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時機,尤其是确認了自己不是不可替代的。
明明肉就挂在上面,口水留一地。原本想慢慢試,聞聞味也行,可侯月不會一直等他。
該怎麼做?林獻之像是困獸在籠中焦躁踱步。
對他好也不行,會漠視。需要大大刺刺擺出來。
林獻之嚼花而咽。
有必要這麼殘忍嗎?侯月想,好不容易安定下來。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也不要急着逃走。”林獻之像是看出心中所想,說道。
“我可以先搬出去留給你思考時間,不一定要接受我......隻要,把我擺在合适位置給我機會。”
侯月被他走兩步退一步的做法留了點思考空間,“......那也不該是你搬。”
“就當是我的誠意。”,林獻之笑的弧度像繃緊的細線,“叫我過來做飯也可以,騙我也可以。”
“我等着你的回答。”林獻之帶着兩套衣服走了。
會去哪?去酒店住嗎他。侯月說不出阻攔的話,默聲看他離開。
留下的獨處的空間,侯月心亂如麻,考慮,怎麼考慮?不是光是性向問題,林獻之是沒看到兩人間的鴻溝嗎,不是輕松一跳就能落入對面張開的懷抱,happyend。
答應是害了他。
發呆到天黑,侯月去冰箱找半成品将就一下,發現還有保鮮膜包的飯,兩素一葷,侯月心情複雜,取出放微波爐加熱。
若是兩人一起,還會有個湯。
在想什麼呢......
作為朋友真的很開心。
被硬米噎了一下,侯月幹咽開始不斷打嗝,捂着嘴巴肩膀抖動。自己也挺卑劣的,隻想享受甜頭,不肯再近一步。
侯月拿着手機正猶豫着該和林獻之說什麼時,趙鶴玉發信息來。
趙鶴玉:哥你搬走了嗎?
侯月暫時從亂麻中抽身,哦對,竟然沒有通知他。
趙鶴玉:再過五天就開學了。
趙鶴玉:我想再找你次......再下次就又幾個月了。
想着确實是,侯月灌口水壓下把新地址發給他。
趙鶴玉:好!我明天下午去你!
還不如不搬出來,還是小房子溫暖。侯月卷着被子有些失眠。
掏出手機把最新一條信息拉黑。
是最近開始的,境外消息,開始當是殺豬盤,侯月置之不理,号碼還會繼續發,這執着勁,侯月又懷疑隐私洩露出去了,可隻有這一個号碼,沒有轟炸,号碼拉黑後會換個接着發。
拉黑已經是日常。今天事多,侯月險些忘了。
這人也學聰明了,明白隻能發一條後,一次發長篇大論。
未知号碼:最近過的怎麼樣?我過的不好,好疼啊,藥效過了就好痛苦,維柯丁1,我求了想吃好多......
侯月撇嘴,看了個開頭就關掉。
他也試過溝通,這人态度瘋癫,被騷擾侯月也不敢說難聽話,怕他想不開。
被困擾了會侯月找到的最好辦法是無視。
趙鶴玉頭發顔色果然更濃豔了些,是水紅色。他穿着短款棉服,戴了藍色毛線帽,狀态并不好,眼神疲憊,兩頰微凹。
人好像黯淡下來,和鮮豔發色對比強烈。
侯月才開門,趙鶴玉就抱上來。
帶着寒氣,猶豫了下侯月伸出胳膊環着他,趙鶴玉卻退回,進了屋。
“怎麼了?”侯月轉頭看見呆站着的趙鶴玉。
“你搬來這麼好的地方啊?”
看他吃驚,侯月不好意思地摳摳掌心,“......啊,是合租,我住次卧。”
“發生什麼事了嗎?你臉色很差。”
趙鶴玉眼珠轉動了圈,終于擺脫像木偶的狀态,從玄關口走到沙發,落座時看見玻璃茶幾上的玫瑰。
“這裡還有玫瑰花......”這是闖入兩人的愛巢了。
侯月跟在後面,聽見不知如何解釋,含糊其辭說:“另個人放這的,不清楚。”
會信這個借口嗎?趙鶴玉不說話,在侯月靠近能看清趙鶴玉側臉時,他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