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必,又坐上原先的位置,身後的弟子上前喊道:“魔族餘孽已除,餘下的我家師尊自會與管家協商處置,還請各位先散了去。”
季子琛看完一切,轉身從城主手上拽出那段錦繩,這東西好巧不巧,竟是被張啟旬拿走的那枚玉佩!
章玉見此也是一驚,季子琛突然想起什麼。奪城主皮囊的莫不是張啟旬,不過看這狀況應是逃走了,那這被抓住的餘孽?
他越過衆人走至趙明松身邊。此時,趙明松掌中鎖魔的靈球中,一隻微型小狗狀的魂識蜷縮在其中。
這不是吳恒還能是誰?
他這麼一愣,其餘人也将注意力投注到這上面來,修士五感絕佳,幾人幾乎是一看過來便認出來吳恒。
看着趙明松作勢要當場捏碎這最後的魂識,季子琛下意識止道:“還請師叔手下留情。”
趙明松瞥他一眼:“為何?”
季子琛躬身解釋道:“這魔物弟子相識,雖是那人的同夥,做了惡,但不是主謀,且年紀尚小,但于弟子有救命之恩。還請師叔從輕發落。”
趙明松似乎是有些難以置信,道:“此等魔物,你也要庇護?”
季子琛靈機一轉,道:“師叔,留下其實也無妨,若他那同夥前來搭救他,豈不是可以一網打盡?”
一網打盡個鬼!他究竟在胡說什麼,那張啟旬定會回來救這小東西不假,但若是,不對,張啟旬的相好作為全書戰力第二階層,要回來強人不是輕而易舉?可是為何吳恒被抓,他也不現身?
趙明松皺眉片刻,示意季子琛跟上來,又朝詹清語道:“清語,你将這邊料理了。”說完便走進了正堂旁的隔間。
詹清語躬身道:“是。”
清語?這麼親密的稱呼?
季子琛一步一步往裡面走,身後傳來江軒的疑問,疑惑什麼話隻能季子琛一人知曉。不知為何,他回了個頭,恰好對上蕭明渝擔心他的那雙眸子。他不自覺笑了笑,做口型道:無事。
季子琛一進門識相将門一閉,趙明松見他回身站定,道:“你見過他了?”
前面一件件一樁樁,季子琛都知道趙明松的意思,這句話他卻不懂了,問道:“誰?”
趙明松言簡意赅:“這魔犬的同夥。”
張啟旬?他不能見嗎?莫不是這中間又有什麼彎彎繞繞?雖然他中途棄書,有大半的劇情都記不清,但!也不至于前期出現的人物之間最基本的矛盾牽扯都不知道吧?
壓下重重疑慮,季子琛順勢道:“子琛正要禀告師叔弟子們在山下的所見所聞。這其中就與這人有關。”好吧,其實他記不清張啟旬是人是魔了。
每次同趙明松說話總感覺身負千斤銅鐵,壓得他心慌慌,尤其是這樣下級向上級彙報的場景,季子琛更是緊張的冷汗倒流,一個字也不敢出錯地将山下的經曆幹巴巴道出。
等他說完,趙明松道:“沒了?”
什麼叫“沒了”?我這幾天驚悚苦命的穿書生活,貞潔差點被一條狗毀了,身上沒一處幹淨的地方,後腦勺還挂着一個大洞,你還希望我經曆什麼?
見季子琛瞪得圓溜溜的,趙明松走至他身前,擡手攏在他腦後傷處,道:“可還疼?”
話題轉變過快,弄得季子琛訝然,結結巴巴道:“有……點。”
此話一出,趙明松潑冷水道:“疼點好,疼點長記性,你師尊托我好好照看你,你好端端卻不聽你師尊叮囑,是不是下回連萬丈深淵,刀山火海也敢不打招呼就入了?”
這責備之言還聽不出來,他季子琛上一世就枉為牛馬,眼疾手快躬身道:“弟子知錯,還請師叔在師尊那兒将此時說輕些,莫要讓師尊替我平白擔心。”
摸不準趙明松的默然,季子琛又道:“師叔,弟子想問,這張啟旬可是與我派有什麼過節?他得這天心訣可是要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可需要提前防備?”
趙明松眉頭微蹙,道:“不該問的别多問。”
啥叫不該問的,他好歹也是這件事的親臨者,這麼快就把他踢出局啦?用完就扔,什麼渣男手法?