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号:“你的擔心是對的,那個感染者創造的虛妄碎了,我把她們喚醒。”
陸七:“你還能聽到我腦子裡在想什麼?”
7号:“是,您不希望我聽的話,我可以取消我的虛妄之境。”
但這樣她就容易受到這些賓客的感染。
陸七立刻說:“不用關。”她很需要7号的保護!她沒有維持清醒的東西!
“能把張安安和21号也拉進來嗎?”陸七問。
7号:“可以,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安盛的眼睛瞟來瞟去,現在發瘋的賓客注意力都在陳大海身上,等下就不好說了。
他忍不住問陸七:“您……這也在您的預料内?他們等會來攻擊我們怎麼辦?”
陸七目光望了望周圍,原先在樓上的那個人不見了,這個視角能看到的二樓賓客十分有限,他們儀态端正,目光帶着興趣,像是在欣賞什麼藝術。
也有人皺着眉,對這場戲劇表達出不滿意的神色,但不重要,同情心不足以讓他們施以援手。
在場的每個人都是潛在的配方争奪者。
這是一次莊家開啟的篩選,二樓的人有豁免權,能直接晉級決賽圈。
不斷有賓客失去進入舞池,陳大海躺在裡面不省人事,他們蠕動着身體湊近他,舔舐被淋過酒的地方。
陸七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仔細看了看,腦子飛速運轉。
視角受阻,這個位置隻能看到陳大海被丢了下來,他身上的衣服沾染的液體很有可能是導緻他被賓客圍攻的原因。
是酒嗎?還是和神秘的配方有關?
陸七向7号詢問,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複,這個問題姑且放一邊。
一直呆在一樓遲早被發瘋的賓客圍攻,他們要麼殺死這裡發瘋的賓客,要麼沖上二樓。
樓上的人明顯都是沖配方或者配方背後的東西來的,斷然不會輕易讓他們上樓。
有清醒的官員暴起,打算往樓上沖,果不其然,前一秒還空曠的樓梯閃出服裝不同的随行人員。
他們來自不同官員,此刻整齊劃一地出現在樓梯中間,阻攔想要上樓的人員。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有人問。
沒有人回答。
自然界強者之戰,總是會先滅掉礙事的弱者,沒有人喜歡被撿漏。
放在這裡也是如此。
玫瑰獵人不知所蹤,由她開啟的狂歡一點點發酵,越來越多的人失去理智。
隻能殺出一條路了。
“7号。”陸七活動活動手腕,7号把手塞進21号口袋,拿出時扔過來兩把槍,陸七把堕日留下,安盛愣了愣,手裡也被塞了一把手槍。
安盛一臉懵:“您?”
“想去二樓嗎?”陸七單手把他從座位上拎起來:“拿着,把一樓發瘋的那些殺了。”
她說的輕描淡寫,安盛的眼睛驚訝地瞪大,震驚到眼裡的血絲都下去不少。
殺……殺人?
他隻是想來搞波錢,而且這裡面可是不少官員,殺一個兩個還行,都殺了?
他帶來的人都殉進舞池裡面了,怎麼殺?
要不他偷偷摸摸躲起來算了,但是配方還沒拿到,事态發展成這樣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以為這些人瘋得差不多後東道主就會現身,衆人再争搶配方,用錢也好用搶的也好,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血腥的方式。
現在配方還沒出現他就面臨生命危險了,自己旁邊也沒有能用的人。
如果真的動手,後面追究下來,發現他殺了這些人,他吃不了兜着走。
安盛仔細分析着利弊,現實是沒有那麼多時間,他的手突然被握住——
陸七沒給安盛太多思考的時間,在安盛發呆的時間裡,她扣住安盛的手,讓他開出第一槍,随後用論壇加速道具迅速和他拉開距離。
制造混亂有利于她隐瞞自己的行蹤。
“砰——”
槍聲吸引了賓客的注意力,不少暫時清醒的賓客反應過來,拿出自己的武器。
很少有真的把人打死的,這些人留了手,因為樓上還有人在看,他們無法保證自己擊殺後不會被認出,出去後又被人威脅。
最直接的原因是還沒上絕路。
瞻前顧後不是陸七的行事風格,這些人抱着自己還沒到絕境的心,處處留餘手,陸七抱着的是真的把人殺光的心。
她算是明白了。
想要上二樓,這是唯一的辦法。
因為二樓的人不可能讓他們安然無恙活着上去 ,蛻一層皮是必須的。
一大桶酒水自上倒了下來,樓梯處的賓客被淋了一頭的水。
陸七立刻擡頭,這次她站的位置看的一清二楚,倒酒的是陳慎。
他抱着酒桶,單手撐着臉,捕捉到陸七一閃而過的視線,輕輕對陸七歪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