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朗搞不懂這是什麼狗屁邏輯:“男的怎麼就不能怕人看了?!”
白骊不跟他廢話,兩隻手掐着虞朗的腰,就給他拎起來,放到了儲物間的桌子上,然後就把虞朗的裙子給扒了。
光着上身穿着白絲襪坐在桌子上的虞朗大叫,白骊:“外頭全是你同學,你再喊就把他們都招來了。”
虞朗趕緊捂住了嘴,驚恐地問:“你幹什麼?”
白骊:“看看你長沒長那個。”
白骊說完就繼續扒虞朗的底褲,虞朗大驚失色地掄着拳頭錘白骊,一邊錘一邊喊:“啊耍流氓了!性騷擾啊!救命啊,牆間了!”
白骊伸手給他的嘴堵上了:“再嚎真牆間你!”
虞朗瞬間就噤了聲,白骊兩下給虞朗的底褲扒了下來,認認真真地瞅了幾眼,哂笑着:“呦,還沒開始發育呢,秃毛雞,一根毛都沒有。”
白骊看完就給他提上了褲子:“行了,驗證過了,你确實是個男的。”
虞朗跳下桌子,把褲子提好,眼淚汪汪地對白骊又踢又打:“臭流氓!臭流氓!……”
白骊笑嘻嘻地:“你再喊,我見你一回扒你一回。”
虞朗嗚嗚地扭身走到櫃子邊上換衣服去了,一邊換一邊嘟囔着罵白骊:“神經病!變.态!戀.童.癖!……”
虞朗小嘴裡一連串冒出來的詞,隻有“戀.童.癖”這三個字冷不丁地在白骊的心頭上砸了一下,他整個人愣住了,當場通體冰涼。
前一年,白骊一直在國外,那個環境中戀.童.癖可是個不小的罪過。
所以白骊才把虞朗的話給聽了進去,并對此高度重視,他回去後也深刻反思了一遍自己的行為。
白骊找了一組兒童和青少年的照片錄像素材來觀看,反複琢磨之後,白骊做出了結論。
他才不是什麼戀.童.癖,他對小毛孩沒有一丁點那方面的想法,他扒虞朗褲子純粹是沒素質。
白骊于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他不能接受自己是個戀.童.癖,但他對自己沒素質這件事卻是接受度良好的。
素質這玩意又不是花錢就能買到,白骊從小跟自己親爸幹仗,放以前那都是不忠不孝遭雷劈的東西,他能有什麼素質。
白骊确定自己沒有素質之後,也就沒有了負擔,招逗起虞朗來,逐漸變本加厲。
虞朗也在慢慢地抽條成長,眉目舒展開,更漂亮了。
很神奇,他沒有往自己父親陶承禮俊逸英武的那個方向發展,而是長成了個花骨朵模樣的纖細美少年。
白骊回回見到這绮年玉貌的花骨朵,就想蹂.躏他,戳一戳抱一下,虞朗都會發出點很好聽的聲音來,哭起來梨花帶雨,别提多動人了。
白骊每次給虞朗弄哭了以後,被虞朗又罵又揍,神清氣爽。事後回想,都覺着自己可能是有點禽獸在身上,但無所謂,下次還敢。
初中三年,匆匆而過,虞朗的中考成績,放在全市都是前幾名。
虞朗中考結束後的暑假,也是陶家二哥高考結束後的暑假,兄弟倆結伴出國看望陶家二叔,順便旅行。
但就在這個過程中,發生了很嚴重的意外。
出事的是陶家二哥,在那個槍.支合法,許多人飛.葉.子成瘾的異鄉,十六歲的虞朗被獨自一人關在一棟小洋樓裡整整一周。
最後是陶承禮親自過去給他解的禁,那個虞朗眼中陌生而可怕的男人,是虞朗的生父,他在送虞朗上飛機回國之前,警告虞朗,不論是誰問起,都說不知道。
虞朗茫然而驚惶,他确實什麼都不知道,他二哥是在某一天的晚上突然失蹤的。
可是他說不知道,宋澤烊卻不信。
他堅持虞朗是他二哥唯一的同伴,虞朗必然知道什麼。
十八歲的年紀還很輕,急火上頭做事就容易偏激,宋澤烊滿世界都找不到他的喬喬,就去對虞朗圍追堵截,蹲點跟蹤電話騷擾,吓得虞朗後來一整個暑假都不敢出門,不敢接電話。
本以為開學後宋澤烊去念大學,情況會有所好轉,誰知宋澤烊直接找到虞朗學校裡去了。
他拎着根棍子,敲碎玻璃窗,爬進去找虞朗的模樣,差點把虞朗吓瘋,才念了一星期的高一,就收拾東西回家了。
那段時間真是暗無天日,虞朗就整天在家躲着,誰也不敢見,疑神疑鬼,害怕身邊任何一個人都是宋澤烊假扮的。
更糟的是,他素來依靠的二哥仍然生死不明。
虞朗惶惶不可終日,而白骊這邊,卻是春風得意。
他的首部故事片,在國際電影節上獲得了最佳新人導演獎。
從電影節捧回了獎杯的白骊,一下就從白毅民的小王八羔子變成寶貝兒子了,這位國内知名傳媒企業的話語人非常欣慰,叫來了大半個娛樂圈的人辦盛典為白骊慶祝。
這種場合,白骊認為,不能沒有虞朗!
于是就給虞朗打電話,讓他過來赴宴。
可是打不通,虞朗的電話已經有好一陣打不通,白骊于是親自上陶家找他去了。
親自來到陶家,見到虞朗的白骊吓了一跳,虞朗這小孩好像神經了。
他關着門拉着窗簾,白天黑夜地開着燈,裹着被子坐床上發呆。經常一呆就是一整天,好似在床上紮了根,光靠照照光喝點水就能活的植物。
白骊唰地一下給虞朗房間的窗簾拉開,刺眼白光瞬間流瀉進來,虞朗立馬拽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腦袋。
白骊走到虞朗床邊:“你怎麼回事?學都不上了,門也不出,就這樣整天待在家裡邊長蘑菇?快點起來收拾一下,哥哥帶你去見世面。”
虞朗死死地抓着被角:“我不出去!外面有宋澤烊,我才不出去!”
白骊乍一聽見自己表弟的名字都懵了:“宋澤烊?宋澤烊怎麼你了?他打你了?你打回去啊,怕他幹嘛?”
虞朗不應,虞朗就是嗚嗚咽咽地哭。
白骊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就去跟陶成蹊打探了下情況,頓時就什麼都明白了。
白骊重新回到虞朗床邊:“行了,我都打探清楚了,你聽哥的,現在外頭,一點事都沒有。你該出門出門,該上學上學,這事現在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虞朗悄悄把被子掀開一條縫,抽抽搭搭地:“宋澤烊會纏着我的。”
白骊:“他纏個屁,他讓我舅舅舅媽打包送國外上學去了,他這兩年都回不來了!”
虞朗一聽,頓時就激動地掀開了被子,露出了腦袋:“真的?”
白骊:“真的。”
虞朗猶猶豫豫:“可是我二哥……”
白骊:“你二哥在國外住院呢,你大哥跟我說,估計年底就回來了。”
虞朗揪住了白骊的衣領子:“我二哥到底出什麼事了?他怎麼住院了?他情況嚴重嗎?”
白骊:“你大哥說,你二哥半夜自己下樓梯,沒看清踩空摔下去了,腦袋在樓梯上磕了一下,沒什麼大事。”
虞朗無法被這樣的解釋說服,因為他知道肯定不是這麼簡單。
他追問白骊一句:“我二哥真沒事嗎?”
白骊:“真沒事,你再過三兩個月,就能見到他了。”
虞朗姑且相信了白骊的話。
他下床洗漱換衣服,跟着白骊出了門。
可還是害怕。
才一走出房門,就草木皆兵,稍微有個風吹草動,虞朗就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憑空竄出個宋澤烊來。
這落在白骊眼中,實在是可愛的要命,他看虞朗簡直是戴着一層濾鏡,他覺得虞朗就像個瑟瑟發抖的小兔子。
白骊長臂一伸,就給虞朗撈進了懷裡。
虞朗這回沒掙紮,反而是順勢就摟住了白骊的腰。
白骊健壯、結實、富有力量,很有男子氣概,胸膛寬闊,是個絕好的靠山。虞朗縮在他懷抱中,很有安全感,所以一直都沒松手。
這對白骊來說,那天晚上的盛典,差點沒給他把天靈蓋爽飛出去。
剛拿了獎,老爸肯定,衆人誇贊,大半個娛樂圈的人都來敬酒,虞朗跟個小貓似的始終黏在他懷裡。
時年才二十二歲的白骊,真真切切地感覺到,這輩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