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因北唐靜之事,攪得皇室不得安甯自顧不暇,加之現在鬧鬼事頻發,焚湮國境内根本不敢有人亂走,更别提夜晚。
偏偏有處繁華高樓喧鬧不斷。
獨孤白被這陣嘈雜喧鬧所吸引,好奇心思愈發收不回去,左右現在任務久推不進,不妨看看。
想一探究竟卻先碰上難題,高樓嘈雜不斷人群蜂擁,盔甲士兵将此樓圍得水洩不通。
大批人群湧出,喧鬧聲中獨孤白切切實實觀到衆人面色恐懼,口重不停嘟囔催促:“快走,喪王來了!”
“喪王而已,怕什麼?又不是鏡王。”
“蠢貨,喪王如今掌的,是鏡王的權。用的,是鏡王的舊部!”
“什麼?鏡王敗了?敗給的是……喪王?哈哈哈……怎麼可能?唬人也不知道打個草稿,擔心鏡王高舉你身過顱頂,狠狠摔下就此成坨肉醬!”
單說鏡王敗北這條,即便是事實也很難令人信服,更何況是皇室之外的局外人。都認為是謠言,在造謠生事。
在知情人看來,蒼生民衆不信才是事實,因此獨孤白在喧鬧中并未聽到反駁聲傳來,得到的不争辯:“閉嘴!想活命就蹦起腳丫子趕緊逃,逃不死你!”
獨孤白還在人海中搜尋,一眼便鎖上目光。并非是她有什麼重大發現,而是那人太過耀眼,一下子就将她目光揪住,瞬時間讓她看得入迷。
身形優越挺拔,體态端莊儒雅的北唐喪自人海中逆流而來,沉默無言着阻止一名士兵粗魯驅民行為後徑直走向高樓,輕聲慰語:“不得戕害生靈。另外,給些撫慰金将今晚所有受驚百姓安然送回家去。”
士兵驚住了:“所有?”
包括高樓内的賭徒、男妓、女妓、身份低微不如狗的一甘人等……隻要是人,都給他安然送回家去。
不對。他說的是生靈,就是連狗也不能傷害,給它送回狗主人家去。
北唐喪語氣依舊溫和,面對下屬士兵愚鈍之态絲毫沒有露出半分不悅或是責難,語氣平靜溫和:“所有。”
“是。”士兵手中刀握緊,領了命令下場執行。
喪王與那士兵相背各自穿進人海中,獨孤白在喧鬧退場而去的百姓之中聽到最多的聲音都是再說喪王俊美得不似凡人,“天仙”用在他身上都遜色十萬八千裡。
這并不是誇大其詞,焚湮國因“去雄”風氣席卷全國,本國男子皆有些“娘”得軟弱,缺乏了些許陽剛之氣。
獨孤白有些看呆,無關其他,隻是漂亮的東西,特别是人……誰都喜歡看。由衷贊歎:“令人過目不忘而驚歎的優越臉龐,竟是完美囊括女子柔美的同時又不失男子的陽剛之氣。兩者把握的分寸恰到好處,拿捏得完美無瑕。是了,即便被禁足皇室卻能以貌美之名冠名全國,這般傾世容顔隻應天上有。”
而他這絕世面容之下,傾國傾城同時也遮住了些許歪風邪氣。
獨孤白視線仍籠罩喪王周身,看呆同時腦海中冒出許多書卷,而那層層書卷自動翻頁,不禁暗自感歎。
書卷上所述,正是關乎焚湮國曆史。
隻因北唐喪柔美又不失陽剛之氣的面容,就能勾起獨孤白深思。
書卷翻頁停于“去雄”篇。
開篇律例:焚湮國男子,皆不得留有胡須。違者,一律視作謀逆,反皇權者。
嚴重的甚至會滿門抄斬,誅連九族。
另外,焚湮國從事皮肉行業的男子可比女子要多得多。
國之風氣不對,聽着十分不可思議,但這就是事實,更是前車之鑒。
獨孤白鎖定腦中書卷“年見‘喜’光”四字,透過這四字,腦中浮現一番畫面。
而這一切,就不得不談及冷血魔鬼——北唐靜。
百籍一千年,秋末。
焚湮,福仙,山海……三國鼎立,風頭正盛。
焚湮國與山海國交惡如常,多年實力相當,不死不休又難分勝負。喜年将近,就在此時曠日持久的交惡戰争迎來轉機。
可後來發生的事,于焚湮皇室而言又是噩夢。
兩國交戰數年,山海國竟在“山海太子”誕生後三日,迎來慘敗。
誰也沒想過,竟會如此。
山海國戰敗,被迫和談,并将本國幼太子送往焚湮國做質子。可身為敗方怎會見得對手好過。
随着山海幼太子流入焚湮國的還有詛咒和“去雄”方案。
打不過對方,又不能短期間提高自身實力,那便隻能想法設法削弱對手實力。
可國之強盛靠的是什麼?
——軍隊。
軍隊組成主力是什麼?
——男子。
所謂“去雄”,即是削弱男子“陽剛之氣”從而軟弱戰力降低。
山海國從文化入侵對症下藥,暗中在焚湮全國各地散播男性柔美思想,引誘焚湮國男子柔弱化。
更在暗中美化男性家暴,如此行為妻離子散家毀破散必然,年輕女子更是甯願頂着不孝輿論也不肯成婚生子。女性不婚直接導緻本國人口大幅度驟跌。
此外,男女隔閡竟使焚湮國開始出現同性相戀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