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吃飽喝足,回去睡了,你們吃完也早點睡。”
“虞老師晚安。”
肥瘦相間的五花肉被烤的滋滋冒油,薛簡斯哈斯哈的吹了幾下,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他吃到好吃的東西就會傻笑,以前是,現在也是。
崇山明望着他勾起的嘴角,心口熱到發燙,如同微薄火苗燒灼成片,他心口的狼煙,嗆到自己鼻酸。
“寶寶。”
“嗯?”
薛簡下意識的應了一聲,而後咬着肉串的牙齒便頓住了,低下頭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咬下來了,就再不吭聲。
“對不起。”
崇山明掏出紙巾,手臂穿過火堆上方,擦了擦他嘴角的調料。
“我當年有千百種辦法,可以保護你,我卻選了最愚蠢的一種,所以不是你不值得,是你愛的人不夠好。”
“我當年隻想着,還不是時候,還不能留你在我身邊,所以把你推開的越果決就越好,但凡給自己留一絲餘地,我會更舍不得,我卻沒想過你會…那麼難過。”
薛簡聽着聽着就低下了頭,他苦笑了一笑,隻留給崇山明一個模糊不清的臉龐。
“你可是崇山明啊,你不要我,當然是因為我配不上。”
“不是。”崇山明溫柔的看着他,“薛簡幽默又樂觀,凡事為别人着想,哪怕全世界都在逼他變壞一點,他也沒有忘記善良。”
“他一個人吃過很多苦,摔過很多跤,但還是把自己養的很好。”
“這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好。”
崇山明的聲音依舊富有磁性,隻是溫柔的好似盛開的木棉,再也不帶一絲一毫的攻擊性,它像是把自己的刺都拔掉了,手足無措,又心甘情願的把他接住,隻想撫慰他絲毫。
薛簡靜默的低下頭,看着淚珠一滴滴的落在膝蓋上,喉嚨像有什麼被堵住,肉都咽不下去了。
他哭了,但不是代表原諒他了。
隻是從沒有人和他說過這樣的話。
從來沒有一個人,懇切又具體的對他說,你走到今天,已經很棒啦。
“以後不要找我這樣的人了。”崇山明笑了一下,站起了身,站到了薛簡的身旁,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不要找我這樣無可救藥的自大狂,要找事事都能以你為先,尊重你,愛護你的人。”
崇山明蹲下了身去,擡起了薛簡的頭,望着他被火光映照的淚眼,偏過頭去望了一眼還睡的無知無覺的人。
輕聲道:“但是肖易不行。”
“什…”
“他比我還不解風情,他根本不知道你哪裡好,一個無可救藥的直男…呵…”
“聽話,換一個。”崇山明摩挲了幾下薛簡的臉龐,薛簡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軟了,他無可奈何,帶着哭腔道:“你憑什麼管我。”
“就憑我是哥哥,叫了那麼多聲,難道隻在床上作數?”
薛簡低下頭,咬着嘴唇罵了一句,“無賴。”
“好了,别哭了。”崇山明擦掉了他的眼淚,“檔期排不開,我隻來拍一期,後天就走。”
薛簡愣住了,然後悶聲哦了一聲。
“你要是舍不得…”
薛簡一下子急了,“誰舍不得了,你最好今晚就走。”
崇山明聽完隻是溫和的笑了幾聲,“回去睡吧。”
薛簡氣鼓鼓的起身,轉身要回睡袋裡,崇山明卻又忽而把他叫住了。
“薛簡。”
他回過了頭,奇怪的看着崇山明,眼眶還微紅,臉色連怒帶嗔,“幹嘛。”
“我再好好看看你。”
崇山明今夜很奇怪,每一句話,都像在告别。
明明白天還在不停的開屏,套近乎,釋放魅力,怎麼到了晚上,就一副再也不見了的意味,是什麼改變了他。
薛簡詫異的看了他片刻,還是選擇了繼續往前走,沒有再回頭。
小島的夜,風很大,睡袋把頭包裹住,隻有臉上,襲來烈烈的風。
就在薛簡的手機都沒節目組收走,在場所有人都與外界斷開了聯系時,一段模糊的視頻上傳至了網絡。
“不疼…沒事…”
“…你可以…再用力點兒。”
“你喜歡就好。”
雖然打了大面積的馬賽克,但是這樣兼具少年的青澀和淡淡隐忍的音色,并不常見。
#疑似薛簡床照流出爆
#壞了,被我們搞到真gay了爆
#薛簡的男人是誰?
#崇山明你睜開眼
#難道是肖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