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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匣中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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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怕了。”她這麼說着,眼中卻未見一絲懼意。

聞言,秦政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她竟然會怕?

傅溪看了眼站在一旁看戲的成矯和芈芙,微微傾身湊近秦政。

他盯着她近在咫尺清亮的眼眸,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側過臉避開她的視線。

這人,湊這麼近,意欲何為?

一點分寸都沒有。

傅溪隻是湊近他耳側,輕聲道:“我怕王上輸了哭鼻子,不好收場。”

聲音很輕,輕到隻有她和秦政才能聽到,但每一字,都如同驚雷一般秦政耳邊炸開。

他心中的異樣的情緒還未蔓延開,便被胸口升騰的戰意壓了回去,又是這種态度,好似無論他做什麼,在她眼裡都隻是小孩子打打鬧鬧。

傅溪自覺挑釁已經還擊,她正要退開距離,卻被他擡手扣住肩頭。

秦政擡眼,又是這樣,每每出言不遜,她如同無事發生一般抽身而退,隻留他一人輾轉反側。

他學着她那樣,貼在她耳邊,故作鎮定,一字一頓較真道:“誰赢誰輸,還不一定,寡人會為先生備上拭淚的手絹,以待不時之需。”

二人視線交錯,明知這種接觸不妥,但誰也沒有推開對方。

“……王上?”王贲被芈芙拉來勸架,看到二人的舉動,驚訝出聲,“嫪先生?”

秦政回過神,搭在傅溪肩上的手像燙到了一般,猛地收了回去。

“不必了,王上留着自己用吧。”傅溪順勢直起身子,不再看秦政,轉身大步離開。

“王上,您和嫪先生方才……”王贲猶猶豫豫。

秦政擡手碰了下發燙的耳垂,想到這隻手方才還搭在那人肩上,手心還留有那人的體溫,他語氣不快:“戰前放幾句狠話罷了。”

王贲點頭,可他看着二人方才的姿态,不像仇敵見面眼紅放狠話,更像情人交頸耳鬓厮磨。

他打了個寒顫,把這種荒唐的念頭甩出腦海,王上和嫪先生,雖然站在一起賞心悅目,但兩個人同為男子,怎麼可能?更不要說嫪先生和太後的親密關系。

那之後,不知是出于幫助王上對付嫪先生的愧疚心理,還是對嫪先生和王上關系的奇怪猜想,又或者二者兼有,王贲遇到傅溪,就如同耗子見了貓,恨不得當場找個地洞鑽進去。

近日他阿父王翦不知為何又起了興緻,和康康成為了棋友,他也隻能硬着頭皮作陪。

“……嫪先生。”王贲見到傅溪從内室出來,小聲問好,低頭盯着棋局,不再說話。

傅溪沒發覺不對,倒是王翦看了他一眼。

“姑姑。”康康揪着她的衣袍,撒嬌不放。

對案的王翦不耐煩敲敲棋子,催促道:“專心下棋。”

康康裝作沒聽見,他才不想和喜歡耍賴的怪叔叔下棋,隻想讓姑姑把他抱走。

王翦暗中威脅,意有所指:“不下棋的話,我也可以講講那日在鹹陽市的見聞。”比如有人在街上抱着陌生人大腿認爹這種糗事。

康康隻能苦着臉端正坐好,違心道:“我喜歡下棋。”

聽康康這麼說,她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兀自出門。

有人願意幫忙帶娃,她也樂得輕松自在,去嬴翮家小酌一杯放松心情。

“聽聞你要同王上比武,連戰書都寫了。”嬴翮傾身斟酒。

“哦,陪幼稚鬼玩玩而已。”傅溪輕抿了一口酒,語氣淡淡。

嬴翮暗自搖頭,王上年紀尚輕,但伴君如伴虎,與其相處務必時刻謹慎,小心周旋,她提點道:“王上為了赢,連王龁将軍都請動了,你卻連把稱手的劍,也不願意準備,未免太過輕敵。”

傅溪不以為然,一口飲盡杯中酒,置于案上:“我不會輸。”

“知道你不會輸。”嬴翮哄道。她走向裡間,掩住口鼻,打開那隻落滿灰塵的黑色木盒,裡面躺着一金一銀兩把利刃。

她摸過銀白色劍身,眼中盡是痛楚。

伸手取出旁邊那把青銅劍,合上木箱,再轉身,眼中已經盈滿笑意。

“寶劍贈佳人。”嬴翮雙手奉上,不同于那把沾滿鮮血的銀白色長劍,這把青銅劍是她十四歲那年,阿父送她的禮物,一直珍藏在匣中,從未使過。

與其讓這把劍蒙塵,不如贈與更适合它的人。

“我不通劍術,恐糟蹋了你的心意。”傅溪猶豫着沒接。

嬴翮笑道:“怎會糟蹋?此次的對手可是當今秦王,榮幸至極。”

傅溪推辭不過,這才接過劍,握住劍莖,仔細觀察劍身。

她手中的這把劍,如阿翮所言,藏于匣中多年,劍刃與劍尖泛着一圈寒光,如同新劍一般鋒利,可見它的主人雖然棄之不用,心中卻對其極為愛惜。

這是傅溪第一次擁有隻屬于自己的劍。

她穿鞋快步走到院中空闊之地揮劍,聽着劍身破空之聲,又想到王翦那日的招數,興奮朝阿翮描述那日王翦的劍招。

阿翮捂嘴一笑,随手拿起地上的枯枝,一時手癢:“是這樣?”

言畢,移步上前,完美複刻之前王翦的招式,枯枝穿劍而過,橫于傅溪頸間。

傅溪驚住,看阿翮的眼神驚疑不定。

“我一婦道人家,自然是不通劍術的,”阿翮溫聲解釋,“不過夫君喜歡舞劍,平日耳濡目染,時間久了,也能比劃一二。”

傅溪心中仍有疑慮。她不通劍術,也知道這不是行外人看看便能學會的。

嬴翮手握枯枝,不慌不忙轉移話題:“這一招非常簡單,你若不嫌棄,我現在便能教你。”

聞言,傅溪眼睛一亮,滿是期待望着嬴翮。

“穿劍而過隻是錯覺,”嬴翮慢慢拆解動作,擡起枯枝自下而上,複又下壓住青銅劍刃,以此借力移至傅溪頸前,“這樣下來,既壓制住對方的劍刃,卸掉敵人的攻擊,同時又能快速克敵制勝。”

這幾個動作運用自如,快如雷電之勢,在不通劍術的人看來便是一劍而已。

傅溪今日算是大開眼界,借着酒意,纏着阿翮學劍術,至于那些關于阿翮實力的疑慮,通通抛卻腦後。

*

年終之際,地方的上計文書堆積如山,李斯照例開始忙碌的一天,卻在殿外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他見四周無人,忙上前相認:“嫪兄。”

傅溪早已等候多時,若無其事開口:“再過幾日,便是康康的生日,你務必到場。”

李斯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嫪兄竟然會主動邀他。

“不願意?”傅溪反問,如果李斯不來,她隻能親自去押他了。

“怎會?”李斯當即應下,即使嫪兄不說,他一早答應過康康,也會不請自來。

待他離開,傅溪攤開背在身後的手,手心靜靜躺着一塊白色芯片。

雖然希望渺茫,幾近于無,但總得看到結果才能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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