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自帶感情理解屏障的男人,系統很怕段衍根本沒get到芙月話裡的意思。
芙月意外地看一眼第一次跟她同頻的系統,心裡略感欣慰:“感情使人盲目,有了孟寥的例子,很快他就能明白是他離不開我,而不是我非要依賴他。”
“痛苦兩日他就能頓悟,要想重新獲得我的喜歡,不就得投其所好嘛。”
至于芙月好什麼,這點連系統都能大聲地回答你。
當然是狗狗!
“……要是哪天狐主任再派一個狗狗系統過來。”在她肩頭趴了沒兩秒,小黑貓突然多愁善感地戳戳她臉頰,“你會不會喜歡它超過喜歡我。”
芙月腳步頓住。
“我馴狗什麼時候也把你馴了?”
“幹什麼幹什麼!你今天還把我當作你的貓咪!”
—
今天出門沒告訴孟寥,等芙月回到家時夜已深。
客廳沒開燈,昏暗一片。桌上擺着已經完全冷掉的飯菜,都是昨天芙月喊着要吃的。
沙發上閃着微弱的火星,男人高大的背影在黑暗中沉默。
“喲,看來回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啊。”系統幸災樂禍地在腦中叫起來。
芙月不在意地看一眼,放下行李箱就直接上樓。
硬仗?什麼硬仗?她去哪裡需要向孟寥報備嗎?還擺出這副枯坐寂寥的模樣,是等着她回來興師問罪?
芙月心底發笑。
果然馴狗是長線工程。
“你去哪裡了?”見芙月頭也不回就上樓,孟寥坐不住了,立馬把煙掐掉追上來。
黑暗中孟寥過于高大的身體極具壓迫感,一靠近濃重的煙味便随之傳來。
芙月蹙眉,先發制人:“誰讓你抽煙了?反了你啊?”
孟寥頓住,條件反射使小狗下意識地順着她的話開始惶恐:“對不起……我今天實在是很難過就抽了兩根……不多!隻有兩根!”
說完又意識到問題被帶偏,連帶着原本質問的氣焰也沒了,隻能垂頭委屈地嘟囔:“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很擔心你。”
芙月擰眉抱起臂,以審視的姿态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盯着他。
見她不語,孟寥更是受到極大的壓迫感,惶恐的情緒如電流般劃過他整個身體,他開始下意識地反思。
芙月幾點回來是她的自由,他怎麼敢過來質問她的?那他豈不是成了試圖約束芙月?
孟寥暗自震驚不安,慶幸自己沒上頭把派人調查芙月行蹤的事說出來。
還好還好,都怪他今天氣血上頭,差點釀成大禍。
“我我我隻是擔心!你回來就好了!”孟寥放低姿态,幾乎要低到泥裡,讨好地回頭替她把行李箱搬上樓,也不問是什麼。
“我好想你啊……我大半天都沒看見你了……”
“我真的隻抽了兩根!不臭的……那我把衣服脫掉好不好,你聞聞,真的不臭……”
孟寥壓着嗓子伏低做小,黏黏糊糊地跟芙月撒嬌讨好,未盡的話語掩藏在滿室旖旎裡,男人的喘息聲不斷傳來。
砰得一聲門被關上,小黑貓被關在門外,無語地聽着門另一邊男人難耐的渴求聲。
這比她們半歲幼崽都好哄,系統無聲诽謗。
昏暗的客廳裡有光亮起,小黑貓慢慢踱步過去,是孟寥落在客廳的手機來了信息。
“老大,您要的東西都給您找來了,不過……您确定是寄到您家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