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丘發出一聲驚叫。
随着耳垂突如其來的濡濕感一同到來的,是席卷全身的酥麻,林丘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渾身僵硬,腰肢發軟,臉頰迅速漲紅。
他喘了好幾口氣才勉強鎮定下來,正想開口說話,就感覺剛剛隻是含着自己耳垂的周栾突然開始吮吸,像喝奶的嬰兒吮吸乳汁,林丘到嘴邊的話陡然散成不成語調,甚至隐隐含着哭腔的驚叫與喘息。
半邊身子都麻了,林丘幾乎支撐不起周栾的身體,他嘗試去推周栾,周栾卻沉得厲害,像是秤砣成了精,加上他手腳無力,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林丘把腦袋往旁邊轉,周栾不願到口的鴨子飛了,一察覺到林丘的意圖便用牙齒輕輕刁住那塊柔軟的肉,一隻手強勢地繞過林丘的肩膀勾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有些不安分地在林丘腰帶上流連。
林丘被吓了一跳,反而喚回來些力氣,用手捂住周栾的臉,解救出已經被吮得鮮紅欲滴的耳垂,漲紅着臉罵道:“就算你是大師兄,也不能這樣對我動手動腳!”
“你不是已經對我表白過心意嗎?”周栾的手沒有放下,語氣始終與林丘平日裡看見的穩重鎮定大相徑庭。
“我什麼時候對你表白過心意?”林丘覺得真是見了鬼了。
“那對玉佩,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在冀東,隻有心上人直接才會送這個呢。”
林丘大驚失色:“什麼?!”
那店老闆坑我!
周栾似乎清醒了一些,直起身子,原來勾住脖子的胳膊上移到腦後,不允許林丘做出任何逃避的行為,一字一頓地問:“你、在、耍、我?”
“我沒有!”林丘立即反駁,随即聲音又低了下去“我真不知道,我沒來過冀東。”
“可我是冀東人,你不送别的,偏偏送了這個,你教我怎麼相信你?”話說到這裡,周栾的表情已經幾乎沒有醉意了,若不是林丘能聞見他身上的酒氣,怕是都看不出來他喝過酒。
林丘隻覺得自己既沒理也說不清:“我……是那個店老闆告訴……”
周栾打斷他的話,幾近尖銳刻薄地質問他:“還是說,你現在和你的師尊一起,他修為高,你們相處的時間又多,便不願意選我?”
林丘聽見這話也有些生氣了,無憑無據他怎麼能這樣随意揣測别人,怒喊:“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
“你敢把你的上衣脫下來給我看看嗎?”
“有什麼不敢!脫就脫!”身上的傷已經好了,林丘不怕他查,反正都是男的,當即就解了衣帶脫去上衣。
他看了眼自己一片光潔的胸腹,得意洋洋地反問:“怎麼樣?什麼都沒有吧?”
“前面沒有不代表後面沒有。”周栾剛剛通過林丘有些寬松的衣領看見他後背上滿是紅痕。
林丘看不見自己的後背,便轉過去給周栾看,周栾直接憤怒地從座椅上站起身,扯着林丘的胳膊走到鏡子前面,讓他背對着鏡子,林丘被他扯得一路踉跄,好不容易站定,扭過頭一看,心頭竄得正歡的火一下瞬間被澆滅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鏡中自己的後背,喃喃道:“怎麼可能?不可能啊?難道是……”師尊偷偷幹的?
不過眼下并不是操心這個的時候,還是得先和大師兄說清楚這件事。
“怎麼,以為身上的痕迹都消幹淨了?”周栾居高臨下地逼問,神情陰沉,“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上半身都是這副樣子,下半身指不定有多糟糕。”
林丘聽着大師兄的語氣越來越尖銳,他心中憋屈得很,這些事他也不是有意的,但在種種巧合疊加,造就了現在這樣尴尬的局面,他幾乎沒有反駁的餘地。
“這件事我不知情。”林丘知道周栾大概率不會信,但他也沒有别的辦法了。
“哦?那你敢把剩下的也脫了讓我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