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鴻熙想問他動作的含義，侯月掰給他一半巧克力，說：“走吧。”

好甜。

陸鴻熙明白原料的可可粒含有55％的油脂，還是接過吃下，被齁的微眯下眼。

他或許想的太好了，這隻是便利店兩塊錢一闆的，用的怕是代可可脂。

“走。”

走不單是下山，還有夜晚的機翼劃破黑幕，到x市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侯月問他地址，陸鴻熙稍感意外，在分别時告訴他，侯月打開便簽記下。

以為他隻是随口一說，第五日時陸鴻熙在公寓門口發現一個快遞包裹，看眼寄件人果然是侯月。

會是什麼？這幾日聊天裡他一點都沒透漏。

陸鴻熙拾起抱進屋，脫去外層沾寒氣的黑大衣，拿起玄關匣子中小刀輕輕劃開。

是白色纏繞的泡沫紙，陸鴻熙下刀劃的重了些，扯去泡沫紙。

是一個陶瓷花盆，裡面隻有濕潤的土。

還未問侯月這是什麼，侯月像是料到，在十分鐘前發了消息。

侯月：我看到你簽收了

侯月：是花的種子，好好培育它吧^^

花的種子......陸鴻熙垂眼看着巴掌大的花盆。

盆一隻手就能拿穩，陸鴻熙拿着放書房桌上，過兩分又放餐桌，最後擱在陽台讓它曬太陽才滿意。

.........

那天晚上十點後，林獻之意識到不對，電話打去，侯月因為第二天要早起，早早卷着被子酣睡，被鈴聲吵醒，看清是林獻之接通。

“......”兩人俱是沉默。

侯月先開口，“我在外面過夜，後天早上回去。”

“還有其他事嗎？”侯月怕睡意跑掉，希望他快點說。

“沒有了。”

侯月放下心手機扔一邊，繼續睡，通話卻是一小時後被挂斷。

大理石地磚上是拉開攤着的行李箱，被翻的雜亂。

他帶了特産和一隻百合回來。

林獻之翻聊天記錄，侯月說要外出是昨天的事，他當時怎麼說的？

是好，注意安全。

拉開的分寸反而絆着了他，林獻之恍惚。

百合還新鮮，花芯還是紅色。

電話中侯月沒有打鼾，但有翻身的悉索聲。

按班就緒放輕動作做好一切，林獻之在睡前挂斷電話。

早上醒來，林獻之就把百合薅了，做了百合綠豆粥，吃完開車去上班。

侯月在落地和陸鴻熙分别後，同林獻之說在回家的路上。

林獻之可能是看到消息了，侯月坐着公交車接到他的電話。

聽到他的話，侯月微微抿嘴輕笑，“不用了，我馬上就到了。”

打開門後，侯月發現林獻之還在客廳坐着。

今天是周日嗎？侯月不确定地想。

林獻之迎上來，接過他身後的行李。

“怎麼不提前說？”

“今天是工作日吧。”

林獻之說：“吃飯了嗎？”

侯月是立馬坐車回家了，“還沒。”

林獻之提議道：“出去吃吧。”

“......好。”本想問他不做嗎，侯月想着不恰當，又不是花錢雇的廚子。

這個時間挺尴尬的，吃的飯不知是算早飯還是午飯，侯月就在豆漿蒸餃和口水雞之間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