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星然真喜歡宋澤烊嗎?
他自己也不清楚,不過他心裡很明白,從今往後,他就是不喜歡,也得試着去喜歡了。
因為,他需要利用宋澤烊。
不愛他,還要利用他,這聽起來真卑鄙;不過幸好,陶星然從來都沒有标榜過自己是個好人。
再說了,他又不是白白利用的,他不是都答應了跟宋澤烊睡覺了嗎。
其實陶星然本以為,宋澤烊去訂個酒店,約好時間,陶星然過去跟他睡一次就行了的。
誰曾想宋澤烊還訂了個七日遊。搞得跟要正兒八經談戀愛一樣。
不愧是做生意的,算賬就是算的清楚:按陶星然的想法,也就睡一回;給他帶到異國他鄉去,那可就沒數了,而且陶星然這個情況,人生地不熟隻能依賴宋澤烊,完全不用擔心他跑了。
陶星然咬牙切齒,可是誰讓他話都放出去了呢,一切聽宋澤烊安排,他現在也沒法反悔。
隻好硬着頭皮上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澤烊就親自來接陶星然。
陶星然跳上宋澤烊的車,順帶就跳進了宋澤烊的懷裡。
宋澤烊雙臂環住了他的身體,眼看着就要吻上去的時候,陶星然擡手擋住了他的嘴唇。
陶星然:“後面有你親的,急什麼?到地方再說。”
宋澤烊笑了,親了親他的手指,幫他系好了安全帶:“這兩天有沒有按時吃藥?”
陶星然:“吃着呢。”
還是吃的真藥,連着吃了幾頓,感覺狀态比之前真是好了不少。
宋澤烊發動了車子:“到地方之後,把藥交給我保管,我親自監督你吃。”
這就打算來管着他了……陶星然笑了下,問:“你昨晚睡得好嗎?”
宋澤烊手把方向盤:“很好,你關心我?”
陶星然用一種略帶失望的語氣說:“我還以為,你會想我想得睡不着。”
宋澤烊用眼尾瞄了他一眼:“你真自戀。”
不過說對了呢,昨晚宋澤烊确實興奮地一直到深夜才睡,天還沒亮就早早醒了。一點沒覺出困來,精神矍铄。
陶星然捂着臉仰起頭笑,笑夠了才說:“睡得好我就放心了,不然你疲勞駕駛,我還不敢坐你的車呢。”
宋澤烊:“你不用擔心,我是個駕駛技術高超的人。”
他暧昧地用餘光掃了掃陶星然:“各種意義上的。”
陶星然沒說話,陶星然心想,他是在耍流氓嗎?他是不是有點分不清大小王了?
陶星然眯起了眼睛鎖定宋澤烊,等着吧,這趟就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們的航線是從頤城直飛中歐,在中歐待上大約三天,再轉道去北歐。
他們這趟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旅遊,當然沒有把各處景點都逛遍的意思,所以挑幾個最感興趣的項目玩一玩就好了。
比如在瑞士滑雪,然後再去冰島看極光。
遊玩是其次的,他們這趟的正事——
他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才剛一進酒店房間,就接了個熱情滾燙的吻。
是陶星然主動的,他先進了門,宋澤烊在他後頭,才把門關上,手都還沒離開門把手,陶星然就猛地給宋澤烊推到了門闆上,壓着他親了上去。
這是宋澤烊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事,但懵歸懵,他當然不會拒絕陶星然的吻。
陶星然其實并不十分會接吻,他親的毫無章法,就是亂啃。
咬他的嘴唇,咬他的舌頭,牙齒胡亂碰撞到一起。
宋澤烊一半克制一半沉淪地,拿出了最大的耐心來,引導着他。
将這種野蠻的動物撕咬式的唇舌攻擊,轉化成了飽含濃情蜜意的交纏。
這種引導持續了很久,甚至都有種天荒地老的錯覺了,他們從門邊拉拽糾纏着彼此,一直滾到了酒店客廳的地毯上。
陶星然親的嘴巴都酸了,他氣喘籲籲地結束了這個吻,柔情無限地撫摸着宋澤烊的面頰:“去洗澡吧,我的寶貝。你先去,洗好了去床上等我……”
他咬着宋澤烊的耳垂低語:“我會讓你爽的。”
至此,宋澤烊仍未覺出哪裡有什麼不對勁的,除了陶星然過分熱情之外。
他噙住陶星然已經有些腫.脹的飽滿紅唇,戀戀不舍地又親了他一口:“為什麼我們不一起呢?”
陶星然點了點宋澤烊的鼻尖:“我怕我在浴室裡就忍不住,會狂性大發地吃了你。”
忍不住……狂性大發……吃了他……
宋澤烊隐約覺出來有點味不對了,他環擁着陶星然:“這不是我應該擔心的事嗎?”
陶星然笑起來像甘醇的紅酒一樣醉人,他寬慰着宋澤烊:“不用擔心,我雖然沒有經驗,但我會很溫柔的。我保證,不會弄傷你。”
宋澤烊的歡愉一刹那間像潮水般消退了大半,他不敢置信地望着陶星然:“你說什麼?”
陶星然:“我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間是怎麼回事,我也清楚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你喜歡我,對我好,其實,不就是想讓我上你嗎?”
“去吧,去洗的幹淨一點,然後去床上躺好。”
原本激動萬分的宋澤烊,瞬間就冷靜下來了。
他又确認了一遍:“你……上我?”
陶星然笑着眨眨眼:“對啊。不然,是怎樣?”
宋澤烊甚至松開了擁抱着陶星然的手,身體往旁邊挪從了挪,拉遠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鄭重其事地告訴陶星然:“你意會錯了。”
陶星然也愣了下:“難道說,你想跟我睡覺,是字面意義上的?睡素的,純睡啊?”
他想了想就同意了:“也行,正好省了我的事了。”
宋澤烊都氣笑了:“合着,你把我給你們陶家的投資,當成我的嫁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