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河,複姓樓蘭,生于樓蘭帝國,乃樓蘭王女。
國人顯著形貌特征:眼睛深凹且有神,大眼睛,高鼻梁,鼻尖而翹,薄薄的紅唇,下颏較尖,顴骨略高。
……
大周人尤愛我帝國美人,看得出他們意欲西征的勃勃野心。
我帝國上下都是修真人士,這似乎也激起了大周國主渴望長生的理想,以及涉獵修真界的野心。
總之,大周國主統一中州本土後,開始與我阿布——阿魯斯陛下商議長達上百年的建交事宜,該從何執行?
他們都是向往和善的君主,他們渴望和平。隻不過是“統一”之後的和平。
大周國主似乎沾染上了我“帝國修真”的風氣,想在他的領土也實行“全民修真”,但他的國家好像實行不起來,他時常寫信來煩勞阿布。
阿布陪伴我的時間本來就少,現在更少。不開心。
毛織鬥篷,皮靴,氈帽等是我國都的基本服飾,和大周王朝真的很不一樣。
尤其是飲食方面。
唉!又是想念故鄉奶酪的一天。
我枕着手臂,側頭看向擱置在桌案上的白色羊絨帽檐插着的3根火雁翎,那是王族的象征!
火雁是樓蘭獨有的靈獸。
我們敬仰獸神和木神。
那是我帝國的祖先!
信奉他們會讓帝國的人民擁有“祖氲”。
那是信仰的力量!
“咚”地一聲,是窗外傳來的響動。
它不輕不重的擊碎了我回憶中的故鄉。
我坐直身,拂開身前的紅棕色長卷發,語氣不善,對着緊閉的窗喊:“說了多少次不要走窗,不知道的會以為我半夜私會情郎!我可是樓蘭女王,我的胡日根隻能是大周朝的國主。别再癡心妄想了!賀蘭山。”
屋内靜谧了一秒。
是不是說的太重了?
身為樓蘭女王,即便是落魄帝國的女王,對于愛慕者的死纏爛打還是會存有一絲竊喜,這該死的魅力。
我拉開窗戶,月夜傾瀉而下,灑在賀蘭山冷硬的臉龐上,他眼裡的憂傷被月色暈染的十分慘淡,冰涼的夜風刮吹着碎發,好像故鄉沉默的山。
他靠坐窗台,我倚窗邊,“怎麼?這麼傷懷,失戀了?”
賀蘭自動忽略了我的調侃,低着頭,“她向我告白,我拒絕了她。”
我有點驚訝,不過郎才女貌,生出情愫也屬正常,“為什麼拒絕?中州境内唯一的‘十四元嬰’,長得如花似玉性情果敢,人家肯低頭看你,那得是多大的福氣!即便隕落,其身後勢力仍不可小觑。你嫁過去不虧。”
話說“十四元嬰”青黎,還得從我和她的第一次交手說起。
那時,山崩地裂,日月無輝,一點也不誇張。
我的故鄉,我的帝國,我的阿布額吉,還有剛剛誕生的督,一切都沒了。
該死的天主教!!
督誕生的那天,天狗食日,靈根枯竭,我第一次感受到沒有靈力的無助。
一群身披白金鬥篷的賊就那麼堂而皇之的闖了進來,一巴掌将我扇翻在地,守衛侍女沒一個活命。
臨時照明的白燭台,倒映着憧憧刀光冷器和飛射而出的熱血。
督的哭泣尤為刺耳。
他們沒有片刻逗留,好像為了這一天已經演示了無數遍。
鬥篷一揮,蠟燭滅了。
額吉死了,然後是阿布……
我感受到靈力在我體内複蘇,可即使如此,一個賊都打不過。
我輕而易舉獲得的元嬰,是别人眼裡的渣滓。
往日的贊揚響徹在耳畔,當時有多高傲,現在被賊踩進沙地裡就有多憋屈。
“喲!這不是小河公主嘛?!平日裡耀武揚威的很難知道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吧!感受如何?啊哈哈哈哈……”
笑得很沒風度的教徒和我同為元嬰,功法鬥技沒有任何優勝特點值得浪費筆墨,唯一可以拿來談論的隻有他教派中的“三鼎燃血陣”。
此陣施展,須得同修為修士互相信賴,燃燒壽命、氣血,借助陣法,轉嫁另外兩人靈力于一人之身。
所以,他原本應是金丹修為。
“三鼎燃血陣”又擁有裂陣而立的特性,可維持靈力在一定範圍内和有限人數内的流轉。
他腳下踏着的、閃着血色光芒,不停旋轉的陣圖就是施展了“三鼎燃血陣”的明顯标志。
要問他教内不傳之秘,我又怎會知道?
當然是天主教把這個陣法當作敬獻我阿布的禮物,以求在帝國境内發展并宣傳教義。
順便取得阿布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