煉核心力量,等芈芙适應後這些強度後,她還制定了其他針對性的訓練方式。

芈芙想到難纏的楚服侍女,她不妥的舉動一定會被上報至華陽太後和阿父耳中,她靠近傅溪小聲道:“可以,隻是地點由我定。”

王宮裡,隻有那一處地界是華陽太後不想過問的。

傅溪無所謂,鼓勵她:“你用心學,過幾年便能搶光秦政和成矯的風頭。”

這話聽得芈芙心驚肉跳,她問出了内心一直疑惑的問題:“嫪先生,為何你不怕王上?”

王上當初在趙國時,她已從成矯口中聽說王上的存在。

成矯小時候總背不住詩文,卻牢牢記得一句話。王兄為“正”,他為“矯”。何為“矯”?糾曲為正,方為矯。是因為有了秦政,才會有秦成矯的存在。

在成矯心中,秦政是秦國的大功臣,連帶着芈芙也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兄長有了些熟悉感。

直到秦政真正回秦那日,她跟着成矯前去相迎。

秦政扶着臉色蒼白的祁姨下車,面對激動熱情的成矯,他隻是冷淡地點了點頭。

她覺得他和成矯描述的完全不一樣,也還是硬着頭皮問好。

那時候秦政年紀尚小,再加上舟車勞頓,來不及僞裝,她永遠記得他看她的那一眼,帶着毫不掩飾的抵觸和警惕。

她自小養在華陽太後身邊,深受太後的寵愛,直到秦政的這一眼,她才明白自己的處境,她隻是外人。秦政是成矯的王兄,不是她的王兄。秦王宮從來都不是她的家,即便吃穿用度和公子沒有分别,但終究是寄人籬下。

宮外有阿娘的那個家,也不是她真正的家。他們不允許她像熊豪那樣随心所欲發脾氣,隻會讓她像人俑一般聽話,進宮讨太後的歡心。

她不是楚人,更不是秦人,處境尴尬,這世上沒有一樣東西是隻屬于她的。

而秦政身為秦王,不隻是這座宮殿,還有整個秦國的疆土,全部屬于他。

越長大她越清醒,對秦政的恐懼越深,愈加害怕他手中的權力,但嫪先生似乎沒有過這種顧慮。

傅溪一怔:“為什麼要怕他?……他和你我一樣,都是普通人,一雙眼睛,一張嘴,既沒有長出三頭六臂,也不是洪水猛獸。”

芈芙和傅溪已經很熟悉,說話也不遮遮掩掩:“王上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

“噢,所以你喜歡王贲……”傅溪想到她之前為王贲說話的樣子,得出結論,語氣淡淡。

“……沒有!”

是芈芙的羞惱的反駁聲。

王贲垂眸,停在假山背面,和秦政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出聲。

他在廊橋上一眼望見嫪先生和芈芙,本想趁此機會讓嫪先生和王上徹底冰釋前嫌,卻不想聽到了這些。

芈姑娘千金之軀,日後會嫁與君王公子,再不濟也會是将軍上卿,不是他一介平民能肖想的。

這點他很清楚。

他從未肖想過,……從未。

傅溪疑惑看向捂着耳朵的芈芙,她想說芈芙喜歡王贲那種溫和的性子,還未說完,便被芈芙打斷。

芈芙小聲道:“這話以後不許再說了。……除非世上隻剩下他一個男子,阿父才會同意我嫁給他。”

這話說出口,她自知失言,臉色漲紅,她怎能在旁人面前說這種話?

傅溪後知後覺鬧了個大烏龍,她試圖順着芈芙的話緩和氣氛:“如果這世上隻剩下秦政一個男子,那我甯願獨身一輩子。”

芈芙果然笑出聲來,她覺得嫪先生此話有些滑稽。若世上隻剩王上一個男子,嫪先生又算怎麼回事?

卻不知這話被暗處的二人收入耳中。

王贲同樣唇邊浮現笑意。

秦政臉色一沉,不再偷聽下去,負手快步離開。

王贲連忙跟上,王上似乎又因為嫪先生的話生氣了。

“這便是你說的她在意寡人?”秦政冷了臉,他竟是想不到她是這樣看他的。既然如此恨他,那往日又為何對他處處關照?

他猛然意識到,在她眼中,秦政和王尚是兩個人,那些滿含溫情的舉動,都是對着那個來曆不明的草莽少年,而不是他。

王贲:“……”他有說過嫪先生在意王上嗎?

果不其然,王贲之前的好言相勸,因為傅溪的一句話再度功虧一篑,那封挑戰書由他親手交給傅溪。

“秦政給我的?”聽到少年的話,傅溪碰到竹簡的手遲疑停在。

王贲略微松氣,嫪先生不接正合他意。

他這樣想着,傅溪卻又拿過竹簡,緩緩展開。

入目是秦政遒勁的字迹,一大段洋洋灑灑的錦繡文章,她不自覺眉頭微蹙,磕磕巴巴讀懂大概的意思,直至最後兩句話他才表明目的。

“待雉入大水為蜃,虹藏不見之時,願與先生論劍于曲台。”

傅溪饒有興緻又看了一遍,眼中不見怒意,細細卷好竹簡,才向揣揣不安的王贲道:“我收下了。”

她見王贲滿面愁容,渾不在意寬慰他:“我不會輸的。”

該輸的一定是秦政。

王贲苦笑搖頭,正是因為先生你不會輸,我才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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