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城靜的出奇……
“砰-砰-砰”,重物連續墜地的聲音尤其明顯,多個顔色鮮豔、花紋繁雜的手球在無限城空間來回彈動,它們高速運轉的軌道形成了一道屏障,将獵物困在原地,不敢輕易動作。
“咯咯…”天花闆的縫隙處滲出血水,朱紗丸站在橫梁上,得意地欣賞着自己的傑作,貌似是覺得戰況還不夠激烈,一團暗紅色的血肉漂浮在她的手心上,血肉塑形成手球模樣,然後被丢進了戰場。
地上,十名鬼殺隊員背靠背組成防禦陣型,日輪刀在昏暗空間裡劃出顫抖的流光。
“來了!”戴着梅花耳飾的劍士喝道,六枚手球同時從不同方向襲來,他立馬揮出水之呼吸的二之型。
然而,手球卻在即将觸碰到刀鋒的那一刻停止了前行,轉而直線上升,最後狠狠擊碎了這家夥的頭骨。
“哈哈!全壘打!”朱紗丸對這次無限城決戰興緻很高,同期的搭檔已經升為了下弦四,她也不能落後,她要在這次戰鬥中大放光彩,早日跟上矢琶羽的步伐,“再來再來!這次能打中幾個呢?”
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人前來支援?少年獵鬼人的小腿肚微微打顫。
“咔嚓-”“啊!!!”
骨頭碎裂的悶響被淹沒在同伴的慘叫聲中,可憐的劍士視線因失血而模糊。
可是…鎹鴉明明已經…少年恐怕到死都不知道,那隻承載着希望的鎹鴉,此刻正在無限城某個陰暗角落,被蜘蛛形狀的鬼用胃液慢慢溶解成一灘爛泥。
尖銳的慘叫聲劃破死寂,煉獄杏壽郎趕忙向着聲音的源頭疾馳。
早就幾分鐘前他就發現了不對,為什麼一隻鎹鴉都沒有看到,按正常情況,它們應該會相互傳遞情報才對。
炎柱與其他大部分柱不同,他與鬼之間沒有特别的深仇大恨,鬼沒有傷害過他的親人,他加入鬼殺隊的原因隻有兩個,一是家族的弑鬼傳承,二是因為…他想要保護、幫助他人。
煉獄杏壽郎平時對後輩頗為關照,面對難纏的敵人,他的首選一直是掩護普通隊員離開,即便自己犧牲了無所謂。
因此,當其他獵鬼人被仇恨沖昏頭腦,忙着去找各自的仇人複仇的時候,他最先,敏銳地發現了事情的詭異之處: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一個鬼殺隊隊員,鎹鴉也全部消失不見。
“嘎-”遠處傳來一聲短促的鴉鳴,随即戛然而止。煉獄的瞳孔微縮。那不是正常的通訊叫聲,而是...垂死的掙紮。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了:敵人在有意切斷他們的聯系,然後準備逐一擊垮。
意識到這一點的煉獄立刻放棄了手頭的惡鬼,轉而去尋找其他同伴。
“抱歉,此路不通。”低沉又從容不迫的嗓音在走廊回響,一個身影以光速向他揮拳襲去。猗窩座兩眼放光,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強者鬥氣。
煉獄劈斬開對方的手臂,後者的傷痕卻在拔出日輪刀的那一刻變得完好如初。
“讓開!”煉獄聲音洪亮,面對強大的上弦三,金色的瞳孔中卻毫無懼色,“我沒空和你糾纏。”
“我不是說了嗎?此路不通,”猗窩座依然面帶笑意,“何必理會那些弱者,與我進行一場強者之間的對決,不好嗎?”
“原來如此!切斷聯系,再以強者攔截救援者,将我們分割殲滅!這就是你們的戰術嗎?唔姆,真是卑劣而有效!”話音剛落,煉獄已然做好了起手式,炎之呼吸蓄勢待發。
“确實,我對大人這次的做法也頗有微詞,不過這樣也不錯,”面對貫穿性的火焰突刺,他揮出了毀天滅地的一拳,“沒有外界的幹擾,盡情享受這場戰鬥!”
赤紅的火焰與無形的沖擊波在無限城的廊道中炸裂,炎浪與殺意相互撕咬,将空間扭曲成一片混沌,他們的戰鬥進入了一個新的次元,外人無法輕易插手。
“四之型·盛炎的蜿蜒!”煉獄杏壽郎借力後躍,刀鋒旋轉,熾熱的火焰如龍卷般環繞周身,将猗窩座拳風帶來的壓力焚燒殆盡。
“哈哈哈,真不錯,真不錯,煉獄杏壽郎…對吧,我喜歡你的刀法!”猗窩座閃現至他身後,“人類是脆弱的生物,我不想讓你死去,所以和我一起變成鬼吧!”
“無論有什麼樣的理由,我都不可能變成鬼,正因為會衰老死亡,人才會如此的可愛,高貴,”煉獄铿锵有力道,“我們的價值觀完全不同。”
“這樣嗎?那麼…煉獄,我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加入鬼殺隊?你有家人被鬼所殺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