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呼嘯,上翼洲的夜晚起了大雨。獨孤白尋了一處隐秘山洞,坐立煉藥。突然,洞外傳來急促腳步聲,仔細一聽,嘈雜風雨聲中還夾雜着求救聲。洞外異響,獨孤白出洞查望,隻見一群刺客追捕一仙門弟子。
雨水沖刷下,獨孤白站立前方攔截,吓得那仙門弟子連連後退,可是還能退去哪裡呢?他身後就是追捕他的羽族刺客。前後夾擊。忽然,她率先出手,荊棘刺與那弟子擦肩而過。
一刻,便将追捕之人殺了個幹淨,大雨将血迹迅速抹去,一切如新,仿佛什麼都沒發生。她緩緩走上前來,還未等獨孤白發話,他率先開了口,憤怒道:“羽族屠戮仙門,斷我族傳承,天必降下天譴,我且看羽族萬劫不複。”
“什麼?!”獨孤白頓了頓,心中生出一個恐怖猜測。蒼,難道要假借神眷劍會引仙門前來?盡數屠之?仙門為了不丢面,派的,一定是精英弟子。一但入上翼洲就會被暗殺,所謂的神眷劍會,其實就是場名副其實的——盛大獵殺!
聽他忠烈大喊:“忠于仙門,誓死不渝。”
不對,獨孤白焦急制止:“等等……”
還是晚了一步,那人果斷提劍自刎了。
其實,他完全不必如此。此刻獨孤白呆滞了,待她反應過來,隻能無奈苦笑,甚是惋惜。大雨沖刷下的人總是那麼決絕冰冷。
雨停了,月光也灑了下來。
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此處枝繁葉茂,不失為一處絕佳隐居之所,獨孤白站立在高處,觀望遠方,月光下的上翼洲,更加靜谧。
遠方傳來激烈打鬥聲!
一觀,常見現象。
不過此次倒是例外,不是追殺,更像是内讧,一群仙門弟子圍攻一人,竟是傅九決,他與弟子們打成一片。仙門内鬥?!還是在蒼的地盤上。
許是理論不合,發生争論,争論不休于是打了起來。一人道:“我就說哪有什麼法力一夜暴漲,他定是剝奪了他人法力,這樣的人,怎堪為我仙門第一劍客?”
這就是了,有人羨慕,就會有人嫉妒,随之而來的就是诽謗。
又有添油加醋:“法力暴漲本就古怪,你看他身上傷痕,不是剝奪他人法力遭受反噬是什麼?”
“是啊,就是奇怪了。搞不好他會害死我們所有人。”
……
獨孤白暗中觀望着,真教人着急,她心道:“怎麼成個悶葫蘆?都不解釋麼?”
傅九決身上傷痕的确是法力反噬,但可不是什麼剝奪他人法力,那是他自己的力量,這力量太過強大霸道,難以把控。
一人率先提劍指向傅九決,道:“把師弟的卷軸交出來,上面寫的什麼?怕不是什麼法術秘籍?你想私吞不成?”
交出來是不可能的了,傅九決波瀾不驚,道:“無可奉告。”
好生嚣張、挑釁。
随即又打了起來,傅九決技高一籌,趁他們大意,溜走了。獨孤白略施小計将衆人引向更遠處,而後馬不停蹄跟上傅九決,隻見他踉踉跄跄,額頭上冒滿汗珠,杵着第一劍艱難行走。
終于忍不住了,獨孤白側歪着腦袋,出現在傅九決面前,故作正經道:“别慌張,受人之托,讓你晚點死。”
傅九決左手撐地,右手杵着第一劍,單膝跪在地上,看清她面容,從容淡定道:“刺客九号。”
将他帶回山洞,獨孤白釋放生命圓環替他療傷。
良久,才壓制住他法力反噬後果。
他虛弱無力,提着力氣道:“為什麼救我?還有阙亭,為何出手幫我?”
阙亭那日若不是獨孤白拖住那些刺客,恐怕他和東方既白都不能安然無恙。
自然是不可能說真話了,獨孤白惬意道:“都說是受人之托,你不信?不信拉倒。”
傅九決:“受誰之托?”
獨孤白有些逗他之意,道:“你猜?”
傅九決猜測:“是她嗎?”
“是!“她沒認真思量,這個“是!”字完全是脫口而出。
待她反應回來,又問:“誰?”
傅九決似乎本能忽略了“誰?”這個問題,他情緒有些激動了,逼問道:“她在哪?”
傅九決說的這個“她”自然是指獨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