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的人和心都是屬于醫生的!隻有醫生能碰他!
其他人都不配!
很快,夜苟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被狠狠打臉。
“卧槽,這是哪裡找來的人,太臭了,聞得我都萎了。”身後的血族捂着鼻子說話,還在罵罵咧咧道,“王管家怎麼挑的人?一顆老鼠屎毀了一鍋粥。”
夜苟:“......?!”我忍。
這道突兀的聲音引來了旁邊另一位血族。
也是走過來沒幾步就停住。
聲音還算是溫和,有模有樣地點評道:“聞着好辣,不對,是好刺鼻,像是某種有毒化學品的氣味,這人别不會是身上帶着病的吧,頭一次聞到還有這種味的也算是長見識了。”
靠!我才沒病!
夜苟臉色陰沉,強忍着怒意,為了能接着找白羽,他忍了!
心裡想着這兩個沒有品味的傻逼趕快離開!
那兩人吐槽了幾句,把夜苟身邊的兩名同伴給帶走了。
夜苟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攥着拳頭,氣得青筋微微凸起。
聞着很辣很刺鼻?
已經開始有點懷疑自我了。
他再次想到修斯每次見到他也是這樣說他臭烘烘的。
難道在醫生那裡聞起來也是這樣的嗎?
可是,明明醫生看起來很喜歡的啊!表情和眼神騙不了人,夜苟也許會想東想西,但白羽對他血液的渴望他是很清楚的。
白羽很喜歡他的血,總結來說就是很喜歡他!
難道是醫生就獨獨偏好這一口味的?
長桌四周隻剩下幾個零零散散的沒被挑走。
夜苟學着他們轉身退到了宴會邊緣地帶安靜地站着。
目光快速搜尋腦海中的身影,沒有找到......
白羽不在這邊,難道是在樹林裡,想到路上看到的那些,夜苟眼神暗了暗。
擡頭看向前面被樹木遮擋的暗灰色建築,覺得白羽在裡面的可能性更大。
趁着沒人注意這邊,轉身躲進了昏暗的樹叢。
另一邊,白羽從修斯的小木屋沿着另一條偏僻的道路開車出來。
過了一會兒,他停下車,看着遠處樹林上方露出的深灰色建築,淡淡開口:“你在這裡下吧。”
修斯不滿道:“哥哥,這麼長一段路你讓我自己走過去啊?”
白羽笑笑:“你還可以飛過去。”
“......”修斯呵了兩聲,打開車門,下車,“那我走了。”
“等等。”白羽突然開口。
修斯疑惑地轉頭看向他:“怎麼了?”
“是良心發現,要送我過去嗎?”
白羽皺着眉沒有說話,打開車門,也下了車。
目光看向對面的古堡。
“你要跟我過去?”修斯猜測不出他什麼意思。
“夜苟跟着我們過來了。”白羽聲音低沉,沒了先前跟人開玩笑的輕松。
“啊?”修斯愣一下,反應過來後幸災樂禍道,“诶呦喂,他居然跟蹤你,哥哥,這個人留不得,小心思多着呢。”
“我看,要不就趁着這個好機會把他給解決了吧。”
“長痛不如短痛。”
“修斯!”白羽鋒利的目光轉向他,“這麼快就忘記了你跟我的保證?”
“......我沒有,不是,我就開開玩笑也不行啊,這說的也是事實啊。”
“你去把他帶出來。”白羽靠着車,揉了揉額頭,有點煩躁。
“好的。”修斯不情不願地說話,慢悠悠地走路,看這樣子走到那裡都得要上半個來小時。
“上來吧,送你過去。”白羽開車追上人。
這邊,夜苟繞着古堡晃悠了一圈,思考着如何進去的時候,宴會那邊的血族似乎收到了什麼消息,全部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聚集在古堡大門外面的廣場空地上。
夜苟也摸不清頭腦,隻得快速離開那附近,躲遠了點防止被發現。
他在後面的灌木叢裡觀察着那邊的情況。
幾分鐘後,大門口出現了一個人。
是修斯那貨!
隻有他一個人。
夜苟驚訝地瞪大了眼,他在這裡?那醫生去哪裡了?
難道已經回家了?
還是說正在什麼地方幹着什麼事情?!!
他揪了一大把灌木葉子,猶豫着要不要回去的時候,突然鼻尖翕動,聞到了一抹熟悉的氣味。
是白羽,血的氣味!
夜苟想都沒想,轉身往氣味傳來的方位跑去。
重新來到那個噴泉邊。
這裡的人都被叫走了,隻剩下他,和站在長桌邊拿着他那杯已經空掉了的高腳杯,嘴角沾着點沒來得及擦掉的血迹的白羽。
“醫生......”夜苟知道白羽是發現他跟蹤過來的事情了,開始慌張起來。
明明預想中他應該是氣沖沖地跑過裡質問白羽幹什麼去了,知道這邊剛剛都在幹什麼嗎?
可是到了真人面前,真的是一句強硬的話也說不出口。
“過來。”白羽一隻手撐着桌面,一隻手搖了搖空蕩蕩的高腳杯,看着裡面杯壁上殘留的血迹被搖晃彙聚成一小點沉在杯底。
夜苟跑過去,一下子就聞到了白羽撐在桌面的右手上帶着的血。
那是白羽自己割出來的血,為了能讓夜苟發現他的位置過來找他。
夜苟抓着人的手,低頭小心翼翼地舔去手腕上的血迹,壓低聲音:“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