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生說:“你的注意力很不集中。”
林丘慚愧地低頭:“唔……”
這是他小時候養成的壞習慣,一直到長大也沒改過來,在家裡,他隔一段時間就要挨一頓打,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确實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類型。
可是師尊的力氣真的太大了,這一定和修為的高低有關,上次挨手闆的力氣比爹娘混合雙打都大!
好在最後師尊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
“沒有下一次。”松生右手拿起桌上的戒尺,在自己的左手上輕輕敲打幾下示意,“知道了嗎?”
松生深知人的惰性,沒有外界的壓力逼迫,堕落便是一件毫不費力的事。
林丘很沮喪,耷拉着眼角,像一隻被雨淋濕的小狗,可惜,這片空曠的地上并沒有任何遮擋物供他藏身,他聲音低低的,說:“知道了。”
距離授課結束還有很久,挨打幾乎成了一個必然會發生的結果。
第二天,林丘提着一隻紅腫的手心去上課,他試圖從自己的兩位同伴身上獲得安慰,可憐巴巴地把手舉到兩個人面前,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捧着那隻手。
封丹曲态度虔誠:“這就是松長老親自動手打的嗎?”
林丘:“……”
張修神情專注:“松長老親自動手,一定有值得學習借鑒的地方。”
林丘:“…………”
你們要是這樣的話,那你倆以後能見的次數可多了。居然都不知道關心關心他這個傷号,太過分了!
林丘憤怒地抽走攤在桌上的手,掏出一瓶綠油油的藥膏塗起來,這是師尊給他的,說效果很好,睡前塗,醒來能痊愈,林丘對這件事很有經驗,傷好了就要繼續挨打了,所以他并沒有選擇在睡前塗,而是今日。
下午,松生看看小弟子依舊紅腫的手心,又看看滿臉單純無辜的小弟子,沒說話。
授課結束,松生對林丘說:“過來。”語氣平靜無波。
林丘慢吞吞地走過去,但距離隻有那麼遠,再怎麼慢也拖不了很久,他繞過書桌,站在師尊身側,松生站起身來,一隻手将椅子拖到旁邊,然後對林丘命令道:“轉過去,面對書桌。”
為什麼說是命令,因為這句話和從前截然不同,從前師尊說話的時候總是淡淡的,更像是陳述句,但這句話,帶上了從前不曾有過的強勢,隻一點點的流露,就讓林丘完全無法升起反抗的念頭。
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但他也不敢說什麼,聽話地轉過去,這樣,他就看不見後方師尊的具體動作,這種頭上懸着一把刀的感覺并不好受。
“腿分開,與肩寬,趴下。”
林丘已經猜到接下來要面對什麼了,但他還想再掙紮一下。
“師尊我……”
“趴下說。”
“……”林丘趴下了,胳膊肘撐着桌面,背後的頭發随着他的動作滑落到桌上,桌子比較矮,這樣一趴,他的臀部就不可避免地要翹起來,在看不見具體場景的角度下,林丘很沒有安全感。
他把頭埋在胳膊裡。
“剛剛想說什麼?”
林丘聲音悶悶的:“沒什麼。”說了也逃不過。
松生站在他身後,面前的少年腰細腿長,背也隻有薄薄一片,偏偏生了兩瓣渾圓的臀部,柔軟的布料搭在上面,中間微微凹陷,更顯線條的優越。
由于害怕,少年的身體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态,這樣是很容易受傷的。所以松生沒有急着動手,而是在将他的衣擺撥到一側後安靜地等待他放松。
殿内隻有他們兩個,林丘趴了一會兒,緊張感絲毫沒有減弱,心髒劇烈地跳動,耳朵能清晰地聽見“咚咚咚”的心跳聲和呼吸聲,他緊張地屏住呼吸。
過了好一會兒,伴随着一聲響亮的“啪”,戒尺落下,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後方蔓延開來,林丘的大腦疼得一片空白,眼睛一眨,滾燙的淚水便砸在桌上。
松生沒有給他很久緩和的時間,緊接着就是第二下,第三下,接二連三的戒尺責打讓林丘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上半身都無力地伏在桌面上,正對面部的地方已經積了一小灘水。
“啊!停一、下!!求、求、您了!!!”
林丘哽咽着求饒,他已經無力維持姿勢,控制不住地開始掙紮躲避,鞋子都踢掉了,白皙的腳背緊繃,吃痛地在地上亂踢。
第三下結束之後,林丘跪倒在書桌旁,無力地靠着桌腿喘氣,後面的疼痛讓他無法完全坐下,隻能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