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您還是那麼不服,誰讓郡王是嫡出的,這京城來的王爺也是嫡出的,嫡出對嫡出,人家才是一路人。”
此人陰陽怪氣的語調,讓三公子氣得就杯子砸下樓。
“閉嘴!”
杯子正好砸在南青的腳下,她停下腳步稍稍擡頭,這間酒樓探頭的公子哥們紛紛吓得縮頭,隻有一個同樣衣着華麗的青年,虎視眈眈盯着她,和魯郡王。
“您請,别管一個酒蒙子。”魯郡王見是自己的庶出哥哥,眼神止不住的蔑視。
南青便沒管那麼多,跟着魯郡王去了王府。
郡王府非常豪華,但比不過京城那些高官貴人的府邸。
地闆明顯是剛鋪設的白玉石,地毯都是嶄新的,伺候的人全改成了侍女,這些侍女都非常貌美。
南青隻是多看一眼,侍女們就非常大膽的暗送秋波,讓她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皇弟,你隻需要送本王去借住的地方即可,不必如此破費。”
“是,皇兄,你看要不要留幾個侍女?”魯郡王明顯是有意派人伺候她。
南青沒有急着拒絕,她想了想,魯郡王的汾城在荒北外圍,也就是說,以後算是她勢力範圍之一,所以對方才那麼急着巴結自己。
畢竟她再被廢地位也永遠高于對方。
還有魯郡王身邊的幕僚顯然才是出主意的人。
那麼侍女肯定也是對方借機拿出來試探自己。
想到這,她不由又歎口氣,果然走到哪了都不缺乏試探。
“暫時不必,皇弟,本王有件事想拜托你。”
與其讓對方步步試探自己,不然自己主動一些。
魯郡王趕緊道:“您說。”
南青道:“是這樣的,夏野的蕭太守将自己的公子托付給本王照看,但蕭公子年少貪玩,剛剛偷摸下船不知何處玩去了。”
“勞煩你的人找找他。”
“您放心汾城很小,馬上就能找到人。”魯郡王立即自信滿滿起來。
顯然對自己的地盤了如指掌。
“那本王自去圓院歇息,就莫要再讓人打擾。”南青說完就挑了個侍女帶路,她也帶着幾個貼身的禦衛軍去了庭院。
等人走了。
魯郡王就急着問蔣升:“這麼看來前太子隻是想去荒北?根本對咱們汾城沒啥心思?”
為此蔣升語重心長道:“王爺,懷璧其罪的道理,您還不懂嗎?”
“三公子對您頗有怨言,他仗着自己是老王爺最疼愛的庶子,還有老部下擁護,早就對您的王位虎視眈眈。”
“你是怕老三想借前太子的手,取代本王?”魯郡王頓時搖頭,含雜幾分自信道:“我和他都是嫡出,他怎麼可能那麼傻?”
蔣升搖搖頭勸道:“不是誰都看重嫡出的,當今陛下不還是将嫡出的太子驅趕到荒北?扶持幼子。”
“那前太子隻會更讨厭庶出吧!”魯郡王道。
蔣升還要勸,可惜魯郡王聽不進去。
“大舅,你就不用擔心。我派人盯着老三不就成了。”
蔣升再也沒說什麼,而是若有所思地望向南青離開的方向。
此時此刻,南青已經入院,首先就是想洗澡,侍女很快準備好兩桶水。
至于為什麼兩桶水?
南青帶着一名禦衛軍走進浴房,邊脫衣服邊道:“你也洗洗吧。”
江幽菲确實已經受不了身上的黏膩,她栓好門,徑直上前替她解開腰帶。
南青被她吓了跳,趕忙摁住她的手:“你幹嘛?”
江幽菲眨眨眼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伺候殿下啊?”
“少來!我還不知道你。”南青道:“你想說什麼?”
沒想到江幽菲被看穿,勾唇一笑,顯得非常有興趣問道:“殿下,什麼時候如此了解臣女的?”
南青想也不想道:“你忘記我們第二次見面是在哪裡?”
說完她自己臉都紅了。
可惡,那時候被她看光光了。
真想看回去。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南青的雙眸盯着江幽菲起了抹惡趣味。
一直冷靜自若的江幽菲,對她微妙生起一絲防備。
她慢慢往後退不忘麻痹她:“殿下此刻的眼神,非常春情蕩漾。”
南青已經抄了她的後路,堵在門口,笑得自然:“豈止是春情蕩漾,簡直是、色、膽包天,不是嗎?”
說着,她已經先發制人直接去拆江幽菲的腰帶。
江幽菲的臉上終于閃過不易察覺的緊張:“我勸殿下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