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辰道重傷的沈南卿并未接話,她知道辰道将他們視作渺小的蝼蟻,看他們掙紮,以他們為樂。
沈南卿并不生氣,反而無盡的慶幸,慶幸辰道有着愚弄凡人的興味,否則她将真的毫無反擊之力。
冰炫等人看着很多地磚上都有奇奇怪怪的符号,輕易不敢邁步。
冰炫不解:“這是哪家的暗号?”
弟子中有人低聲答話:“是沈南卿的。”
“冰炫仙尊,您說會不會是沈師……叛徒給我們指引前行的道路……”
聞言冰炫仙尊冷哼一聲:“叛徒能好心給我們指路?不害死我們就不錯了!繞開她的标識走!”
眼瞧見冰炫師尊氣急,衆人皆不敢多言,低垂眼眸老老實實跟着冰炫仙尊繞過所有有标識的地磚。
等到安安全全走過最後一塊地磚,冰炫又重重地冷哼一聲。
才準備邁入耳室的唐澤等人突然眼前光華輪轉,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時間整個墓室裡聽取“哎呦喂”一片。
迷霧中郁辰隐約聽見唐澤的聲音好像自前方傳出,他心中微微思量:“唐澤是最貪生怕死不過的,結果他也去了前面,那定是後方危險。”
但郁辰也不敢随意做主,郁辰輕手輕腳地帶着天煞門一行人摸到耳室門口。
仔仔細細用望氣之法探查四周,郁辰才發現一絲絲靈氣殘留的痕迹──他知道這是傳送法陣。
可還未等他細細琢磨,墓穴外便傳來幾道急匆匆的腳步聲。
郁辰望了一眼身旁無所畏懼的郁秋池,思來想去,還是帶着天煞門衆人踏上了傳輸陣。
冰炫看見突然從天而掉的唐澤一行人也是略略震驚:“唐掌門不是說要鎮守後方嗎?”
話音未落,隻見半空之中又掉下來一堆人。
冰炫仙尊定睛一看,來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未曾表态的郁辰。
“既然大家都來了,不如就一同進去抓拿。”
話音落地,冰炫擡腳就走,卻被郁辰一把攔住。
郁辰:“前面似乎有毒障。”
“有意思。”辰道看着面前臉色蒼白的沈南卿問,“你是什麼時候準備的傳送陣?”
聽到問題的沈南卿呼吸一滞,她知曉辰道修為超絕,但也未曾想到他能竟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沈南卿盯着辰道的鼻尖,并未回話。
見狀,辰道直接捏緊栗子糖的脖頸,栗子糖整張臉脹成了豬肝色。
沈南卿急聲:“在墓裡準備的!”
聞言,辰道那雙灰白的眸子掃過沈南卿,手中的力道未減分毫。
“我說!”沈南卿從乾坤袋裡掏出一個紙偶,“是紙偶術!”
辰道手上力道仍舊未曾減弱,另一隻手微微擡起,紙偶便出現在他另一隻手掌之上。
辰道:“控制這紙偶的人不是你,是誰?!”
“是我!”
話音未落,一道劍法破墓頂而落。
霎時間,整個墓室塵土飛揚。
于無數塵土碎石之中,火光沖天,八方燎原。
在劍意直劈在辰道身上的那刻,沈南卿看準時機出手不僅順利從辰道手中搶回栗子糖,還順勢反手一推将擎雲刺入辰道右臂。
雖兩人配合默契齊齊搶攻,但在辰道的絕對境界之前一切天時地利人和都成了枉然。
辰道雙掌運氣化解沈南卿的劍勢,再運轉前推,借力打力将謝铮震飛數裡。
還未等謝铮與沈南卿喘息,下一輪罡風又似雷雨一般砸在人身上。
三人身上立刻出現無數血口子,血沫紛飛。
千鈞一發之際,空中三人血沫突然凝結成無數絲線牢牢捆住辰道。
借着辰道無法出招的空檔,沈南卿左掌拍地而起,鬼影步配上一招全力以赴的白虹貫日。
而辰道錯愕的面孔之後還有無數道赤焰燎荒。
前後夾擊,上有陣法,下有桎梏。
可劍招未至,眼前的辰道便已掙脫束縛,輕松一個閃身左劈一掌擊落沈南卿,右推一掌化解謝铮攻勢。
還未等沈南卿回過神來,辰道一掌直沖她天靈蓋而來。
辰道的聲音在沈南卿耳畔響起,猶如附骨之蛆:“可憐的蟲子,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